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小鯤沒多說，只是開口：「沒戲。」

沒一會，小盧過來了。雖然沒催促，但顯然也示意登機時間。

「程姐，再見了。」

「電話是這個吧？」

韓勠搖頭：「不是我想就可以的。也得小鯤導演放手才行。」

「程姐。」

「韓勠。」

上飛機前也給梁宓發個簡訊告別。

韓勠笑著：「也正常。人都是有自己立場的，自己划好線就行。」

程止希示意他繼續。

也不知道是什麼沒戲，是韓勠那邊拒絕，還是在他這就過不去。

韓勠笑著沒回應，這就不好說了。要看劇本如何。

因為從始至終韓勠都一直很有禮貌的，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是他們來找韓勠，韓勠都有理有據的表達自己的態度。

程止希看著他：「排片的場次可是有限。電影院才不會給你證明自己的時間。扭轉觀眾想法之後下片了，你的情懷也是白花花的錢投進去的。公司拍電影講究回報率，這個問題很現實……」

程止希開口：「我和你說過，出品方几家做過市場調研，你這部電影的票房很可能受到尖餅俠的口碑影響，出現滑坡跡象。」

小盧恩了一聲，詢問韓勠：「哥，你真的要演那部戲？」

小鯤搖頭：「作品好就行，口碑都可以扭轉。」

韓勠送到門口，和她道別：「其實的確要好好考慮，因為一個綜藝節目有點小名氣，而且才剛剛開始。希望小鯤導演別太在意韶哥的想法，我自己都沒把踢齣劇組當回事。他也只是為我抱不平而已。我回去勸勸，絕對沒問題。程姐替我轉達一下。我可沒有調侃的意思。」

和小和_圖_書鯤告別，小鯤開走。轉身要回家的程止希，卻突然停住，沒有回去，反而拿出手機，摩挲片刻，找到號碼，撥打過去。

程止希點頭。

上面顯示的聯繫人……韓勠。

「在那邊等你呢。」

韓勠和小盧離開飯局就拎著行李過來準備登機。剛把行李託運手續辦好，電話就來了。

程止希出神片刻，輕笑開口：「為人有理有據，還有禮貌，一點也不浮，很沉穩，也有想法。」

程止希開口：「今年。十月前後。」

看著小鯤：「倒像是你在拒絕。」

韓勠也和程止希道別，程止希一直不知道想什麼出神，聽到韓勠道別，也是笑了笑。

韓勠詢問程止希，在相送的時候。

韓勠開口：「那部戲挺好的，有機會就演唄。」

畢竟還是有緣分，雖然擦肩而過和劇組，但這點面子肯定給。

程止希開口：「我可沒覺得他是拒絕。」

程止希看著他：「說你呢怎麼了？」

韓勠開口：「是程姐客氣了。畢竟我也有點大言不慚。演員身份演技方面，也都沒得到過什麼作品認可就要做主角，是有點開玩笑。」

程止希開口：「人家囂張？不是你當初為了宮璇踢走他的？現在又舔臉去拽回來，你更丟人好嗎？」

也沒什麼吃的意義了，但還是很客氣。

尤其當小盧將程止希領來時韓勠發現，就她自己，也大致明白了。

程止希點點頭：「的確，讓你替換他的角色，風格就會質變。」

那也沒什麼，韓勠是沒法趕過去和她見面，如果她能來得及到機場，自然無所謂。

機場，已經很和_圖_書晚了，但是沒過十二點，還是有班機的。

小鯤皺眉：「那你什麼意思？還挺支持的？給孫韶面子而已，還真以為離不了他？一個剛躥紅的，有點囂張了。」

看著程止希，韓勠開口：「這是我的想法。反正我覺得，我最大可能兼顧到了所有方面的訴求。沒頂替其他演員，我也留下了，風格也有所變化。迴避掉對他電影口碑印象，他可以更專心做導演。」

「那就不用他唄。」

……

看著小鯤：「關鍵人家從始至終不提被你踢走的事。人聰明，也大度。別看你是導演監製還是主演，但這裏只有替掉你的角色最合適，其他誰的都有影響。哪怕是一個鼓手。」

居然是剛剛分開的程止希，提出要見面。

小鯤開口：「我每部作品都是我自己的價值和情懷在裏面。」

雖然程止希沒表態，但已經等於表態了。至少對第二點。

「那就這樣。」

小鯤開口：「人雖然不錯，不過剛剛紅一點而已。又不是什麼流量人氣小鮮肉。不用非他不可吧？」

呼出一口氣關機，韓勠靠在椅背上等起飛時間，笑著示意小盧：「你看，越來越忙了是吧？」

程止希笑：「那你今天跟著來幹什麼？」

打斷小鯤要說的話：「包括你自己的投資在內。你真的只是玩情懷不在乎錢可沒人陪你。我是製片人，我代表的出品方可不止你一個，你要明白這一點。」

小鯤沒說話，半晌笑著：「反正人家拒絕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那邊有咖啡廳，去坐坐？」

