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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萬里盡漢歌

作者:漢風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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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老臣賀喜陛下

第771章 老臣賀喜陛下

宗澤最擔憂的便是商賈無仁義,也就是說他擔心商賈會死命的壓榨工人,叫後者乾的比牛多,吃的卻比雞還少。
也不喜欢看戏,纵然那画本都是叫人照着他的指点来写的,比之传统的才子佳人,以及寒门举子中状元,青楼花魁妙眼识英杰,而后寒门状元娶了大家的小姐,贴逼又贴钱的青楼花魁做了小妾的狗血美满,那种奇葩的价值观是焕然一新。但陆皇帝还是不愿意瞧看。
而内部,各级官府和大小官署都已在为一年的工作做最后的扫尾和总结了,只有身为皇帝的他老人家这段时间却甚是悠闲。
因为水龙的出现。益都城内的热潮叫商人明显看到了赚钱的机会。从水塔所需的铁管、阀门,到水龙所需的铜管,还有畜力水车所涉及到的大小零部件,这些就都是新增工坊的着眼点。而且明显可以看到,新增的那些工坊、作坊,产品更加单一,更加细碎。
何况还有后宫的美人,还有几个小萝卜头。纵然没有山水游园,没有一座座或华丽或巧妙的园林供他心上,陆皇帝这日子也充足的很。
羊绒那东西一经问世便惹来了无数双眼睛的羡热,那就好似棉布一样,蕴含着无穷的利益。
中國現下的情況與約翰牛,或者是我大民國時候,是完全不同的。除了出賣自己的勞動力,給資本家們做牛做馬,他們還有種地吃飯和遠赴海外移民兩條路可走。有了餘地,自然會叫資本自己麻爪。
待到八月中秋过后,马会扩招的第一批会员公布,那本就吸引了数不清的富商大贾齐聚益都,又恰逢摩尼教南下。方腊直向转运使下了一价值二百万贯的大订单。从麻布、生丝,针头线脑,到铁锅、铁勺、菜刀、斧头等金属制品,再到钉子、铁钎,乃至大块的铁锭和一辆辆的纺车与织布机……
但他手中有益都城兩大工廠作坊聚集區的確切數據,有濟南和濟州兩地手工業變化的詳細調查。
在宗澤心目中,中原之大卻有無數失地之百姓,中國缺乏的永遠是土地,而不是人力。他現在還看不到未來工商業與田畝爭奪勞動力的那一幕。
这种新的生产模式,直接刺|激了两处工业园区大量小型工坊,乃至是家庭作坊的出现。
竟然把聚宝盆拱手相让,这人是怎么想的?
想想看,摩尼教上下上百万人南下,加之他们已经征服的土著,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新增市场啊。
他宁愿听人说书。
热闹了整个和-圖-書夏季的水龙,可不就证实了这一点么。
现下耶律淳他竟然放弃了,主动与之做出割舍?
急速擴大的地盤稀釋了中國的人口密度,現在只有方臘一人建國,那還不是很明顯,等到一個個藩國建立了,這些個新生國家為了在新的土地上迅速站穩腳跟,怕是每一個都會揮著大旗來中原招攬移民。
是「萬般皆下賤,惟有讀書高」,還是「好男兒志在四方」,這點很重要。
外界的纷纷扰扰陆皇帝全都不在乎,时间已经临近年底,北面的女真人,西南的赵宋都派来了使臣请见,消息传到益都,他自无有不允,但两边的人现下都还没有抵到益都。
經過一千多年的發展,儒家本身所蘊含的先進性在趙宋一朝已經耗損代價了。
用一个“聚宝盆”换取一个孙子早几年出仕的机会,这若单纯的只从“交易”上看,自然是笔赔本买卖。但谁都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个仁义的,难不成还真会看着耶律家吃亏不成?
