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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有人合夥串謀？

張兵道，「我明天繼續跟著。」

第二天下晚，蘭世芳等萬良友一前一後的回來了，不過兩個人倒是不允許公開樓面，只在一家小旅館見到了董浩。

甚至李和都懷疑，馮磊有沒有本事掏空和霞皮革廠！

董浩道，「讓你回來是對你們信任。」

李和笑著道，「沒事，睡覺吧，明早還要送孩子上學。」

最關鍵的是，還讓他們窩在這家小旅館里不準露頭。這也太詭異了！

泛海集團的總部同時也是泛海地產的總部，張兵陪著李和去過兩次，出於職業的本能，格局，方位倒是記得清楚。

張兵道，「可是馮磊和平松這麼多年都沒有交集啊？平松沒有理由找他麻煩吧？」

「郭復興？」張兵不解，「為什麼要從他開始？」

李和冷笑道，「這小王八蛋倒是愜意。」

李和笑著道，「等你呢，想不到你會這麼晚。」

本來這事是牽扯到馮磊的，查平和_圖_書松已經夠讓他疑惑了，而且不但要查平松還要從郭復興開始，更是讓他一頭霧水。

他明顯不願意多說，不管何芳說什麼，他還是睡自己的，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從財務報告和第三方審計上，地大地產和泛海集團都是屬於正常，小問題雖然有，但是並不影響經營。」潘友林儘管對李和的做法心裏存疑，不過卻是沒有多問，「要不我親自帶隊去地大地產查一遍？」

「因為他爬的太快了，平松是個小氣、聰明且多疑的人，向來任人唯親，他能這麼快取得平松的信任，你不覺得裏面有問題？」李和陰沉著臉道，「查吧，希望是我多疑。」

「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想幹嘛？」屋裡的燈陡然亮了，緊接著傳來何芳的聲音，「快點睡覺。」

張兵搖搖頭，「郭復興這個人很勤奮，好像是一直在加班，我站在泛海集團大樓的樓底下往上看，他辦ｍ•ｈetｕbooｋ.ｃoｍ.cｏｍ公室的燈到十點鐘左右才關。」

他們感覺這一趟回來的莫名其妙。

「就是干你們的老本行，跟蹤人。」董浩簡單的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然後才道，「總之，現在沒人能逃得了這個嫌疑，所以能讓你們回來，就是對你們的信任。」

張兵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當他打開大門，發現李和同董浩還坐在大廳里聊天。

「你放心，我等會就打電話。」張兵回答的毫不猶豫。

和霞皮革廠原本只是和霞傢具廠旗下的一家輔料小廠，但是在李和允許獨立出來以後，又兼并了李愛軍旗下的皮革廠，由馮磊管理，加上付霞不遺餘力的資金支持，規模是越做越大，南北兩家廠，年產值過億，馮磊想在付霞這個精明娘們的眼皮子底下掏空皮革廠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李和不禁這樣多想，越想越想不出頭緒。

卧室里的燈已經滅了，他剛推開m.hetubook.com.com一半門，又合上退走了，他怕把何芳吵醒。

「我親眼看見他從和司機從裏面出來的。然後我的車就跟著他到了一家路邊攤，他吃飯一盤炒飯，就去了酒吧。酒吧好像有他的熟人，是兩個男的，我都不認識，陪著他喝了不少酒。喝到凌晨三十五分才一個人從酒吧出來，最終回了家，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張兵想了想，還是補充道，「酒吧是平松弟弟平虎開的，生意挺不錯。」

他不想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但是他不做個求證，他心裡不安心。

「原來是他。」潘友林瞭然，「他在香港珠寶界是名人，很容易打聽，你放心吧。」

「行，辛苦了，早點睡吧。」李和起身回自己家。

從咖啡廳到舞廳，再到酒吧，這兄弟倆倒是真不含糊。

查一個也是查，查一雙也是查，乾脆來個徹底算了！

萬良友和蘭世芳對視一眼，倒是有了數，李和能讓他們回來，確實是對他們和圖書的信任。

蘭世芳問，「什麼情況需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回來？昨天張兵的電話也沒說清楚，只是說李老闆讓我們回來辦事情，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一起辦的？」

他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從來沒有用過什麼手腕，他現在想來，倒不知道是對是錯了。

「你還不睡？」

李和道，「你們之前查過一遍的賬目存根找出來，不必打草驚蛇，還有，保密。」

「和霞家居集團，也查一遍。」李和明顯猶豫了一下，最後又咬著牙道，「在香港幫我再打聽一下，李舒白是怎麼賺這麼多錢的！」

「誰知道呢？」懷疑平松，李和也沒有根據，因為論信任，他明顯更信任馮磊，沒有任何原因，僅僅是出於本能，他覺得馮磊更可靠，這孩子說是秉性淳樸也不為過。

「李舒白？」潘友林不曉得李老頭的真名。

到家以後，李和又給潘友林去了電話，要求把地大地產和泛海集團的賬目再重新查一遍。

何芳揉m.hetubook.com.com揉眼睛，撐起身子，靠在牆上道，「我睡覺本來就驚，你推下門，吱啦一聲，不就把我吵醒了，你以為像你睡得死豬啊。」

李和顫聲道，「香港同福珠寶的董事長。」

「好，我記住了。」張兵想了想道，「我回去之後和老董一起。」

「不好意思，睡吧。」李和抱以歉意，躺在床上直接閉上了眼睛。

「把萬良友、蘭世芳喊回來。」李和本來想讓張兵從以前的戰友裏面再招幾個人來的，但是轉念一想，他已經習慣用眼前這些人，陡然多些陌生人進來，會讓他不自在。

「你們還不睡？」

緊接著問，「有什麼消息沒有？」

「你放心吧，李先生，我會儘快再查一遍。」潘友林這個時候也從李和的語氣里覺察出了不尋常，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還有什麼吩咐？」

「說個明白話。」萬良友笑著道，「不要這麼不清不楚的，聽得我頭暈。」

這是什麼意思？

「有心思？」何芳覺察出了李和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