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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一樣的慘叫回蕩在街上。

夫人進房，手中拿著一卷字，慢慢展開：「臨別之時，楊長帆與二夫人送了這個。」

「天下第一大懦夫。」

「那字寫的什麼？」

戚夫人行禮道：「我代夫君謝過，東海王和_圖_書好走。」

楊長帆沈憫芮聞聲，相視一笑，依偎漫行。

沈憫芮在旁拿出一副字雙手奉上：「這是我與相公送與戚將軍的。他若不要，盡可燒了。」

「還裝什麼？」戚夫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哼笑著摸著戚繼光傷口的繃帶，「你死了。」

彎弓射箭，再也不可能了，但兵法韜略，永遠在他腦中。

「天下第一大將軍。」

戚夫人點頭道：「謝謝，不過他真的可能會和*圖*書燒掉。」

戚繼光慘然一笑，他猜到裏面寫的什麼了，準是天下第一大懦夫。

「哈哈哈！」

他其實是感謝楊長帆的，但他無法再面對楊長帆。

「那嫂夫人，我們走了。」楊長帆就此拱手道，「祝戚將軍在北方建功立www.hetubook.com.com業，殺韃子個片甲不留！燒北漠個寸草不生！」

「那戚繼光死定了。」

戚繼光眼眶一酸，連忙轉目，生怕妻子發現自己動情。

雖然右臂依然痛癢難忍，但這也證明，他還活著。

「別別……夫人手下留情……啊啊啊和-圖-書啊！」

「好漂亮的字啊……」戚夫人展開字驚嘆道——

房中，戚繼光已截了半個右臂，仰面朝天躺著。

戚繼光側目望去，這的確是沈憫芮才寫得出來的字，字跡張狂，完全不似女子寫的字該有的那般周正柔弱，大有信馬由韁，水墨飛揚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