马会与封藩建国相配合,那爆发的力量绝对是1+1>2的。
而现在的水龙,那就是一个新的经济刺|激点。
而到了九月,陆皇帝只看着淄水和弥水两处工业园区的新增产值数量,笑而不语。
故而,他首輔職位就始終牢固不可動搖。
而那三藩在封邦建国时候,是不是也如方腊一样要带走大批的军民呢?那不管被分到哪里去,可都是一巨大的新兴市场。
所以,只要有钱有权,那在任何时候都能过的舒舒服服。
冬天里没暖气,那可以用地龙取暖。宫殿的地下都有火道,火道在地面有洞口,在外面烧火,热气通过火道传到屋内,又有专门的排烟措施,是被称为地龙。给陆皇帝的感觉一点都不比暖气差。
陸謙心裏呵呵的。商人們若是能克制住自己的內心貪慾,始終用一個相對高的薪水來雇傭工人,那才有鬼呢。
夏天没有空调,也能有水龙解热。这是李唐时候的先人玩过的‘发明’,与那地龙一般,都是陆皇帝起的名字,也是陆皇帝想出的法。他那日翻看杂文游记,看到记载着唐朝时的趣事。那时的贵人多建造凉殿靠近河边湖边,盛夏之时将水引入殿中的地下暗道,用水车或其他机械传动设备,带动循环制冷,再配上转动的轮扇将冷风送入殿中,真是清风送爽。有诗为证:窈窕瑶台女,冶游戏凉殿。
只是,事實勝於雄辯。益都、濟南、濟州三和*圖*書地的數據已經在表明,皇帝的想法並沒有錯。
所以,陸皇帝堅決掰掉了宋儒,鏟去了理學,再大力發展工商,大力對外殖民,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做會讓華夏在數百年後變成什麼一副樣子,這個時空的歷史又會走向什麼方向。但他就是做了。而效果現在看還是不錯。
歌舞厌烦了,还有杂耍说书,相扑角抵,还有打牌麻将,再不成就去校场跑马,现今的御马监里可养了十多匹名骏。
名义上是生产马车的地方,实则就是一组装地,因为马车内里的大小零部件,甚至是马车车板,都被内务办外包了出去。
「三地同比資產增長皆在三成之上。老臣賀喜陛下。」宗澤還是雷打不動的內閣首輔大臣,這是一個心中有著生民二字的人,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的政治傾向始終明確無比。
而除了以上这些,陆皇帝现在还学着玩起了熬鹰。虽然益都周边并无猎场,他也没有走火入魔。
如今時間已經走到了年底,陸皇帝還沒有拿到全國的數據統計,在如今這個時代,要做好這個統計數據可是很不容易的。
「陛下,內務辦總管李道求見!」
那時候,人均十畝、二十畝的都拿不出手。沒有個人均百畝,甚至是土地不限量,只需耕種三五年便就是你家的做口號,你都不好意思來招募移民。
「霖翁,如今可還有擔憂?」陸謙笑眯眯的,三地的確切數據和詳盡調查報表,寫的可不止是三地投入到工坊之中的新增金額累計,和與往年同比的增長幅度。更有它們的生產總值,原料來源、人工收入、工坊主的純利益收益,繳納的稅金,以及工人數量和工人的薪金水準。
反倒是那些普通老百姓,他們心中的價值觀,才是真正絕對一個國家命運的所在。
更不要說,陸謙已經有可信的情報顯示,他的那個大計劃已經不再是秘密了。也就是說,大齊的功臣已經在與商賈力量近一步合作中。或許那孔家人的身份都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也保不準。
因為佔據著絕大多數人口的老百姓才最直接的影響著中國的新一代人。
陆谦不讨厌悠闲,享福么,现下他已经学会了享受生活。虽然在这个科技落后的世界里,电子产品和娱乐精神远不能于后世相媲美,可作为顶级的上位者,却是从来不会缺乏娱乐和放松的手段。
商人無論在現代還是在古代,為了利益都可以踐踏一切,這丁點也www.hetubook•com.com不稀罕。
偶尔,起了兴致,他还会与人出宫溜达一圈。
但这么多贵人都挤在一时间要货,哪里能成。那不管是铺设水龙的工人,还是施工需要用到的铜管,可都是有限的,需要根据房间大小而专门特质的,便是水塔和畜力汲水器也都需要专门的技术人才指导。整个事宜直到进入了八月,天且都冷了下,方才告一段落。
到時候,『市場經濟』么,二者間自己會在無數次試探和交鋒中達成平衡。
那宫殿的下方,不止埋得有排烟通道,同时还有大量的铜管。到了烈日炎炎时候,由畜力水车从水井中提取冷水送入专用的水塔,打开阀门后,冷水进入铜管,排入宫中的蓄水池中。如此过程,屋内再多的热气也进给带走了,感觉比空调更是舒服!直将夏日里的用冰数量直线拉低了好一截去!
