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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人著急，學的人費勁，「打戲」自然是逃不掉的，就像電視機上面的老京劇演員介紹的那樣，進了科班第一條叫打死勿論，打人打戲，坐科八年猶如十年大獄！

他當然知道張楚是自己的校友，《搜神記》都是忍著沒看，最近發布全集之後才買了Kindle電子書版本，掉進《悟空傳》的大坑裡面之後，崔柯赫然發現居然已經有十多天沒更新了！

凌空飛躍，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拍一擊，隨著羽毛球的急速降落，張楚知道自己又丟了一分。

民國跟解放初期，大多數人都是沒上過學、讀過書的文盲。唱、念、做、打，全靠師傅口傳心授，學生死記硬背。

崔柯聽到張楚的提議之後，連忙搖頭拒絕：「我覺得我們倆挺好的，配合得很默契。」

只不過這個愛好一直都沒有被別人發現，大家很忙，誰有心情關注別人？

「真的？你要是更新的話，肯定會讓你的。」

然而張楚高興得太早了，自己說贏兩個球，崔柯還真是認準了兩個，多一個和-圖-書都不成！

京劇是殘酷的，正常人家的孩子怎麼捨得送過來受這些苦呢？

以往學藝是七年坐科，現在上藝校至少也得三年，不過現代學京劇已經禁止體罰，起碼明面上不可能出現小說跟影視作品裏面那麼兇殘的畫面。

熟悉羽毛球規則的朋友應該都知道，得分的一方負責發球，張楚滿場奔跑救球，被崔柯前後調動、網前戲耍，簡直是欲哭無淚。

原本崔柯是非完本的書不看，但偶爾在書評區刷到了那句讓人熱血沸騰的話之後，就對悟空傳好奇萬分。

其實張楚的反應有些誇張，他是順坡下驢，藉著眼下的機會將《悟空傳》的大結局更新出去，為了《搜神記》拖到現在也算是夠意思了。

手指輕輕一動，讓無數讀者魂牽夢繞的大結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出去了，這讓對面的崔柯將信將疑，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張楚，對方不至於在這些小問題上面說謊。

崔柯這時候才露出一個竊喜的笑容來，「好吧，我承認是故意的。我就是m.hetubook.com.com想打擊一下你而已，讓你也試試不順心的滋味。」

如果可以的話，這裏需要出現一個黑人問號。張楚五官都快要擠到一起了，配合默契就是說自己喂球能力剛好對了他的胃口？

過去戲曲教育的殘酷可想而知，《霸王別姬》展現的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

想想都覺得可怕！

張楚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他從球場邊的衣服口袋裡面拿出手機來，「大哥，我更新還不行嗎？更新之後你就高抬貴手，讓我贏兩個球吧？」

「我很久沒打球了，沒想到基本功還在。要不然我們繼續吧，我稍微收一點。」崔柯很不好意思地說道，他老實的面孔下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在剛剛過去的十分鐘時間裏面，他儼然變成了喂球機器，全方位被花式吊打，連球都沒發過一次！

就跟《霸王別姬》裏面演的那樣，戲曲這一行沒有速成的，都是要經過水深火熱的學習才行。

抹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黑乎乎的身體修長而油亮，趴在張楚手邊同hetubook.com.com樣看起來。

想要成角兒，必須勤奮刻苦，沒有哪個角兒是簡單輕鬆就起來的！

好不容易在對方拙劣的演技下拿到兩分，接下來又變成了張楚一個人的喂球時光。

「配合默契？」

張楚偏著腦袋詢問道，現在他已經不想彎腰去撿球了，這實力對比太過於懸殊。

「要問夠不夠，先學三十六」，這句話在戲曲界廣為流傳，意思是學徒練功學藝，至少得學會三十六齣戲，方可正式登台。

「要不然我去找個實力高點的同學吧，不然我們倆這樣打下去根本沒什麼作用。」

崔柯可沒想到張楚竟然是這種人，明明都已經把書寫了，但卻存著一直都不發，這種作者放在原點中文網是要被打死的！

「崔柯同學，你真是一點都不厚道啊，說好的不怎麼會打呢？」

「好了好了，我發出去了。」

「不是說讓我嗎？你這樣打下去，當心沒朋友啊！」

其實那內容早就放在微博的草稿箱裏面，現在只需要用手機客戶端發布就行，簡單快捷。

被吊打成這個模m.hetubook.com.com樣，張楚搖搖頭說道：「不打了不打了，跟你打沒意思，下周我要換個水平旗鼓相當的搭檔。」

這個狀態想要寫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乾脆連書房都沒有進，那天買回來的幾本書也不想翻。

「還不是因為你卡著《悟空傳》不更新，所以才想趁這個機會跟你說說話。之前我都一直隱藏著，根本沒人知道。」崔柯自曝起來，作為數學系的人，他平時並不怎麼看文學作品，就喜歡看網路小說。

要想在有限的時間內達到優秀的水平，即便今天看來也絕非易事。

就像某些角兒出名之後說的那樣，一天不練功，自己知道；三天不練功，觀眾就看出來了。

張楚也不打球了，他走到球網前面，無奈的笑起來：「我們倆之間有什麼仇什麼怨，你非得這麼對我？」

「你自己說好的兩個球，我不是讓你了嗎？」崔柯一本正經的說著，他看著垂頭喪氣的張楚，接著詢問道：「你還打嗎？不打了的話，我就用手機看你的小說。」

《京劇》這部長達八集的紀錄片曾經在和_圖_書央視一套播出，看起來評價還不低，應該是比較專業的，正好適合張楚這種門外漢。

昨晚一宿沒睡，今天又是一整天的課程，當張楚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家時，連擼貓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如此用功的讀者讓張楚著實惹不起，居然打擊報復到球場上面來了，張楚一邊喝水一邊思考著，萬一下次再拖更這些，自己該不會在籃球場上面被人無限蓋帽吧？

現在他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麼把《霸王別姬》給寫出來，於是便葛優癱一樣靠在沙發上，用遙控器翻閱著電視機裏面的內容，搜索起跟京劇有關東西。

崔柯倒也乾脆，直接在羽毛球場邊上席地而坐，抓緊時間閱讀起來！

……

別人謙虛一下，自己居然就當真了，張楚深刻的反省著自己的問題，燕大這麼藏龍卧虎，打個羽毛球都要被蹂躪，真是夠了！

自己剛才就不應該相信這人的鬼話，什麼打得不好，估計是跟林丹比起來才算打得不好！

「喲，這好像不錯啊，央視出品的紀錄片。質量應該有保證，不知道這裏面的東西有沒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