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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的業務部經理之一，後台很硬……啊，不好！」

流程跑到一半，就又變卦了？

我為什麼要換，明明地是我先看中的，你們也已經答應我的？

庄不遠捏著沒簽字的文件，進了電梯，就看到顧雲又從走廊里走過來。

今天一天，簽了上百份文件了，這讓很久沒寫字的庄不遠覺得真不適應。

「你是庄不遠？」

昨天，庄不遠已經和南山區簽完協議，今天周磊親自帶著庄不遠來跑賈湖區的手續。

啥？

「你先在我辦公室里坐會兒，我去找領導簽字，待會兒我下班了就回家。」周磊帶著庄不遠進了電梯，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也走了進來。

「所以就過河拆橋了？」庄不遠搖頭，「你們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隧道建好了，不用我了？」

「顧雲。」這位顧經理一副理所當然應當提過其名字的樣子，多一句介紹都沒有，反而上下打量著庄不遠，「就是你在和我們虎口奪食？」和圖書

但真正要租用了，流程卻格外繁瑣。

「這樣就可以了吧。」林業部門，庄不遠認真在最後一份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回去問問小乖大威他們，我對他們可好了。

去別人家吃飯，壓力山大啊。

「不過萬華提出想要在那片地，經營一個高端人才中心，所以……」

而這片土地，同時受林業部門和本地政府雙層監管，這就導致庄不遠得同時和賈湖區、南山區和林業部門簽訂三方協議。

「周磊，你給小庄解釋解釋……這也是區里的決定，你們是年輕人，好溝通……」陳區長逃了。

「莊主你先來我辦公室里待會，我想想辦法……」周磊讓庄不遠坐下，然後又出去了，過了片刻，蔫蔫回來了。

「相信我，我也不想帶你去，畢竟跟我爸吃飯，壓力山大，我都不願意回去……」周磊抓抓腦袋，作為一名年輕有為的官員，周磊其實已經夠優秀了，但是和*圖*書在自己的父親眼裡，自然是啥都不行，整天挨罵，「不過老爺子發話了，你就別打算跑了，走走走。」

「這怎麼說是變卦呢？我們也是必須為全區的利益考慮嘛！」陳區長有點不好意思地給庄不遠解釋了起來，「前兩天，區里開會，定下了基調，說要在賈湖發展高新產業，發展成虛城的新技術中心，不過咱們賈湖百廢待興，真正發展起來，怕是還要好幾年，怎麼能讓人有信心呢？萬華曾經在好幾座城市，成功運營過好幾家高科技新城和商業化的孵化中心，是塊金字招牌……咱們賈湖現在也是摸著石頭過河，萬華的經驗和名頭還是很重要的……」

「我是，你哪位？」

「出了什麼事嗎？」庄不遠問兩人。

「然後別人又來了，就又給我搶走了？」

「可算是累死我了。」庄不遠捏了捏自己的手。

「可以了。」周磊點點頭，「我把這份協議拿回去，給我上級簽字，就可以生效了。」和圖書

庄不遠一個沒跟上就被甩下了，順著走廊找了半天，才看到周磊有點急躁地站在一間辦公室的門口，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說著什麼，不論周磊說什麼，那人就只是搖頭。

「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清楚？」庄不遠皺眉。

不過想到那篇秀美的山谷，庄不遠覺得也算是值了。

周磊一百個不願意，可他有什麼辦法？

看起來挺囂張的樣子。

「走走走。」出了門，周磊就拽著庄不遠回去，「跟我一起去簽名，然後我爸說，今天晚上要帶你回家吃飯，我爸要好好感謝你……」

看著顧雲的背影，庄不遠很納悶。

在賈湖，庄不遠的馬車真的是到處拉風，不過之前庄不遠的兩位車夫——高蟹和大瓢，都有了自己的新工作，所以現在趕車的換了兩個人，一個是執燈人叫焰曧，一個是蟋蟀。

周磊和他打了聲招呼，口稱顧經理。

現代年輕人，都已經失去了「做客」的能力了。

本來這事兒沒那和*圖*書麼麻煩的，這一切都源於一個比較奇葩的巧合。

周磊撒丫子就跑。

「這個……事情有點變化。」陳區長道，「小庄你先回去……我回頭跟你解釋。」

庄不遠表示這真是無辜，我真的不欺負老虎，真的。

「你這是去簽協議了？」顧經理又低頭看了庄不遠手中一眼，微笑道：「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了，那塊地是我的。」

陳區長有點尷尬，道：「小庄你別這麼激動，咱們區里還有別的地，你看中了哪塊地，咱們都可以商量商量啊……」

這麼膨脹的人，這電梯可裝不下。

看到庄不遠過來了，那人轉身轉身就想走，顯然不想見庄不遠，庄不遠叫了一句：「陳區長！」他才尷尬地站在了原地。

畢竟，這片坐落在幻山腹地，庄不遠對其規劃了很多。

給庄不遠拉車的狗也都換了，都是新近馴化出來的，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賈湖區的政府辦公地。

「我再想想辦法……你先回去吧……」周磊耷拉和*圖*書著腦袋，其實也是無法可想，早就忘了還要帶庄不遠回家的事了。

「這個……」陳區長不知道怎麼說，旁邊周磊道：「還說什麼？區里變卦了唄！」

沒有庄不遠在一旁，陳區長對他可沒有那麼客氣，罵了他一個狗血噴頭。

等到電梯門打開，周磊示意讓這位顧經理先走，顧經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電梯，而是皺眉看著庄不遠。

隧道中間的那山谷，恰好在虛城的賈湖區和南山區的交界處，地圖上一條虛無的分界線，把小小的山谷，筆直地分成了兩半……而這條線，基本上和隧道之間的連接道路完全重合。

「不好意思，電梯滿了。」庄不遠按下關門鍵，把電梯門關上了。

你誰啊？你說拿走就拿走？

「這誰啊？」

「我可以不去嗎？」庄不遠頓時想要打退堂鼓。

「我說過了吧。」顧雲看著庄不遠，「只要是在州內，就沒有我們拿不到的地。剩下的那一半，也是我們的。你再怎麼掙扎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