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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皺眉想了想，王智開口：「不過你說的會影響小黎，這也對。凡事也不能兩全，肯定要先瞞著她。不怕她告訴公司，就怕她知道了為難。一邊是公司一邊是你。反正希望她能理解，長遠來看的話，這也是為她好。」

韓勠好奇打量他：「你好奇怪啊。我怎麼不信你是為我和她抱不平？單純不想做公司傀儡經紀人你大可以去別的公司打工。哪怕創業呢？」

不過王智雖然也祝賀韓勠的好運氣，卻覺得這很正常。還嘲笑韓勠落伍了。如今真的，人才自古出粉絲，裏面什麼大能都有。不再像以前只知道等著藝人尖叫舉著應援牌了。

指著前面，王智開口：「你要傻到天真到，眼前是坑你都抱著僥倖心理覺得可以跳，你找我我都未必跟你一起做事。」

看著韓勠：「是別人我也不會這麼決定。因為是你，我看好你的發展。第一你專門做綜藝，這一塊大有可為的同時。你不和誰爭搶影視劇資源的姿態做出來，發展更容易。第二，是會艱難。但同時也是因為你做綜藝，競爭相對沒影視圈影視公司那麼大。我們先走一步，站住腳。寧做雞頭莫做鳳尾。對你我來說都容易夾縫中衝出來。」

此刻，看著即將準備開始的見面會會場，陳姐帶著欣慰和感慨笑容，看著已經欣喜走上來，要給個擁抱也的確給了擁抱的韓勠。

韓勠沉默，半晌起身來回踱步，轉身看著他：「那早你不這麼說。我都不和乘風天下籤協議了。」

可韓勠就靠「不要臉」靠「情話」靠「寵溺」和各種原創粉紅橋段撩到女神，這反而契合他們「鍵盤俠」的YY期待。他們網路上嘴炮轟鳴，現實中大多都不太外向。畢竟外向的人也不會把太多精力投入在網路中。

韓勠m.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m皺眉：「這是兩回事。別說動搖，我都不想簽進來了。哪怕帶工作室。但之後呢？要是這麼容易說不簽就不簽，當初我都不會答應進來。按你話說，過這一手幹什麼？還是因為必須得過這一手，不然太艱難。」

韓勠皺眉：「沒說跳坑。不跳很簡單，正規合同也沒簽。關鍵是你不簽這以後路怎麼走。你空口白牙說點勵志雞湯就能解決問題嗎？而且小黎因此承受什麼你肯定不顧忌，我不行。」

第二點更神奇。

王智攤手：「我又不想從頭開始，尤其遇到你之後，你的發展前景，加上你個人的才能和人脈。可以少走很多彎路。留下來除了話語權，其他你還有什麼？」

韓勠搖頭：「你說的我都知道。我就是一點……」

「呵呵。」

王智失笑：「怎麼你一點都沒動搖嗎？經歷今天這些？」

韓勠開口：「有團隊幫我運營。」

曾經自己帶著快五年，卻休息兩年，頹廢落魄差點帆船轉行的男人。他還是他，只是不再那麼冷那麼倔強極端，至少從眼神就看得出。還是那麼深邃，卻也更明亮，不再陰沉刻板。

他的顏值和身材粉絲不考慮了，男粉很難達到，畢竟天生的。可關鍵是韓勠的出身，以前總喜歡說自己新人十八線過氣了，但現在看來這反而對那些粉絲來說很勵志。尤其他不是那種裝模作樣的霸道總裁，那反倒離這些粉絲很遠。

而且王智還和韓勠說，這裏面韓勠還有一點，讓他很看好的。就是韓勠的女粉肯定多不用說。就沖這顏值以及在出發吧的粉紅撩妹技能還有幽默感，關鍵他的男粉居然也不少。眼鏡男已經不是特立獨行了，很多志同道合者。

韓勠以為這樣分三六九等而且有和_圖_書好事只挑這些，會不會引起其他大部分粉絲的不高興。覺得區別對待。結果不但沒有，並且他們好像比韓勠還嚴肅認真。

王智點頭：「分一半利益？花這些錢找團隊，乘風天下這批還真不算頂尖的。如果你和小黎不被拆開，其他都好說。拆開了，你完全沒有留下的必要。沒給你省多少事，但分錢分得多。還受氣。」

