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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大家畫得都很好！」我提出另一個陶瓷。形狀與第一個相差無幾，卻只有第一個陶瓮的五分之一大。

原來我們曾經在石崗村附近不斷搜索，不過就發現了六個村子，一千餘人的人口總量，這對我的南方開拓大計是一個重大的挫折，以至於有一段時間我都懷疑湘楚碼頭是不是有必要建設。後來之所以東向出海，轉而在歐且附近找到相對較多的部落，不能不說與我在南庸的失敗有關，正是在南庸的失敗逼得我必須另尋出路。

一句話，通過正確的畫圖和標註。可以讓太昊城的匠人所繪的一張圖，在大元城也造也符合形狀和大小的相同陶瓮來！

這當中就包括梅梅，不過還好，梓燁畢竟站在我一邊。

多數的部族在生產規模和能力方面還沒有達到太昊的水平，也不需要進行太複雜的計算和繪圖，所以算術對他們的吸引力並不太強。太昊城內就不一樣了，太昊律法的實施在很大程度上必須和_圖_書得依賴大量的計算，而太昊新技術的開發則越來越需要更加精確、標準的幾何圖紙。

所以在太昊十二年剩下來的時間里，我的主要任務除了繼續大書籍的印刷量，仍是繼續強化對太昊師資的培訓，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些教師就會是各城、各部族真正需要的東西。

讓我有些不甘的是，這種方式居然得到太昊戰士們的一致擁護。少量受傷后從南方撤回太昊城的戰士談起元方的征服行動，在太昊酒坊里口沫四濺，聽者津津有味，甚至巴不得太昊有更多戰士前往參戰，若不是我沒有表態支持，連兵部的長老中都有躍躍欲試者。

大楚碼頭和大楚城裡現在都以庸族人為主，原來從太城劃撥過去的太昊族人，特別是年青戰士，基本上都被元方帶過去參加了南征。在對付南庸諸部時，元方還講一點策略，基本上是給那些部落造成一點生存壓力，再出面當「救世主」，以致南庸部族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元方都比較心悅誠服。但在對付新發現的部族時，元方連這點耐性都沒有了，幾乎都是直接帶太昊部隊上去，簡單的談判不能說服對方投誠，接下來的就是武力解決。

「請你們看手裡的圖，還有我這裏的兩個陶瓮，能不能說你們畫得都對？」我拿出按比例繪製的標準圖，讓「師範生」們仔細比較。

在這期間，南方不斷有消息傳來，元方在南征中取得了遠超出我預期的成績。

不出所料，所有的陶瓮都沒能反映出與第一個的大小比例差別，或者畫得都差不多大，或者相差一兩倍，因為第一個畫得都比較小，若是第二個按比例畫。就看起來不太像了。

任何知識或者技術，太有前瞻性了就會在一定的時期失去市場。目前的情況就充分證明這一點，儘管這點算術在我眼裡的確算不上什麼太複雜的東西，但對於部落時代的族長、城主和長老們來說，律法的實和-圖-書用性顯然要強上很多倍。

「大家看，這個東西在我們面前是一個陶瓮，但在紙上怎麼畫，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畫的是一個陶瓮？」我擺了一個陶瓮在講台上，對陶匠和銅匠教師們講道。

「誰也不許給元方增兵！」最後我不得不表態了：「他已經不是我太昊的城主了，既然他要當大楚的族長，就讓他自己對自己的行動負責！若是他不能讓庸族人參加征服的戰鬥，就始終成不了大楚的族長！總不成一邊當大楚族長，一邊要太昊派遣戰士為他戰鬥！」

元方沒有過多說明，但從偃鵬發回來的鴿書中我們得知，元方深入南方數月，終於給他找到另一個數量較大的部落群，目前已經新發現的部落就已經達到十多個，人口也已經達到三千人以上，這個規模甚至已經不弱於我在歐且那邊的發現！

在後世，圖紙是工程技術人員的語言，也是標準化製造和精密製造的必備工具，儘管匠作區的匠人們只是從我這裏ｍ.ｈｅtu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了解到工程圖紙帶來的方便，卻仍不能你我這般認識到圖紙的作用。相信經過長時間的實踐，他們一定會掌握這一點，目前來說，這個要求還是太高了一點。

不一會，這班「師範生」面前的草稿上出現了大小不一。稀奇古怪的陶瓮，多半採用的是軸測畫法。看上去立體感頗強，隨便哪一個族人只要看到這種圖，都會知道這是家中常用的陶瓮。這種畫法倒有一點無師自通。以前我只是在匠作區隨手塗鴉過幾次，現在基本上所由的匠人都會畫了，我卻還沒有進行過專門的這方面培訓。

家中無形地分成了兩派，讓我平添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能讓我拋開這些煩惱的，就是太昊城外的一片豐收光景了。

但元方與我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從來都不願意通過貿易和交流與這些新發現的部族過多溝通，儘管從語言上講，這些新發現的部族都是庸族語系的，元方與他們溝通毫不費力。元方採用的最主要方式只有一個，那就https://m.hetubook.com.com是征服！

但元方南征的事實證明，我還是堅持不夠。

類似看上去比較簡單的問題，就得花上十來天，有時甚至一個月才能解決，同時還得配上大量的實踐強化。這種技術含量相對於文字和律法而言偏高的培訓消耗了我海量的時間，對教師們的培訓一直延續到年底，結果仍距離我的預期目標很遠。

這話說得有點過硬了，長老和族人們從此不敢在我面前再提增援元方的話，但私下裡，我知道元方的舉動在太昊城很有一些Fans。只是由於我的旗幟鮮明的反對，不敢過於聲張而已。

「這個就叫『比例』！」我終於可以讓他們對形狀相同但大小不一的東西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接下來可以講不同比例的表達，還有尺寸標註的作用了。

「現在請你們再畫這個陶瓮！」我下命令時，教室里有輕微的嗡嗡聲，不過討論歸討論，還是很快地都動了筆。

看到律法書一路暢銷，而太昊算術乏人問津的場面，我知道太昊十二年輕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