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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乘除是「二年級」以後的事，當前的這幫子「同學們」對教師最大的考驗不是知識量，而是耐心——我得用教鞭一根一根地敲著一大把一大把的毛手指頭：「一、二、三、四、五、……」然後讓他們自己重做一遍。

木青一看「筒子」就高興了——這個就像手指頭：

這就好辦了，我讓木駝用十二隻狼將牛群（馮鞏？）往「草原賓館」方向趕。但要注意保持距離，千萬不要讓牛群受驚狂奔起來。

帶足乾糧，二十一騎在草原上尋覓了四天之後，終又看到了一群野馬。這一次，我要求戰士們不用布陣，而用甩活套的方法用藤圈套馬。

木駝帶領的騎兵隊在整個冬季帶回來的都是好消息。

這批陶器直接被買到的數十個部落作為「供器」——只敢看，不敢用，甚至有專用於跪拜者。

結果是——牛，一大群野牛，足有近三百隻！

同時由於我們採用的是「工學交替式」教學法，每天只有早上兩節課，每節課約二十分鐘，上午其他時間是個別輔導、答疑、個人練習和圖書等，下午則是工作時間，所以木青在當好學習模範的同時，還保質保量地完成了新圍牆的施工工作。

但在這一次的任務中，因為二十名從事貿易的騎兵沒有回來，我用上了所有的「機動力量」才達到目的，讓我對騎兵的數量有了一定的看法。

雖然其間敲斷了五根教鞭，砸爛了四張課桌和兩塊黑板，但終於在土魯擔心的目光中沒有把教室拆了。

我將用「神」的旨意，為進入農耕時代舉行隆重的儀式！

一，就是一個小圓圈，二就是兩個並排的小圓圈，三，就是呈等邊三角形排列的三個圈——而十呢，是大圈裡放一個小圈（◎）；一百，是大圈裡有中圈，中圈裡有小圈——靠！我在想，等以後算到億位，那畫出來不就是個靶子？

我畫了好幾種方案，漢字、羅馬字、阿拉伯字都被木青否決了——不像啊，跟手指頭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他的數字觀念全都於雙手。

在冬季快結束的時候，木駝帶回來一個最好的消息：在草原上發現hetubook.com.com了一群比馬要大的食草動物。

這樣的成就感比收穫五千斤粟米來得高多了！

現在可以輕鬆表達的是兩位數。

木青在我的憤怒中幸福地學習到他最感興趣的文字，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的確也是班上最好的「學生」——學會了近兩百五十個字。

在原始人的數學能力面前，所有的抽象思維都是蒼白的。

從此元昊在草原上的主要任務，是率領五名戰士和十二隻狼放牧。

另外緊急通知土魯帶上人手，在「草原賓館」外面建一個比較牢實的專用畜欄。

我用盡了誘導、比較、鼓勵、懲罰等等措施，終於在放寒假以前，教會了大家在不用腳趾頭的情況下從一數到二十，人均認識了近一百個字，讓我對自己在後世持有的高校教師資格證有了一點信心。

最後是四川麻將裏面的「筒子」啟發了我——（暴汗！）

當然，「神」村長派遣來的騎兵基本享受到了與八路軍戰士有得一拼的「軍民魚水情」。

我讓十二名騎兵戰士用藤條牽著十https://m.hetubook.com.com二隻狼，專程去看看是什麼樣的東西。

七天後我們返回「草原賓館」時，尚未馴服的三十一匹馬被關進了畜欄，已在途中被馴服的十五匹馬則用於騎兵換騎——之前經常出現由於坐騎過勞而不得不終止任務，恢復畜力的情況。

「二十二」＝（◎◎……）。

可是當年我可以用成績表上的鮮血淋漓來表達我的憤怒，偏偏現在面對的是一幫不知道考試為何物的「寶貝」！

兩天之內，我焦灼不安地看著這群牛，生怕被狼群或其他的猛獸驚跑，直到佔地近二十畝的畜欄建成，將牛群趕進去才算放心了。

草原南部的其他部落在獲得了漁網、弓箭等製作技術和使用方法后，這個冬季再沒有部落出現過嚴重的食物短缺。對個別有困難的部落，騎兵們都給予了力所能及的幫助。

加上有三匹母馬懷上了小馬駒，是到了該增加騎兵和馬匹數量的時候了。

還好當年教書時練出了一點「氣功」——我曾經在期末對一個班的學生講：「老師謝謝你們！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涵hetubook.com.com養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通過你們班同學的努力，讓我知道自己還差得遠！」

還好這群野牛不像後世看到的非州野牛那麼「牛」，從體型上看，是水牛，皮比較厚實，但體型沒有後世的大，成年牛重量也不過五百斤到八百斤之間，而且看起來比較怕狼。

間接的結果是，「大元神族」的地位空前地提高，加上有大方族和同齊族的案例在前，以至於有的比較困難的部落開始在討論要不要整族投靠到「神族」去。

木青的一項有心之舉更加大了本村長的影響力：有了土土燒出陶釉的經驗在前，他在學習熱情高漲的情況下，使用一種風化的土紅色石粉，將所學到的「大元甲骨文」練習到了陶坯上，並加上了本村長的「英雄事迹陶畫版」——村長加漁網、村長加弓箭、村長加粟米，村長加文字等等等等……

「十二」＝（◎……）；

不過眼前不用傷腦筋，像「一百」這種「天文數字」是木青他們很少用到的。

幸好教學方法畢竟還是有一些通用的地方，不管你是研究生，還是幼兒園小朋友和-圖-書，甚至是原始「長老」！

在草原上沒有畜欄的情況下，我讓元昊帶二十名戰士和十二隻狼（狗），死死看好這群野牛。

我們村將擁有「裝甲騎兵」了！

以此類推。加減乘除我就老實不客氣地採用了阿拉伯方式，希望以後的青銅時代數學家們不要罵我吧！

在完成這一工作后，新的一年到了，春耕已迫在眉睫，這一次的春耕將具有不同於一般勞動任務的意義。

在「大降價」后得到「神器」的部落多半都以煮食為主要食物形式，在歷年最難熬的冬天，方圓一百二十公里內的部落反而過得比哪一年哪一個季度都好。相應的，很多本來應該在這個冬天就過世的「老人」都倖存了下來。

趁春耕還有一段時間，我通知貿易部隊的人回來幾天，跟我一起去尋找馬群。

我心裏樂歡了：沒有牛，農業的發展就會至少慢上一個時代！而且我的騎兵們現在還是屬於「裸奔」階段，還沒有任何防禦措施，這也是上次在對付吳穹時我盡量避免直接廝殺的原因，現在有了這些水牛，基本的「牛皮鎧甲」就有了生產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