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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太過激動，透露了不該透露的身價。

幾人這才邁進楊府，開始互相之間尷尬的笑，車夫被這一家人笑毛了，卸下東西趕快溜之大吉。

「……」

吳凌瓏正色道：「我就說了，有倭人消息通報官府，何錯之有？你爹還怕東怕西的。」

但對於吳凌瓏和楊壽全來說，接受的難度其實沒有那麼大。

「哦？價格如何？」

但這樣不好，尤其是當著吳凌瓏的面，他不得不擺出道貌岸然的神情：「長帆啊，應該先跟家裡商量的。」

「嗯……」老楊拉著長音點了點頭，「按兵不動好，按兵不動好。」

二，被納入收藏品（納妾）。

沈憫芮眼中，還好還好，這廝的父母看上去都體面，自己還不至於太受欺負。

楊長帆趕緊拉過父親到一旁悄聲道：「我也想，但路過碰見，性價比太高。」

至於沈憫芮，她就是傳說中的千金姬。

楊壽全作為一家之主，不得不進行發言了，他的發言也很簡練——

楊壽和*圖*書全夫婦這才發現後面還有一大堆行李，比楊長帆分家時帶走的還要多。

吳凌瓏關上大門后，這才回身焦急問道：「在杭州沒闖禍吧？」

「唔！」楊壽全瞪大眼睛驚嘆道，「滄海之遺珠啊！你姨娘都一百五十兩！」

「不知道，我先回來了。」楊長帆嘆了口氣。現在他已經想開了，別說楊長帆，戚繼光急了也沒用，「知府、巡撫大人都已知軍情，按兵不動。」

吳凌瓏眼中，兒子沒事，囫圇歸來，這最好，其它的都好說。至於旁邊那位比自己個子還要高些，比趙思萍穿著華麗許多，比自己兒媳還要勾人的女人，看起來好討厭啊。

「八十兩。」

老楊的思維也沒有錯，按兵不動就沒有麻煩，沒有麻煩也就沒有責任，沒有責任楊長帆也就安全了。

走上哪條路，跟沈憫芮的個人選擇基本沒關係，全看命，看是急著獻姬的人出價高，還是發了橫財納妾的人出價高，進入青樓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幾率倒沒那麼大，青樓有自己的人才培養體系。

「沒事，一切都很好。」楊長帆這才說道，「我自作主張，走得急了些，爹娘莫怪。」

可戚繼光與沈憫芮裡應外合，恩威並施強行壓價，讓她成為八百兩姬，說不清這是愛情的力量，權力的力量，還是沈憫芮自己的力量，總之沈憫芮成功了，成為了當朝最有潛力將軍的女人，而且這位將軍才二十多歲，體力相貌上都夠她用的。

當楊長帆敲開自己家門，領著沈憫芮見到父母的時候，解釋的難度，真的有些太大了。

吳凌瓏在旁補充：「進來說吧。」

沈憫芮依舊寵辱不驚，微微躬身，用很甜很嗲的聲音羞澀道：「見過爹娘。」

楊壽全眼中，哇，美女哇！

大約過了十五秒左右，後面車夫實在忍不住了：「公子，拉進門還是？」

最後，這樣一位千金姬，包裝好了送給首輔都不算輕的一份禮，來到了楊家院和圖書子里。

楊長帆眼中，父母好像很淡定，看來黃胖子都幫我交代過了，先讓他們反應一下吧，我不急著說話。

吳凌瓏眉頭微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進入展覽館與民同樂（青樓）。

那這個故事……怎麼編呢？總不能真告訴父母這是某大哥的女人，小弟替他收著吧？尋常女人還好說，可千金姬走到哪裡都金光赫赫，遮不住的，要用怎樣的曲折才能說通這件事呢？

千金姬太過稀少出色，過於完美，一般沒人自己納了，通常會作為最重的禮品，送給最重要的人，趙文華都不夠格受這種禮，該是二品往上才收的住。

這事說清楚了，老楊和吳媽才惦記起這位沈憫芮來。

「爹，娘……」楊長帆眉色一揚，正兒八經開聊，「我是一個特別齷齪的人，貪財好色。自古財色不分家，現在賺錢了，一個女人無法滿足我，所以我路過杭州，又買了一個。」

楊壽全看著沈憫芮，本能上像奮然驚嘆「真我兒媳也！」

老楊和_圖_書卻將信將疑，他知道這世道的水有多深，拉著兒子追問道：「海寧如何了？」

「嗯。」

只是沈憫芮忽略了一點，另一個女人已經提前上船，那個女人不會允許這條船上有兩個女人，於是沈憫芮雖然成功的跟隨了將軍，卻永遠無法獲得名分，即便是魚水之歡也難覓良機。

瘦馬約分為三等，從價格上看，百兩上下通常被舉人及七品以下官員納為妾，幾百兩的被進士及五品以上官員納為妾。

四人相視於楊家門前。

一路上，楊長帆已經跟沈憫芮聊透了身世與應對，按照沈憫芮自己話說，她雖然是交易品，但其實真的不算慘的，與普通奴僕不同，她是世界上最昂貴的交易品，昂貴到一定程度，連老闆都要供著，生怕她不開心自己往臉上划個道子、絕食暴瘦、狂飲暴肥，或者心情不好得個抑鬱症什麼的，為了白花花的銀子，老闆得像親娘一樣伺候著。

每個人的眼睛里，都是完全不同的視野。

不錯，沈憫芮確實是模特ｗｗw•ｈetｕｂｏｏk.ｃom•com身材，美女配英雄，和戚繼光站在一起，其實比原配還要般配，沈憫芮同時也滿足了男性對於異性嚮往的一切特徵，出山時有人開價一千五百兩，實不為過。

待到十五六歲便是出山的時候，像所有珍品一樣，沈憫芮的出路有三條。

一，被當成禮品送了（獻姬）。

這種炙手可熱的交易品名為「瘦馬」，最火爆的交易市場理所應當地設在揚州，老闆們通過一切途徑，搜尋幼|女的苗子。他們是真的閱女無數，看著七歲幼|女，就能推斷出她十七歲的樣子，精益求精，選出合適的，用兩三倍的市場價格將出類拔萃的收走，然後令其苦學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算賬撒嬌，當然還有夜晚的技巧，不過在出山之前，決不能有半個男人碰她，碰了就不值錢了。

「……」

這位姑娘實在不像是本地人，吳凌瓏的個頭兒和身材在本地來說就已經是翹楚了，這姑娘竟然比吳凌瓏還要高些，身材還要好些，如果老楊生在現代，一定會問：「您是模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