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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才子佳人，多少昏君聖主，都將對錯成敗，離愁別緒，歸結在這一杯小酌中。

木駝和元昊率城內的騎兵在門口列隊歡迎我們，我到達門口的時候，所有的交易客人都擠在騎兵隊列後面，好奇地看大元族的「神」村長駕臨。

剛修好的「商業城」內，因為有兩米多高的籬笆牆的遮擋，風要小得多，氣氛更加熱烈。皋陶族的近兩百個周邊部族在得到消息后，紛紛前往交易，木駝已經將畜欄一擴再擴，達到了近七千隻的羊群仍讓他頭痛，已經開始準備往大元族送一批回來了。

進入新建成的宗廟后，我首先將新準備的五幅大元墨龍旗幟取出來，懸挂一幅在宗廟內正對大門的牆上，再將土土燒制的陶質神偶一一擺上，並掛上名稱標籤。

秋老虎式的太陽不如後世的烈，五天以後才成為我想要的干塊，打開一塊看了一下，從最裡面到外面都晒乾了。

皋陶族外，初冬的風已有寒意，但大元族的商業攤前卻是熱火朝天，一片繁忙，大元族已經達到近兩百人的商業隊伍仍不敷使用。

「大元和圖書萬歲！」我高呼。

這一次的建築速度比我想像的要快得多，主要原因是木駝為了趕進度，加大了用羊換勞工的速度，為了滿足建築需要，周邊最近的一百個部族的勞動人口中，有差不多兩千人參加了大元貿易城的修建。

因為這一個陶壇里富集了我想要的足夠多的酵母菌！

趁農忙還有一點時間，我要將這個宗廟落成儀式辦得漂亮一點。這一次大元族共有五百餘人隨我前往，卻不會再回來——這實際上是我蓄謀已久的一次移民行動。

月色下，其樂也溶溶。

在開春以前，羊群還剩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主體建築工作就完工了。讓木駝沒有想到的是，這項工作大面積地將大元土坯房的建築技術擴散了出去。

騎兵們整齊地高呼。

打開泥封，一股濃重的酒味從壇中傳出。

「元齊！元齊！元齊！」

回到大帳以後，閉目很久的偃師突然睜眼問道：「大元神族來到皋陶，要做什麼？」

看得出這壁刻就是皋陶族的圖騰了，我急忙跪了下去，卻發現前方的地面上，和*圖*書正供著上次我讓元昊送來的，我親自繪製的那口鳳鍋，一時之間有點啼笑皆非。

遠遠看去，「貿易城」倚山而建，一米五厚，兩米五高的小型城牆圍起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主要是地形不平。

我將酒濾掉，將發酵充分的「酒粟米」倒出，和入更多的粟米飯，加在一起大約有二十來斤，然後捏成拇指頭大小的團，放到太陽下晒乾。

這就是下一步真正制酒的重要原料。

唯一區別是，在皋陶族旁邊的宗廟內，供奉的第一個對象是大元墨龍。

這時我牽挂的卻是在皋陶的貿易代表團。

我釀這一壇酒，卻是對萬年之後那個世界的一點牽挂的寄託。

「大元萬歲！」響應聲四起。

「酒逢知己千杯少，會須一飲三百杯。」

但大元族在這片地面上畢竟是主客皆有的身份，當天下午我就去拜訪了皋陶族的族長偃梁，還有以偃師為首的長老們。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將陶壇放在火爐邊后的三天里，我處在一種莫名的亢奮中，空閑時居然和*圖*書寧可守在火爐旁，守著那壇酒。

我和木青、土土、土魯是騎馬去的，大隊騎兵要在後面護衛移民和步兵，只有二十余騎跟我們前往，其中包括有窮族的木窮。

但已經足夠讓我小小的陶醉了一把——看來舉杯邀明月的日子不會遠了！

次日，在大元神廟內，當著木青他們，我把一碗酒祭酒過了天地，供在諸神和先祖靈前，再向神廟內寥寥數人每人分了一碗「大元粟米酒」。

如此大的場面和聲響震驚了在城內交易的兩百多名各族長老和貿易代表們，開始有長老和村長進來參觀，看到正中供奉的墨龍，幾位年紀最大的長老急忙跪了下去，眼中淚下，我讓人去問，卻都三緘其口，無人作答。

這一次我用十斤粟米洗凈蒸熟，在案板上用五顆酵母干塊捏碎成細末，均勻地和入粟米飯中，再裝入陶壇，加入冷開水，最後封壇。

沒有護城河，只有簡易的排水溝，這是山地上建城的一個特點，但能看到草地上的牆腳下有一條小河流出，看來在山那邊的城牆下一定有這條小河流入。

從口味上看ｈttps://wwｗ•ｈｅtｕｂook.ｃom.cｏm，原始社會的第一壇酒是極其失敗的，有一股明顯的酸味，酒味極燥，還有明顯的苦味。

我另找了一個乾淨的釉陶壇，將這些小塊放進去蓋好。

壁刻前有許多羊頭骨和牛頭骨，顯然是祭祀用過的，但比人頭蓋骨要親切多了。

宗廟的落成是一項重要的工作，我決定親自到這個新廟去，主持落成儀式。同去的還有木青、土土、土魯等人。

對於聞名已久的大元村長，偃梁和長老們的態度是熱情的，主要是感謝那口需要一百多隻羊才能換到的鳳鍋，以至當我提出要進入山洞祭拜皋陶族的圖騰時，他們只是相互交換了一下徵詢的眼神，偃師把眼一閉，微一點頭示意允許，偃梁便帶我進去了。

「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酒能傷身，亦能敗國，此言不虛。

數天後，入秋的第二個月圓之夜，我把作為丈夫和父親這些天來忙忙碌碌所得的成果端到梅梅、梓燁和元方的面前。

三天後開壇，濃香撲鼻，甘甜清爽，微微泛黃。

這個冬天，「大元粟米酒」的生產發展速度快于大元族https://m.hetubook.com.com的其他任何產業。

退後一步，我率所有廟內的族人跪了下去，等到站起來時，廟內外又是一陣「大元萬歲！」的高呼。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但我派人制止了他的想法，而是讓他在那裡建設一座「大元廟」，需要用工就用羊群去換，佔地面積在十畝左右就行了，遠小於在大元城裡的神廟，但基本結構要大致相近，同時在籬笆牆內開始修築土牆。

城門較寬，大約有五米的樣子，上面有大量的木樑支撐。唯一的一道城門向北面的草地而開，城門上有一座門樓——實際上就是一個土坯房。

這個洞要比萊夷那個大上至少五倍，火光照耀下，正面的一大塊石壁上，一幅壁刻約有十平方米，刻工精細，絕對不是短時間能刻成的，主體是一人一鳥，一隻和萊夷洞內見過的差不多形狀的類似鳳凰的大鳥是壁刻的主體，尺寸比人略高一些，但人卻是直立的，那鳥卻似乎在向人致意，線條比較精緻，人與鳥的關係明白清楚，周圍刻了一些小鳥飛翔，有圍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