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決戰
「火炮的質量，統帥的能力，以及每一位水手的經驗才是制勝的根本。我們不會輸給見到的任何敵人，總督。」
「那麼公爵，他們如此堅決地搶佔上風口，究竟是自信還是無知？」
「西風正烈。」麥迪那揚手道，「我們需要改變航向，佔據上風口。」
龐大的徽王府第一艦隊做出了與無敵艦隊相同的動作，轉舷向西，全部艦船調帆以增強逆風行動力，同時二十艘海馬船下槳加速，提前一步搶佔風口。
「是的，而且他們是進攻方，會被風浪吹著不斷接近我們，指揮稍有不當，就會一隻只前來送死。」
楊長帆是抱著損失三支戰艦，擊沉一艘戰艦的心態來此決戰的。
徽王府戰列艦一艘，巡洋艦十五艘，驅逐艦三十艘，護衛艦一百一十艘，共計戰艦一百五十六艘，總噸位近十七萬噸，士兵三萬八千名。
鄭和號艦首，徐文長左右觀察著整支艦隊：「每隻戰艦都很小和*圖*書心，比訓練中表現的還要好。」
「那是當然，哪個敢脫離陣列就是單獨去送死了。」楊長帆笑道，「所以說要送死也是一起送死。」
但這一次，硬實力的碾壓什麼都說明不了，無敵艦隊橫行四海歷經大小戰役無數，這是一支在歐洲海洋競爭十分激烈的環境下成長壯大起來的艦隊，與迅速膨脹的徽王府艦隊大不相同。
鄭和號艦首，楊長帆與徐文長同樣看到了敵人，只是敵方艦隊正在調轉船頭向西逆風而行，並未有直面交戰的意思。
「沒關係，只出動一半的火炮我們也可以打。這場戰鬥拼的不是準頭，而是彈藥數量，到達最遠射程就開始打，不遺餘力的打。」
「是的所以我只提出一點，如果情況不對，請最大限度地保留實力。」
「橫擺」阿德里亞確實早已感覺到了，他的手也始終抓著欄杆，聖馬丁號佔據下風口，位列半月形的中央，風浪和_圖_書從西邊打來，吹得艦船向東邊微微傾斜。
「在這裏交戰么？」阿德里亞問道。
「當然。可是那樣我們也會損失慘重，短兵相接是最後的選擇。」麥迪那指著遠處的艦隊道，「佔據上風口是一種極度自信的戰術，交戰後由於風向因素，將再也無法撤退，要麼勝利，要麼被西風吹入對方的陣列。而下風口的艦隊則是以逸待勞等待敵人進入射程，我們搶佔上風口絕非是因為在炮轟中有什麼優勢，不過是為了掌控主動權罷了，他們要搶，就讓給他們。」
旗艦聖馬丁號艦首，海軍上將，麥迪那西多尼亞公爵親自指揮戰鬥，雖然名義上是秘魯總督阿德里亞督戰，但誰都知道，這位功勛赫赫的老公爵才是帝國海軍真正的靈魂。
「公爵，那麼究竟是上風口更好還是下風口更好？」
按照徽王府標準，西班牙除旗艦聖馬丁號達到驅逐艦級別外，其餘均為護衛艦級別，總計https://www.hetubook.com.com艦船一百四十余艘，幾乎是清一色的蓋倫船型，總噸位約在七萬噸上下，士兵一萬四千余名。
「撞擊肉搏可以應用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艦隊，除了眼前這支。」麥迪那沉聲嘆道，「他們恐怕擁有更多的士兵。」
「看來葡萄牙人走漏了風聲。」麥迪那眯眼望著遠處徽王府的艦隊，情緒幾乎沒有什麼波動。
「公爵，你清楚失敗的代價么？」
在這樣的傾斜之下，戰艦的兩排重炮可以全部打開，並且擁有一個微微的仰角。
「當然，我從不會讓艦隊進行無畏的送死。」
無敵艦隊很快回擊，下風口更穩定的陣列的確有一些優勢，雖然風力阻礙了一些射程，但無敵艦隊的炮火顯然更為準確和集中。
「只是他們的艦隊好像更為龐大。」
「當然是下風口！」麥迪那以難以置信的表情望向阿德里亞，「除非決定衝撞肉搏，下風口在炮戰中具備絕對優勢！和*圖*書你沒有感覺到艦船的橫擺么總督？」
「是啊，我們放棄了有利炮擊位置，就是要破釜沉舟啊。」徐文長扶著欄杆，戰艦是傾斜的，身體難以避免地前傾，有些擔憂地說道，「可是風浪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很多戰艦的下層炮口無法打開。」
「比弗朗機要沉穩許多。」徐文長悠悠嘆道，「是比試逆帆的時候了。」
「橫擺太大的話，他們下層的炮可能無法打開，能打開的炮也不得不仰到一個極大的角度。」
很快，蓋倫船由於其過高的艉樓，暴露了逆風難以操縱的短板，艦隊散亂地以字型逆風航行，陣列漸漸鬆散，反觀徽王府船隻，圓型艉樓與狹長的設計令其在逆風航行中穩定許多。
「很快炮彈會給我們答案的，總督。」
麥迪那終於顯出了一些緊張：「他們艦隊中有英國的設計師么？這到底是什麼船型？」
阿卡普爾科東南海域，兩支龐大的艦隊終於邂逅。
至午時，徽王府艦隊成https://m.hetubook.com.com功佔據上風口，展開陣列，每一艘戰艦都小心地控制著風帆與航速，必須要在同一時間進入射程，而不是排隊挨個前去。
「那就是無知了。」
「秘魯將全面失守。」
「這是只有英國人才會使用的打法，我認為他們的艦隊中有英國人。只是，英國人的打法必須要所有士官都是英國人才能發揮效果，我不認為他們能夠掌握。」
「這不重要，我們要立即決定戰術。」阿德里亞無疑更為緊張，「是排陣炮轟還是採用傳統的撞擊肉搏戰術？」
「但我軍的步兵素養不會輸給任何敵人。」
「擺陣開始炮擊后，他們的艦隊同樣會有橫擺，同樣是向東的橫擺。」麥迪那輕蔑地說道，「不過他們的炮也在東面，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么？」
半個時辰后，兩軍終於各自進入了對方射程，徽王府率先發炮，毫無準頭。
「那麼，請吧，公爵。」阿德里亞充滿信心地說道，「向敵人展示無敵艦隊強大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