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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暴君

作者:天煌貴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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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春風又綠江南岸 第397章 做生意的最高境界?

第五卷 春風又綠江南岸

第397章 做生意的最高境界?

很有可能連德川秀忠也不歡迎任一真去日本。
李岩故意哈哈一笑,才接著道:「北條先生以為福壽膏如何?」
北條菊次郎臉色鐵青的道:「怎麼,李公子覺得在下是獅子大開口?」
固然,一個武士遠比不得十斤福壽膏重要,那麼十斤福壽膏其實也遠比不上日本國的臉面更為重要。
明知事情不可為而為之,非智也。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上升到了日本國臉面的高度上。
德川秀忠盼著任一真那個死太監再去倒是有可能,畢竟李岩聽自己的老師施鳳來說過連德川家光都被勒令要對任一真以叔叔相稱。
你大明的漢人皇帝要臉面,難道日本的幕府大將軍和天皇就不要臉面了?
李岩的神色頓時顯得詭異了起來。
李岩笑道:「北條先生莫急,這其中自然是大有干係的,要不然李岩幹什麼要將這兩個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一起說?豈不是耽誤北條先生的時間么?」
可是李岩卻笑著道:「那北條先生的意思是連這十斤福壽膏也免去了?那李岩倒是要多謝了。」
自己矬成什麼德性了自己心裏沒點兒數?
李岩將北條菊次郎的神色瞧在眼中,笑著問道:「李岩敢問北條先生一句,先生可知做生意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現在這事兒是區區一個武士之死的事兒么?
或者自己能被賞賜一些?
北條菊次郎不是個傻子,對於李岩話里的意思聽的很明白。
如今這個叫李岩的公子不管是偷換概念,或者是這般無賴一般的態度,都讓北條菊次郎恨的牙根痒痒。
說完,北條菊次郎又伸出一隻手,食指與中指一起比劃了個剪刀的造型,開口道:「最少也要二百斤!」
就算是這東西在大明弄到日本來的成本價格要低上一半,那也是足足接近一千兩黃金的貨物。
只是說完之後,北條菊次郎又語氣不善的道:「可是,那個浪人武士的死,貴國到底有沒有一個交待給我日本?和圖書
北條菊次郎道:「唔,大概就是一本萬利罷。」
北條菊次郎點了點頭,飲了一杯茶后才問道:「那麼依著李公子的看法呢?」
李岩卻笑道:「非也,非也,一本萬利,那也是要將本求利的,這不過是普通的生意人之所為罷了。學生竊以為做生意的最高境界,乃是無本生利。」
很明顯,並不是。
北條菊次郎神色陰翳,冷著臉道:「那德川將軍和任公公的交情,還有我大日本天皇的臉面,難道還當不得二百斤的福壽膏?」
北條菊次郎的呼吸又一次抑制不住的沉重了起來——隨著離自己心中暗自猜想的事情越來越接近,這心中忐忑不安的感覺也就越發的止不住。
也就是說,從表現上看來,那個浪人的死肯定是白死了,不管是大明還是日本,都不會有任何的說法給到他或者他的家人。
北條菊次郎的臉色不變,心中卻是繼續狂罵不止。
李岩無視了北條菊次郎的臉色,笑道:「剛才李岩也已經說過了,任公公有過交待,所以這一次那個浪人的死也就這麼著了,不如好好商量下十斤福壽膏的事情?」
北條菊次郎道:「自然是可治百病的神葯,久服可強身健體,令人飄然欲仙,當真是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只是不知道李公子所說的無本求利,與這福壽膏又有何干係?」
這種情況下,要說除了德川秀忠以後的其他人歡迎任一真再去日本,李岩覺得除非幕府上下的腦袋一起壞掉了才有可能。
北條菊次郎很想聽聽李岩能說出什麼新鮮花樣來。
問題在於,大明拖的起,日本能不能拖的起?
