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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喵咪網路的李總嗎？」顧雲看辛志寧面色不好，小心翼翼問道。

有幾個初創公司、小型公司前來看過，發現即便是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辦公，都沒有受到施工的影響，對萬華的管理能力和施工能力極為嘆服，已經初步有了進駐孵化園的意向。

結果超級邪門，有人發現那塊地，就在道路旁邊。

簡直就像是有個人在背後暗戳戳的使壞一樣！

有人發現那塊地距離道路足足一公里遠。

不只是一些初創公司，很多已經有不錯發展的公司，也在考慮入駐。

一個工地，少則數百人，多了數千人，想要讓這些人凝聚起來，可不是簡單的事，而且很多建築工人的文化並不高，用「企業文化」之類的東西，反而很多人不懂。

「如果說挖隧道，咱們可能比不過他，但是蓋房子，怎麼可能輸嘛！」

有人開車20分鐘就通過隧道，有人和顧雲一樣，在隧道里開了足足好幾個小時，等到車沒油了，到最後走出來的。

辛志寧親自接待了幾個來參觀的初創公司員工，https://m.hetubook.com.com回到辦公室，突然被桌子上的一張廣告樣稿吸引住了目光。

辛志寧還沒說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廣告是誰讓放的？」萬華執行副總裁辛志寧皺著眉頭，指著一張照片問道。

「啊，胖子老弟，你打算入駐，啥……你等等……」

小道傳言，幻山是有山神的，前段時間，山神的牛神坐騎還顯靈過。

「這個顧雲，怎麼就不長記性！」辛志寧差點要罵人了，「上次挑釁別人，什麼後果難道忘記了嗎？把顧雲給我叫來！」

在工地的一側，已經有一棟四層辦公樓完全蓋好了，上面立上了「萬華賈湖工程指揮部」的牌子。

據說，這家公司已經被幾大巨頭爭相注資了，很可能成為一家「獨角獸公司」這種公司，發展能差了嗎？

實在是因為，公司剛剛從全能莊園手中搶到的那塊地，實在是太邪門了。

「他們都不入駐了？」顧雲震驚了，「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有暗戳戳的壞人在搞事！」

結果在施工過程hetubook.com.com中，連出兩個死亡事故，差點斷送了辛志寧的職業生涯。

這何止是邪門，簡直是太邪門了啊！

「是顧經理。」

搞建築這行的，有時候也是有點迷信的，畢竟在生產過程中，有很多東西是不可控的，只能歸結于虛無縹緲的東西。

這是一位老建築人的直覺。

這就是人心的力量。

當然，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老黃曆了，現在的工人文化程度和技術程度都提高了許多，很少有人信這個了。

這麼一說，辛志寧也真無話可說，喜不自禁道：「已經有三十多個公司表達過初步的意向了，就等著簽協議了。」

一位老工程師告訴他，其實這事兒不在於迷不迷信，而在於「人心」，自古以來，很多儀式都是為了安定人心，人心不安，自然容易出事，如果大部分人相信這麼做可以帶來好運，那好運就真的來了。

自從顧雲之後，萬華又派了一些人前往勘測、進行前期施工。

「可是……」秘書有點為難，「這廣告是前天拿來讓您簽字的，你這兩天都m.hetubook.com.com沒來辦公室……顧經理已經讓人做好廣告豎起來了。」

但顧雲不長記性，剛從醫院出來，又開始挑釁了。

然後就有工人說這工地不吉利，一定會出事云云……

「這廣告不行，咱們萬華不能依靠這種挑釁友商來炒作。」辛志寧皺眉道，「你告訴顧雲，讓他重新做。」

賈湖北部，距離幻山大隧道不遠處，有一片熱火朝天的工地，這裏就是萬華在虛城最重要的項目——萬華孵化園的工地。

說曹操曹操到，正說著，辛志寧案頭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喜滋滋接了起來：「李總您好，您要入駐了嗎……什麼？您不再考慮考慮？賈湖已經沒有比我們這裏更合適的園區了，李總……哎哎……」

如果把某些工作中容易引起安全事故的惡習，和「不吉利」聯繫起來，反而能讓很多不服從管理的工人自覺遵守。

別的不說，全能莊園太邪性了，上次顧雲在隧道里的遭遇，已經在公司內部傳開了。

因為顧雲的出身，萬華內部敢訓斥他的人不多，辛志寧就是和_圖_書其中的一個，狠狠訓斥了他一頓，責令他在醫院里養傷。

萬華不愧是州內的建築產業化龍頭企業，雖然有數千人在工地上工作，有數十棟建築同步施工，但是不論是車輛的調度，還是建築施工的噪音和粉塵，都得到了有效的管理，幾乎所有的工人，都是在有序地澆築連接部位，或者直接上螺絲。

這就是萬華目前在虛城的總部，作為虛城項目的推進人，執行總裁辛志寧堅持要把總部放在這裏，實時監控工程進度，同時也以身作則，向有意向進駐萬華孵化園的企業表示，萬華完全可以在建設的同時，維持好園區的環境。

「高總，我們園區是最合適的……」

辛志寧在從事這行之前，也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有次痛斥了這種陋習，堅持不選黃道吉日開工。

譬如說最近很有名的「喵咪網路」，就已經有了初步意向。

「陳總，我們這裡有最好的天使投資人……」

「您看，這廣告效果多好，我看有很多人打算入駐了吧！」

而且，辛志寧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這事兒和全能ｗww•heｔｕboｏｋ•coｍ•ｃoｍ莊園有什麼關係。

退地是不可能退的，但暫時擱置是肯定的了，沒有工人幹活，再好的地也開發不出來。

「你再去跟蹤一下，敦促這些人趕快入駐。有了第一批入駐的人，才能形成群聚效應嘛！」

「辛總，您啊，太迷信了，你看，我挑釁了他們又怎麼樣？賈湖就是沒建啊，我們只是在說假話，又沒有誹謗！」

辛志寧很是重視，親自接待，親自洽談，保證要讓貓咪網路入駐。

安全事故，意外情況，都有一部分是屬於玄學的，很多公司開工都要選個黃道吉日。而有些比較誇張的，還會請來高僧開光，又或者拜祭一番。

一定是顧雲得罪了山神，引起了山神發怒云云，這種時候還是趕快放棄這塊地，退地保平安。

幾次下來，公司里所有的職工都不敢去了，平日里聊天，都不太敢提起，好不容易搶下來的一塊地，竟然成了禁忌。

被辛志寧說了，竟然還不服氣：

但是……最近這種傳言又多了起來。

這樣稿，正是萬華嘲諷莊園的那個。

連接了十多個電話，辛志寧的面色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