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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王的騎兵有多少？」我讓有狐族長老再問一個細節，結果卻讓我失望得很。

「前兩天從北方過來的騎兵們說，隗王正在集結他的戰士，還有幾天就要到鹽湖了，到時我們如果還沒有逃掉，一定會死在隗王的馬蹄下！」

「好小子！」姜由在一旁涎水長流。

沿大河？

聽到這威脅，我沒作聲，斜睨了姜由一眼。這傢伙對隗牙作勢欲踹，被我制止了。

但看隗牙的表情，顯然對我的不以為然感到不能認同。

還好，一時還沒有比我們更高的社會形態存在，還能容許我以目前的社會構成方式再發展些年頭。

是等他們兩邊的人合兵一處，痛快決戰；還是讓人扼守峽谷，擋住援兵，先把對面的敵人解決了再說呢？

所以遊牧部族先出現一個「王」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是！」有狐族長老答道：「這位乃是翟族的長老，隗牙。」

這就有可能了，不然連王都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封建帝制的建立了和_圖_書呢？

說實在的，以木駝的帶兵經驗，也只有他去守那道峽谷我才最放心，但眼前的輕易就可達成的戰績卻也頗有吸引力。

「據你們前面看到的情況。鬼族——不，應該是翟族人的騎兵是從哪裡過來的？」我問在一旁鬱悶不已的姜由。

我在紙上畫了一下峽谷的大致位置和地形，木駝眼尖，指著鹽湖東邊的一個山口：「我聽說有鬼族人是從大河邊通過這個山口過來的，但是路不好走，所以最後都靠大河走了，要多花一天的時間，如果能夠從這個山口出去，我們一天時間就能到大河邊。」

只是眼下出現在這裏，還是讓我受到一點點衝擊，幸好只是名字叫「王」，而非真正地封了王。

這條我走過啊！

我已經這麼努力地在做了，卻至今還沒有看到那一天實現的可能性。

我讓有狐族長老帶著我們已經進入了「長老身份」狀態的隗牙同志去吃點宵夜，另外告訴騎兵們夜間要捆死一點，不要讓ｗwｗ•ｈｅｔｕｂooｋ.cｏm•cｏm他蹬開羊皮著了涼——好歹也是對方的領導么！

「木駝跟我說過，好像他們都是沿大河過來的。」

「她說，隗王的騎兵比草原上的牛羊還多，隗王的長矛可以穿透一座山，隗王經過的地方，連飄蕩的遊魂都要遠避——他要我們趕快逃命！」

隗王在翟族中應該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估計隗王既然是翟族之長，對「鬼」的研究一定遠在其他人之上，所以能夠以「鬼」的恐怖來操縱族人。說不定在族人中有止小兒夜哭的作用。

鹽湖的腥味已經飄過太行山，到達北方的草原上去了。

我看了一下，這個山口出去，差不多就是我要他們防守的那個峽谷。

這下子我得重新考慮我的作戰方案了。

我看了看驚魂初定的隗牙長老，看不出一點身居高位的感覺，偏偏他帶給我們的這個消息太重要了，連他們族中知曉的人也不多。

「如果我讓你選，你會選去跟隗王硬抗，還是對付面前的敵人？和_圖_書」木駝主張不讓敵人合兵一處，力求分而殲之。

記得上次過來探路的時候，就是從大河一路過來的，其中一段還比較險要，那裡距離函谷關不太遠，卻是一個峽谷模樣。從這裏往那個峽谷去的話，一兩天應該能夠到吧。

擒賊先擒王，能打敗隗王，至少在一段時間內可以保得住鹽湖的平安。

如果在北方竟然已經有了「王」的存在——當然，這並非不可能，因為在多年以後，草原上諸王競逐時，仍是在「金帳」里管理國家，但畢竟還是沒有建立以城邦為基礎的國家形態。

這是個很恐怖的下場，我笑了笑。

嚇我啊！我是嚇大的！

「行！明天一早，木駝先帶一百騎，到山口那邊探探路！」我指著圖上那個山口。

幾個零散的部族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如果相當於翟族人宗族的族長到了，肯定還會有大量的翟族人隨之而至，這個前景不僅讓姜由憂心，我也頗為忐忑。

「隗牙長老說，隗王是族中打不死的族長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可以一個人打敗一群狼。連毛都不會少一根，隗王的戰士是天下最高大的戰士，每一個戰士都像族長您這麼高。現在翟族諸部沒有和我們作戰，就是得到隗王的命令。讓他們等。」

「名字叫隗王。」有狐族長老糾正我的說法。

在此基礎上才談得上建國稱王。

我關心的是，隗王在哪裡？

這個答案是一個高度定性的答案，卻不是我要的定量的結果。

叫警察！我怕怕！

「叫木駝來！」這小子現在應該來表個態了，仗怎麼打，他也應該出出主意。

靠！我寧願現在面對的是北非原始人，至少他們的文字出現得比較早，用手來談也好過在這裏當聾子，讓人等得心焦。

讓我頭痛的是即將到來的隗王。

這一仗已經接近於在這個世紀的一次規模較大的會戰了。

「我想去斗隗王！」木駝沉思半晌，堅決地回答。

我卻讓木駝做這道選擇題。

「隗王在哪裡？」從這個自稱「翟」族的長老口中，我們得知，「隗王要來了，到時和*圖*書候，隗王的敵人全都會死在草原上，死後的靈魂將永遠在草原上飄泊，永世不能升天。也不能附在自己的族人身上！」

有狐族長無紀律將我的話翻譯給隗牙，隗牙一臉莊重地和有狐族長老談了許久，看得出來。有狐族長老的表情並不輕鬆。

人口達到一定的密度，城邦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甚至在諸城間有了密切的交通往來，才談得上對多個城邦的同步管理，實現物資和政令的暢通往來。

對面的敵人我不是很擔心，從木芒帶回來的消息看，上千帳篷，大不了三千族人，也就是說，能夠有戰鬥力的大不了一千人左右，而我方太昊的騎兵就達到了近七百騎，加上姜氏和公孫氏的力量，對付對面的敵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沒有讓姜由來選這個題，他也知道是為什麼。作為一族之長，他不能在主戰場之外去單獨執行這樣的任務。否則他的上千戰士和數千牛群誰來率領！

「他說隗姓的族長，他們稱為隗王？」我對於史前第一個封王的人頗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