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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江月看她一眼，笑了笑，知道她心裏不舒服，覺得太過冷酷了，但世事便是如此，容不得心軟。

梁江月道：「他不答應，關鍵時候反水，那將極危險。」

柔軟如錦鍛，卻滄桑古樸，一看便知是古物，彷彿附著悠久的時光。

頓時鮮血被古卷所吸納，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梁江月微笑道：「縱使被打開虛空之門，彼此聯盟，也多幾分自保之力。」

這種古怪的契約還是少簽，說不定有什麼古怪的陷阱，即使這古卷上將事情與聯盟寫得明明白白，字跡娟秀纖麗，還不能讓他釋疑。

楚無方擺擺手道：「都隨你吧。」

「獨木難支……」楚無方搖頭道：「是冷非支撐不住了吧？」

「這是嚇的。」

「他不答應，真要動手？」宋紀茗訝然。

「唔……明白了。」楚無方慢慢點頭：「果然如此，他是把謫塵指寄於你們身上，而不是你們謫塵闕還有弟子練成了謫塵指！」

這應該是某種皮毛，是某一種古獸的皮毛。

「你是大智慧，也沒見著有智和-圖-書慧之處。」梁江月淡淡說道：「這般情形竟然不行動，不去聯合諸宗。」

梁江月一下看明白了，他這是受不了打擊，所以喝酒以麻醉自己。

梁江月道：「就說這些了，你們好自為之罷，最好別有什麼心思，想等冷非力竭再落井下石，寧肯虛空之門打開也要殺冷非，他會一直呆在謫塵闕！」

「先跟你們驚神宮說，再去落華宮，然後再是他們。」梁江月道：「總要聯合起來才成，否則單憑你們三個，獨木難支。」

梁江月道：「好啊，既然你們自己不怕死，那我也不多事，現在便走。」

梁江月道：「枉你為心劍傳人，如此脆弱，怎能將心劍練到更強？瞧瞧周慶山，縱使知道冷非強大，仍舊不死心的試探，一次次被收拾，還是不死心。」

雙眼的光芒越來越盛，緊握住碧玉葫蘆的手慢慢鬆開，身形漸漸挺拔。

「自然。」楚無方沒聲道：「否則我也不會出手。」

「好啦，我這便去找落華宮。」梁江月舒一口氣道：「只要和圖書你們兩個都按上手印，聯盟有成，便能抗得住虛空之門的強開。」

「還有你們兩個！」梁江月道：「難道你們馬上投降？即使投降了，他們也未必會接受！」

「落華宮如果不出力，下場也不會好，只能奮力一擊。」

「我想做，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楚無方哼道：「我威望不足。」

梁江月道：「你想試一試？」

楚無方彷彿無視她的美艷與絕容，哼道：「有什麼可笑的？難道你們謫塵闕不讓人絕望？」

「哼，他——？」楚無方露出不屑神色：「小聰明而已，難堪大任。」

他說到這裏，精神慢慢旺盛。

楚無方仍舊懶洋洋的提不起勁頭。

他好像一棵蔫頭耷腦的樹蘇醒過來，平靜的道：「果然如此！」

「我們可以代他施展。」

這獸皮上有密密麻麻的花紋，卻不是印上去也不是刻上去的，是天然的紋理。

「好，那便按下手印吧。」梁江月從懷裡取出一個古卷，遞給楚無方。

梁江月道：「他不敢不答應，否則便要先除掉和-圖-書他。」

「他若撐不住，你們能撐得住？」梁江月淡淡道：「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你們兩個加在一起，怕也擋不住冷非的謫塵指！」

可他如今豪氣縱橫，卻是不屑於計較，況且還有心劍，縱使有陷阱也不怕，心劍能掙脫一切束縛。

「真有這般奇效？」他沉聲道。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人們能記住的唯有第一，而且最敬重第一。

宋紀茗輕輕點頭。

「想得美！」梁江月沒好氣的道：「他們不拚命，最終結局慘淡可不關我們謫塵闕的事。」

楚無方拿起碧玉酒葫蘆，猛的喝一口，懶洋洋的道：「好啊，我們是比不上冷非，那就讓冷非自己來罷！」

「他這一次可沒惜力吧？」

楚無方斜睨她一眼，哼道：「好大的口氣！……好了！」

她轉身便要走。

梁江月哼道：「冷非擋不住，虛空之門打開，吃虧的還不是你們？他可以躲進謫塵闕，咱們也一樣，若不是為了天界，何必操這份心？」

可惜沒有這樣的奇獸。

「唉……你也是一毛不拔和圖書。」楚無方搖頭道：「只進不出。」

「未必。」楚無方搖頭。

「呵呵……」楚無方搖頭道：「一旦對方破開虛空之門，首要的目標便是冷非！」

「這些未必說得動他，如果想說動他，不如帶兩盞護魂燈。」

「沒想到這楚無方如此痛快的答應。」宋紀茗衣袂輕動，搖頭說道。

「你能說服周慶山？」楚無方淡淡道：「他可是個奸詐油滑的傢伙，不會出力氣。」

梁江月道：「這是聯盟古卷，天神共鑒之！按上血印，便是接受其束縛，一旦有違便受反噬，天地共罰之！」

梁江月嫣然一笑，抱拳輕輕一禮，飄然而去。

「我不信他在謫塵闕也能施展謫塵指。」

所以他去提，怕是也沒人搭理自己，只能冷非出面，或者謫塵闕牽頭。

第二則遠不能跟第一相提並論。

他仔細打量著這古卷，好像絲綢，卻絕不是絲綢，又厚又軟，倒像是皮膚。

楚無方再喝一口酒，不雅的打個酒嗝，懶洋洋的道：「不過是一死罷了，沒什麼大不了，咱們驚神宮滅不掉！ｈtｔps://wｗw•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ｏｍ」

他也是博學之士，迅速在腦海里回想所看到的奇聞秩事記載。

楚無方上下打量著這古卷，慢慢展開來，小心翼翼生怕把它弄碎了。

「放心吧，真要害你也沒必要花這心思，用這手段。」梁江月道：「這可是奇物！你的性命也未必有它重要！」

「咯咯咯咯……」她忍不住嬌笑連連，花枝亂顫，看得黃衣青年口乾舌燥。

若是打敗了冷非，自然威望鼎盛，不愁沒人聽從，可他一直被冷非壓一頭。

「那你同意聯合吧？」梁江月道。

梁江月發出一聲冷笑：「你們驚神宮的護宗神器應該是來自上一界，可能就是來自正在破開虛空之門的世界，在他們那一界，未必是什麼難得的寶物！」

他以為謫塵闕又出了謫塵指，所以越發沒指望，便灰心失望。

「罷了。」楚無方皺眉哼道：「信你一次，要是真有什麼不妥，那就別怨我無情。」

一股奇異的波動過後，他感覺心神與這古卷相聯，能夠感應到這古卷的存在。

他已經咬碎指尖，按在上面。

楚無方皺眉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