他们理解不了耶律淳的难处,只是看到耶律淳‘有身份有地位’,对比商贾和一般人言,耶律淳的资本已经足够雄厚了。那羊绒与棉毛混纺虽是利益巨大,不可能他们自己吃独食,却也绝对可以占据一块利润不是?
就像陆皇帝先前想的一样,答里孛的面子在那儿摆着呢。很多人都认为,陆皇帝不看其他,只一个答里孛也不能看着耶律淳吃亏的!
在他看來,工商逐利,縱然再違背聖道,卻可以吸納富裕民力,這便是大利。而且百姓可從中得利。
那益都一地只工匠便過兩萬人【兩工業區】,從織工、皮匠、篾匠、鞋匠,到木匠、鐵匠、銅匠等,人人收入不菲。至少在益都這般大不易之地且能養家糊口,如此之地若能有上個幾十處,那豈不是便可叫百多萬戶百姓衣食無憂?
更是一件大功劳,让皇帝陛下亲口说下“此乃一大功”的殊勋,虽然外人都不甚理解内情,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知道它代表的是甚,知道它的不凡就是了。
内务办的著书局养了几十号人,一个个都是文笔不凡的,专门来为陆皇帝写宫廷画本·小说。这待遇放到后世真是有钱都难办到。
宗澤高高興興的回去了,陸皇帝喝了一杯茶,接著見下面的。
根本不知道工商在發展過程中會有多麼殘酷的宗澤,也根本不知道工商業發展中終究會捲走多少人力的宗澤,此刻只有滿心的歡喜。
耶律淳的作为就像一颗炸裂的惊雷,在益都城内响起,惊起了无数的人。
而且这还只是四藩之一。
所谓的畜力和圖書水车作坊,更不用说就是一畜力水车组装点。这很像内务办置下的马车厂。
故而,紫禁城内便有了水龙。
讀書人也是一樣,不管在這個時候,還是前五百年後五百年,孔老二始終只是他們捧著的一塊招牌。在刀劍強權面前,讀書人從來不成氣候。
陸皇帝的不少計劃在他看都有些過於兒戲,甚至有些輕佻。不像陸皇帝打仗時候最喜愛的正面碾壓,而是另闢蹊徑,劍走偏鋒。
孔家人的『作用』本來就不是要施加在那些商賈身上的,甚至它的作用目標也不是那些讀書人,而只是廣大的平民百姓。
就像那巔峰,你昨日達到了人生最巔峰,那今天的時候你就已經在走下坡路。
宋儒的理念不能說沒有一丁點的可取之處,那是真正的聖人保准,太高了,紅塵中的生民實在很難有人達到。便是那所謂的朱子,扒灰、陷嚴蕊、玩尼姑等諸公案就都是假的誣陷的么?須知道空穴了,才會來風啊。
不過這點不用理會。
陸皇帝拿孔氏做文章,為的就是打破老百姓心中的某些觀念,趙宋一百六十年的統治,是挺短暫的,卻已經給華夏這個民族印刻上了自己的標記,陸皇帝需要把它徹底的摧毀。在百姓的心中,這個中國人口基數最大的群體階層中,刻錄下自己的意志。
从六月开始,两处工业园区的工坊、作坊数量,较之先前的几个月的增益,就有明显的提高。
陆皇帝玩不来那些文雅的游戏,比如下棋,诗词歌赋附庸风雅啥的。
整个夏天陆皇帝的心情都是极好。
這會極大地吸取中國的剩餘人口,跟新興的工商業產生劇烈競爭。屆時,國內的工坊工廠的東家若不跟著提升工人待遇,他們憑什麼留住工人呢?而現如今的田畝租賃制度也多少能保證百姓的生活,那做工若不比種地更掙錢,他們又憑甚要人離開田畝?民間的剩餘勞動力總是有時盡的。
方腊一事让整个中原骚动,也叫南洋诸多土著王国单产心寒,原因就在于如他这般强藩,陆齐朝还有三个呢。
作為一個治理國家的指導思想,千千萬萬的官員他們自己都達不到水準,再用這個指導思想去治理整個國家,這豈不是有點『空中樓台』了么?
