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走那條路，何為虛幻何為真實
在那黑暗外，乾瘦老人看著道天鈞越過了十八層，進入了那黑暗之地，整個人被黑暗吞沒。
「虛幻來了，真實被掩蓋，輪迴存在也不存在，終點就是起點。」
「可惜什麼。」
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在感知中，他感受到的是死寂。
「荒。」
他似乎在哪裡見過它，或者說是石人雕刻的人，道天鈞見過，很是熟悉，卻又有著錯覺。
咳嗽聲在荒土上回蕩。
老人走在前頭。
極其古怪的兵器。
這一次老人的話語很快傳來了，沒有一點拖沓。
……
他看著道天鈞，良久后開口，「終於準備好了么，那就跟我來吧，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路，你的路只有你自己知道……」
第一步，道天鈞沉穩的落在了階梯上。
「更大的不祥與黑暗是什麼，虛幻真實？寂滅又是什麼。」
在盡頭中，道天鈞看到了一層層階梯，左右橫貫整個世界，看不見盡頭，就算是道天鈞都無法看到盡頭在哪裡。
他記起來了，為什麼覺得熟悉。
它通體是普通的石質，歲月留下了痕迹，可是卻恆古不滅，充滿了神秘。
他的話音傳來，明顯他已經察覺到了道天鈞的注視。
不，沒有失敗……
他想要看清楚那是否是記憶中的堤壩。
石人出現在殘荒地的仙路上，並且還出現在自己的路上，而從他口中，他也知道殘荒地的事情，那麼可以肯定，石人與殘荒地有著很大的關係……
道天鈞想到了這個石人是誰。和-圖-書
石人在歲月長河中幫助了自己，自己本就該說聲謝。
聞言。
「是的。」
道天鈞再次來到了那片荒土，他氣息凝而不發，有種下一刻能毀滅一界的蓋世威。
良久之後，蒼老音聲再次響起。
他沒有想到守護殘荒地的底蘊之一，居然是一個階梯。
說完后，道天鈞看向石人，這是一種特殊的道么？本應該死物卻有著生命？
又是一個月，之後是一年，後面時間越來越長，一萬年，十萬年。
「寂滅后就是新生么，錯誤，寂滅便是寂滅，不再有新生。」
最讓人感到在意的是，這階梯違和，很不完成。
風吹，枯萎的樹風化，牆體廢墟都是消散。
他來到了另一片世界般。
「我並非有意隱瞞，而是我殘破了，有些記憶模糊。」
昔年，那個人朦朧無比，看不清面容。
「何為罪，何為滅，又何為生，何為滅亡。」
但是那是歲月長河的緣故，斬掉了很多記憶，不讓人窺視，可是當道天鈞看到這個石人的一刻，有恍惚，有剎那記憶。
在這一刻，道天鈞看到了自己的身後有無盡黑暗，周圍都是黑暗，階梯不見了，老人也不見了，那歲月的畫面也消逝。
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不必對我說謝謝，當初我被人攔下來了，無法幫你全部。」
這條黑暗道路。
回頭一看，那走過來的黑暗不見了。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荒涼，彷彿死寂的天地，和_圖_書不見風，不見生氣。
倏然，一道神念波動從石人中泛起。
一共十八層階梯。
荒天帝一人走上了界海，踏過了無盡道路，一走便是數百萬年的時間，他正是在堤壩盡頭，界海的源頭殺了一尊禁忌存在。
他知道問不出什麼了，乾瘦老人確實出了問題了。
道天鈞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石人，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熟悉感。
道天鈞走了很久，很久……
「當年……謝謝你。」
話音一落。
道天鈞終於知道了，那個近乎膈應死人的祖上遺言果然是他留下來的。
聽著這句話，乾瘦老人半垂下的眼皮微微張大，混濁的眸子有一縷白芒劃過。
聞言，又是很久的沉寂。
「當年的人果然是殘荒地的人。」
這就是你那話膈應完人，然後解釋為什麼不知道的原因么？
好比如現在，這個老人說了一大半的話，可是後面又說了一句話我不知道，勾起興趣之後又說自己不知道，能活活把人憋死！！
道天鈞看到不一樣的世界，那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場景，枯萎的仙樹神草，破敗的城牆，古老廢墟，充滿了死寂，彷彿經歷過一場不祥，生機不存。
「啪嗒。」腳步聲響起。
其音輕緩，蒼老古意，彷彿是來自過去人的夢囈，在今世人的耳畔迴響。