北條菊次郎縱然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一個武士的性命遠沒有十斤福壽膏來得重要。
李岩卻又慢悠悠的岔開了話題道:「我漢人之中曾經有一位先賢名為荀子,他認為人性本惡。也就是說,人在出生之後,就已經有了趨利避害的和-圖-書本能。而趨利,實則是人的天性,不知道北條先生以為如何?」
擺了擺手之後,李岩才接著道:「福壽膏之所以價比黃金,其原因不單單隻是因為它的藥效如神,更是因為產量極為難得。別說是李岩了,便是任公公本人在此,也不敢應下二百斤的福壽膏給北條先生。」
但是李岩並沒有揭破眼前這個矮矬子謊言的打算——萬一這些矮矬子們的腦袋真就壞掉了呢?
自己在德川幕府之中雖然也算是被德川秀忠看好,但是要說到能分配到福壽膏的配額,那連北條菊次郎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李岩心道獅子?你這模樣,撐死了也就是個癩蛤蟆,還獅子大開口?
彼其娘之,你要真敢碎,現在就碎一個給公子爺看看?
李岩噗嗤一聲笑了,隨即又忍住了笑,賠禮道:「北條先生莫怪,是李岩失禮了。」
鄭芝龍的艦隊可以無視日本所謂的海防——事實上,就日本那幾條小舢板也確實沒有跟鄭芝龍麾下南海艦隊相提並論的資本。
等北條菊次郎再一次躬身致謝之後,李岩才接著道:「在下的老師與任公公私交也是不錯的,因此對於這事兒也是頗為重視。但是,大明的臉面卻丟不得,還望北條先生回去後向德川將軍多多致意說明,李岩先生代家師謝過了。」
這種只要一給他喘息的時間就能再次君臨天下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北條菊次郎又一次躬身頓首道:「哈依,敝人一定把話帶到。」
李岩笑道:「如果說明面上的交待,那李岩也只能告訴北條先生,沒有。不管是毀約還是戰爭,不管付出什麼樣兒的代價,都不會有任何的交待給貴國,大明的臉面絕不許有一絲的影響。」
尤其是想到這些矮矬子的實際掌控者幕府上下每人都抱著一桿煙槍飄飄何所似的模樣,李岩就覺得這種感覺當真是極好的。
北條菊次郎點點頭道:「自然是如此的。貴國的歷史www.hetubook•com.com上先賢輩出,他們所說的話還有所教授的學問,無一不是世間一等一的,可惜,貴國卻並不怎麼重視?尤其是東坡先生,乃是千年不世出的大才,最終卻落得個抑鬱而終的下場,實在是令人唏噓。」
李岩見北條菊次郎臉上連一絲的怒氣也看不出來,心中也不禁暗自佩服此人的養氣功夫,當下便接著說了下去:「在李某看來,區區一個浪人武士,只怕遠比不得十斤福壽膏來得重要。」
明面上不會有任何的交待,其實就是這件事兒談判的基調,而且李岩連毀約和戰爭這種話都說出來了,足見大明對於這件事的態度。
到底是這個浪人犯罪在先還是那個大明商人有錯在先,現在已經無從查起,畢竟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天,就算是查,估計都要拖個十天半個月。
此時李岩也是無比的佩服這小矮矬子睜眼說瞎話的水平了。
但是卻沒有翻臉的膽子。
北條菊次郎乾脆利落地答道:「沒有!」
而眼前這個叫李岩的公子哥兒,卻是輕描淡寫之間,就把日本國的臉面問題,轉化為了一個浪人武士的性命問題,並且提出來了處置方案。
但是就算是有兩千兩黃金,卻沒有地方去弄到二百斤的福壽膏。
李岩苦笑,攤開手道:「就算是值得五百斤的福壽膏,那也得有這麼多不是?五十斤,多一兩也沒有了。」
但是幕府的其他人,倒也不見得有多麼歡迎任一真再去日本。
而且這個時間還算是短的。
北條菊次郎險些一口才血全噴李岩身上去,定了定神后,北條菊次郎道:「一個武士的性命,就算是不值十斤福壽膏,卻也不可能白死。更何況,如此事涉我日本天皇之臉面,區區十斤福壽膏又算得了什麼?」
他娘的,今天這事兒不好辦了啊。
北條菊次郎強制定了定神,將顯得有些沉重的呼吸穩住了之後,才神色淡然的道:「請李公子說的明白些。」
https://m.hetubook.com.com李岩笑著道:「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北條先生又如何不為自己考慮一番?」
而且更嚇人的是,據小道消息,大明現在就有兩支這樣兒的艦隊,第三支也在組建之中。
只不過這一百斤的福壽膏,比之當初德川秀忠給自己的底線——五十斤,要足足多出了一半。
見北條菊次郎想要反駁,李岩笑道:「李某也知貴國盛產白銀,但是這福壽膏的價格,想必北條先生也是清楚的。那麼,北條先生以為是一個浪人武士的性命重要?還是十斤福壽膏更為重要?」
李岩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北條菊次郎心中更是不爽,連著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開口道:「既然任公公這般重視與德川將軍的交情,那麼區區十斤的福壽膏,又算得了什麼?」
只有多替幕府爭取一些好處才是真的。
雖然這玩意不愁賣,但是這坑人的感覺比賺錢的感覺更爽更刺|激不是?