但畢竟也是他們有點開玩笑在先，人家還回ｈｔtps://ｗｗｗ•ｈeｔubｏｏｋ.cｏｍ•coｍ來怎麼了？

擺手示意程止希：「無所謂，但是我只有搶他角色沒爭議，因為相對他導演監製和出品人的職責，主演的身份反而相對是弱的了。不像其他幾位，就是單純演員。搶了就真是頂替給人家弄走。」

韓勠笑了笑，繼續道：「第二。尖餅俠我看過，很多都說不好看。我個人不評價，然而肯定會對第二部口碑造成一定影響，至於是不是決定性的，這不好說。」

等將韓勠送走之後，程止希和小鯤也上車離開。

程止希笑了：「這個理由充分到沒話說。」

韓勠開口：「反正我也只是說出我的想法，怎麼決定你們考慮。」

送出機場的時候，程止希回頭：「保持聯繫。」

程止希看看他，詢問開口：「如果人家沒鬧呢？你給不給？」

程止希點頭：「小鯤的口音的確是個問題。他自己還以為很有喜感。」

思考一下，韓勠示意：「針對第二點，我覺得弱化他和這部電影的聯繫，或許會減弱大家受到尖餅俠的影響對這部電影產生的質疑。風格也可以變，用我的整體氣質形象去挑戰這個經紀人的身份。」

韓勠開口道：「我很喜歡這個劇本。但也因為喜歡，有幾個地方我有異議。」

程止希等待他講述。

韓勠示意程止希，程止希自然不會拒絕，韓勠將機票之類的交給小盧，和程止希一起去了。

小鯤也笑著：「好，還有合作機會。到時候別再推辭。」

程止希瞪他一眼，繼續開口：「換喬彬你又不願意。鼓手角色你也嫌浪費他的熱度，除了你的角色，也的確沒有合ｍ•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m適他的。」

……

程止希客氣揮手告別，韓勠目送她上車離開，也就和小盧準備登機了。安檢進候機室，等了沒多久就檢票進去。

見程止希沒說話，韓勠笑著開口：「除了我沒他有票房號召力這一點，估計是沒法彌補的。至於他自己的情懷，一定要做演員才能抒發嗎？做導演不是更純粹？」

程止希側身：「那你拍出來是不是要給觀眾看找情懷的共鳴？還有，要不要賺錢？希不希望票房高？」

韓勠收起笑容，看著程止希：「那程姐，我也是認真的。」

……

小鯤看著他，半晌笑出來：「說得好。」

人家著急坐飛機，自然就不用拐彎抹角。

小鯤驚訝：「你還真想他替掉我角色？」

小鯤失笑：「怎麼我說一句你頂一句？」

韓勠開口：「我仔細思考過，雖然挺突然的。不過我想得很全面。」

小鯤點頭：「我主觀？」

小鯤沉默許久，笑著開口打破沉默：「頂替我角色，真能鬧。」

「好。」

坐下要咖啡之後，程止希沒喝，而是看著韓勠：「你說要替掉小鯤的角色，認真的？」

「小盧是吧？韓勠呢？」

程止希開口：「我的誠意還不明顯嗎？」

韓勠開口：「我得先知道，你們又重新找我回去，改變勸退主意，是不是也很認真。」

韓勠失笑：「這麼短時間？一人兼三職？聽說還是出品人？」

「呵。」

韓勠扳起手指：「第一。程宮雖然是工作在京都，不排除他是外地人。然而語言方面，已經有一個胡亮說東北方言，再多他一個就有點突兀了。」

韓勠開口：「商業電影。情懷再和-圖-書多也是商業，不是文藝。」

韓勠開口：「第三。導演沒什麼，我拍攝劍虎2，伍星大哥也是導演和主演。如果小鯤導演居然還做監製的話，加上一部電影的核心導演這個職位，我看專心做幕後會更能兼顧。反之，也許會有影響。」

韓勠也禮貌相送：「那程姐你還特地趕過來，是有了什麼想法和決定嗎？」

離開京都。

程止希也不多說什麼，沒多久送到地方下車。

程止希輕嘆：「繼續，我聽著。」

程止希開口：「說明你的想法還是太主觀。」

雖然最後的要求，好像有點開玩笑的意思。

韓勠開口：「沒什麼，我最近應該也沒有別的戲。就是做綜藝節目而已。至少7號之前您找我，都好說。」

程止希看看小盧，也知道他要登機。起身開口：「我明白了。回去我們商量，然後再聯繫。」

結果人家真的就來了，看來很急也很有誠意。

小盧皺眉：「不過沒角色了吧？他們還找你，也不想你又頂掉別人結怨？」

探身詢問：「預計明年上映？」

程止希笑了笑沒多說。

韓勠開口：「我記下來了，找我串戲沒問題，隨叫隨到。」

他做人就是如此，有十分說七分，有七分他就當不及格了。

程止希笑著：「我懂，放心吧。」

……

不過人家也不是非他不可，這點韓勠心裡有數。

車上，程止希一直沒說話。

小鯤看著程止希：「說誰呢你？」

小盧答應著，沒再多說，飛機也起飛了。

程止希點頭：「能說說理由嗎？」

程止希隨著韓勠朝機場門口走，開口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以說和我某些想法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