「殘荒地有一人走到了盡頭，本以為平定了動亂，可惜……」老人走在這片詭異的世界，這並非是真實的世界，而是歷史的景象。
老人轉和_圖_書身，便是言語便走向自己的那座古墳。
看著那個堤壩，道天鈞瞳孔中琉璃色彩。
「你來了。」
荒蕪之地，土包矗立。
微亮的光明在遠方亮起。
當真是堤壩？！
眼前有可怕的景象，那是毀滅之地，無盡的殘骸遍布，是仙也是魔。
荒天帝獨斷萬古失敗了？
留給自己的只有黑暗。
聞言，道天鈞看向了老人，他心中其實有一件事不確定，現在卻肯定了，「殘荒地到了一定層次，會告訴至寶水非最強底蘊，還有更強的底蘊，讓人痛不欲生，這是你留下來的話語么。」
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了。
道天鈞搖頭，他看向石人，「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裏么？」
「昔年我于歲月長河中與你見過一面。」石人傳出波動。
「能否支撐。」
道天鈞看到了一個人。
這段路很快就要走到盡頭了。
在已經忘記了時間的多少。
空蕩的詭異歷史景象中，道天鈞的音聲在迴響，接連三個問題。
階梯很殘破，布滿了裂縫，有的地方還缺了菱角。
對此，道天鈞心中無任何的波動，他就這麼邁步。
「這就是你的本體么。」道天鈞眸光爍爍。
道天鈞行禮。
隱約間，這片世界的盡頭有一橫貫兩界，隔絕了整個乾坤的堤壩，茫茫黃土，堤壩上有仙的殘骸，趴在了上面，似乎是死在了其上，無法越過。
又是一段細語，彷彿是最古老的歲月經過時間長河傳入道天鈞耳畔。
道天鈞明白，荒天帝和_圖_書不會失敗，否則殘荒地怎麼會存在，並且長存到了今日，最重要的是，仙域還存在，在十幾萬年前，葉凡送自己的妻女前往了仙域。
殘荒地禁忌深處。
「是他！」
老人在前面說道。
道天鈞無聲，他越過了老人。
星辰墜落在了堤壩邊緣，龐大無比的星辰，殘廢斷亘，荒涼孤寂。
道天鈞眼瞳琉璃色彩流轉，重瞳乍現，這個石人居然是活的？
眼見的景象都是變化了，有一重重黑霧，黑暗而冰冷的世界，在心有所向，踏入古墳的那一刻，道天鈞感覺到了殘荒地不消失。
彷彿這是通往的是十八層地獄，數字充滿了不祥。
旋即，他看向道天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路不同，你走的階梯也會不一樣，走上去，你就會進入那條路。」
凝視那尊石人。
「路，是走出來的……」
這個石人就是當年那個人，那個在歲月長河中橫擊大敵，霸道強橫無比的生靈。
道天鈞嘆息。
石人散發出波動。
「黑暗的出現必然伴隨著光明，縱使沒有也可以自身成輝。」
乾瘦老人那虛幻般的身影出現，他咳嗽道。
他的目光在爍動。
「我已經有了決定。」道天鈞平靜道。
面對這一切，道天鈞的道心恆堅，未曾有過動搖。
「是。」乾瘦老人點頭。
老人的話語響起，「我也不知道。」
一步邁出，道天鈞踏入了那縷光的盡頭。
道天鈞已經能確定了。
之後很快他就走到了十八個階梯的頂端，老人https://m.hetubook.com.com眼瞳閃爍，心中低語。
道天鈞眸光深邃，他平靜的出聲。
是什麼？
有一片混沌星空，沒有任何的星辰，只有亘古的冰冷與黑暗。
在靠近那一墳頭的瞬間。
「堤壩，界海，那是上一個萬古歲月的景象。」
日了狗。
耳畔中有一道道細語聲，有人在低語，有古靈在講話，每一道聲音像是過去的景象，又像是未來人向當世人告誡，又如同剎那間的悟道低喃。
道天鈞腦海中有靈光閃動。
老人的音依舊是那樣的緩慢，像是遠古人的細語聲。
頓時，老人的聲音消失了。
十八層。
直到很半刻鐘后。
階梯很古樸，橫貫整個世界，若非階梯層數不夠，有種另類的堤壩感覺。
那是真正的成仙路，正確的時間，正確的道路。
說是人，倒不如說是一尊石人，他身軀很魁梧，盤坐在黑暗中，光芒是他手中的石斧，那是血，斧上有晶瑩的血。
老人在前頭帶路，默默的走著，絲毫不知道他能走多久。
「招來了更大的不祥，更大的黑暗，虛幻掩蓋了真實，最終要走向寂滅。」
仙域還在，荒天帝沒有失敗，為何說招來了更大的不祥與黑暗。
唯有死物留下。
似乎這隻是它的一部分，還有另一部分消失了，也許是留在了什麼世界，或者破碎。
他已經忘記自己走了多久，自從走入黑暗后沒有在停止步伐。
石人雕刻的人就是當年歲月長河上出手幫助自己的人，絕對不會有錯。
一段段過去歲月的景象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