覺得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的北條菊次郎連呼吸都略微有些急促了起來,啞著嗓子道:「無本?又如何生利?」
北條菊次郎唔了一聲,當頭道:「李公子當真是會討價還價,若是棄儒而從商,只怕富甲天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彼其娘之,早知道老子跟你廢什麼話啊,還不如直接答應你的二百斤算了呢。
北條菊次郎自認不是個蠢貨,更何況德川秀忠在自己來之前也有過交待,所以翻臉是不可能翻臉的。
現在要是答應了這個矮矬子的一百五十斤要求,還不得讓人以為自己是怕了他玉碎的威脅?
但是不答應這一百五十斤,就算是自己把價格降到了一百斤,那還有很大一批貨物就這麼著砸自己手裡了呢。
最起碼也要多爭取一些好處才是。
這矮矬子們也太小家子氣了,剛開始伸出來手來的時候,自己還以為這孫子敢張口要個五百斤,沒曾想就要了個二百斤。
北條菊次郎心裏很清楚福壽膏這玩意的價值,二百https://www.hetubook.com.com斤的福壽膏,其價值絕對不在兩千兩黃金之下。
但是眼前的這個李公子根本就是在偷換概念。
當真是不要麵皮!
雖然說搞不清楚這鄭芝龍最近怎麼來日本海附近比較少,但是這股力量卻是真實存在的。
北條菊次郎頓時神色一黯。
這種有如螞蟻和大象之間的差距,實在是讓人絕望。
想了想,李岩乾脆道:「北條先生想的太多了,一百斤,再多的話,哪怕是戰爭也絕無可能多出一兩!」
心中冷笑一聲后,北條菊次郎卻躬身道:「請李公子代為回復任公公,德川將軍和幕府上下,都無比歡迎任公公再次光降,幕府上下,無不倍感榮幸。」
不管是朝鮮,還是大明本土,日本的武士能橫行一時,卻絕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心中狂罵的菊次郎反駁道:「李公子當真是舌辯滔滔,只是再怎麼說,我日本的浪人武士被凌遲處死,這是不爭的事實。就像是李公子方才說所的一般,大明的臉面重要,我日本的臉色呢?」
李岩笑了笑,對北條菊次郎道:「北條先生遠來辛苦,卻不知道這一百斤的福壽膏裏面,有多少是北條先生的?」
北條菊次郎向著李岩的方向探了探身子道:「一百五十斤,再少,我日本上下寧為玉碎!至於任公公與我家大將軍的交情,也說不得要先放在一旁了?」
定了定神,李岩又笑著道:「在下一定將貴國德川將軍和幕府的好意轉達給任公公。」
但是,那也只不過是明面上的,至於暗地裡呢?
自己把價漲到五十斤,這矮矬子居然也痛快的把價給降到了一百五十斤!
畢竟那個死太監去了一次,日本就少了個九州島,再去上幾次還不定少上點兒什麼東西呢。
李岩笑道:「在下並無別的意思,只是這浪人武人犯罪在先,我大明處置在後,這一點同樣是不爭的事實,因為日本天皇就算是要給臣民一個交待,卻也不難。」
李岩笑道:「北條先生心中不是有答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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