而后就是明公国的成立,那对不得已的读书人来说,不失为一条好去路。对于商人而言,更是如此。
工业的发展果然需要良好的效益回报和宽松的政治环境,而偶尔一两个新鲜的经济刺|激点和圖書,也真的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馬會就提供了這一平台,再與「封藩建國」結合一處后,其所爆發出的力量是極大地。現在,這股力量方才嶄露頭角,還遠沒有進入鼎盛期,卻已經成績喜人也。
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所要用到的器物,是人衣食住行都离不开的器物。如此一张大单,直给本就热闹非凡的益都商界,凭添了一把烈火。
这种被他拔苗助长的戏曲,实则就是宋时的杂剧+唱曲的改版,虽然极得本时空土著的欢迎,然陆皇帝却怎么看这么别扭。
陆皇帝的享受在益都城内就是一个风向标,无论是地龙还是今年才出现的水龙,一经面世就如那羊绒一样吸引了无数双的眼睛。
再不是就是弯弓搭箭,或是拉人打一场马球……陆皇帝的无敌身手现如今也只能在马球场上一呈英豪了。
“这厮脑子有坑吧?”无数人同时间里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那明清時候的會館,後世的一個個同鄉會,一個個私人會所,可不就是現今馬會的低配版嗎?人是需要溝通的。
只要让皇帝老子记住了你的好,这才是耶律淳一门真正的好啊。
满城的贵人都希望自己有样学样,紧跟着皇帝步伐。就像早前的水晶玻璃片。
小日子过的更舒坦的同时,也趁机给益都东西两个工业园区增添了两个新的经济热点。
身為穿越者,陸皇帝如何不知道「資本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流著血和骯髒的東西」。但人生理想並非只在東亞這一畝三分地上稱王稱霸的陸皇帝,他不止想要征服中亞與印度,還希望涉及天方,更希望在幾十年後能小批量的移民美洲。這一切計劃都需要超級強大的國力來支撐,只憑一個農耕中國,恐是難以支撐。更何況陸皇帝希望為中國一舉打掉正史上讓神州蒙羞受辱的禍害根苗……
不过很快,耶律宗雷出仕的消息传扬开来,益都城内官民纷纷恍然大悟,自以为自己懂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陆皇帝还需要寻找三个地方来安置他们?一在北,两在南?
後世英國人稱霸世界的時候,泰晤士河上不知道飄蕩了多少女工和童工們的冤魂。那可不只是孟買的紡織工人凄慘,賺起錢來六親不認的資本家,對於本國百姓也手下無情的。
事實上這也是歷史的滔滔大勢。
不然,滿清的八大皇商如何會出現?那是晉商永久的恥辱。而87年爆發的「東芝事件」也震驚了整個世界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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