王智在一邊笑，他當然知道是開玩笑。別說他和韓勠剛合作，他知道以後兩人就是一起共事二十年甚至更久，他也永遠替代不了陳姐在韓勠心中的位置。

韓勠挑挑眉毛：「陳鈺你也有今天？現在後悔了求我說不定還讓你回來。」

王智點頭：「我沒否認我有自己訴求。但是你還有選擇嗎？」

「韓勠啊。」

陳姐退開，上下打量韓勠，調笑開口：「藉著和我談即將到期合約的名義，叫我過來看你風光的一面。是想氣我把你丟開帶著別人？」

攤手開口：「已然決定拆CP了。你又提過不要別的資源，留不留下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早點掙脫出來，反而因為你在外面，他們對小黎還有顧忌。如果你也留下，陷入泥潭。不但沒法幫她什麼，也許可能還會影響她，被公司為難和利用。」

王智看著他介面：「小黎怎麼辦，是吧？」

韓勠狡辯：「畢竟還沒發生那麼多呢是吧？」

王智一頓，看著韓勠：「那沒辦法。沒有任何事可以兩全其美。你繼續選擇留下，以今天的事來看，肯定不會是第一次。難道每次你都指望宓姐給你解決，我指望找我小姨處理？咱倆成什麼了？然後中間還有小黎跟著為難。」

韓勠也只是隨口一說，有能幫忙一起白手起家的卧底，那特么太值了。

這的確是繞不開的問題，尤其，對韓和_圖_書勠來說。

韓勠沉思許久，擺手示意王智：「這不是腦袋一熱拍拍頭就做的決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情緒化那是正常反應，但意氣用事要不得。」

此刻已經是27號，在京都的一個小會場，租的，用來開粉絲會。

韓勠冷笑：「狗屁。你就想著你自己。」

目光變幻看著還什麼都不知道只在那和韓勠鬥嘴的陳姐，王智想起昨天晚上，和韓勠談的事。

聽王智說，眼鏡男組織大夥開會。沒有任何粉絲覺得區別對待是因為眼鏡男已經表示，這一次不是單純粉絲見面會。大家有很多事要說。包括以後粉絲髮展要定基調。對外維護韓勠是軟是硬，對內管理要怎樣的模式。

這事基本就定下來了。韓勠覺得神奇就在這。

前四十名，居然也都是大V。在網路上，建群，建粉絲站，建帖吧等各種平台，韓勠覺得神奇就在於兩點，原來短短的時間自己已經有了這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的一個明星粉絲後援的一切。而麻雀雖小不是真的小，是因為他紅的時間還有點短。一切還在宇宙大爆炸的膨脹之中。

王智開口：「照你這麼說。顧忌她，你願意繼續留在坑裡？哪怕明知道是泥潭有可能陷進去給你淹死？這就是為了她好了？」

而韓勠未來的大致發展計劃，朝著影視劇發展還是做綜藝，甚至唱歌也不錯。畢竟第三期第四期已經播了。韓勠在第四期水邊化妝的時候，自己唱的《繁花》還是和羅煥合作的《那個女孩》，都體現韓勠作為一個藝人，演技唱功以及綜藝才華所有技能都出挑。

王智點頭：「早是因為寄希望可以讓我運作你和小黎的CP一起發展，1加1大於2甚至更多。如今公司不但要拆CP，短期內我也不可能有大的作為。只和-圖-書是作為公司對外運營執行人的身份存在。熬資歷加上我又沒太多資源。」

王智失笑：「那麼天真？你寄希望于這些都是偶然？你在你原來公司的時候，乾脆被封殺兩年。如今好不容易起來，你願意冒險？」

神奇可能只是對韓勠來說。都不知道王智已經私下和那位眼鏡男建立了聯繫。他已經是微勃充值了大V。算是韓勠即使沒有在出發播出就已經確定粉絲資格的一位。

探身開口：「你倆不在一起，她這些事也就承受了。和以前一樣不會覺得有什麼委屈。因為在你身邊她慢慢習慣依賴你變得嬌氣了，很可能影響以後發展。而你呢。你又受不了她承受一丁點委屈，最後你無能為力不說，可能你承受的陰謀算計比她還多。」

推出40個「大V」，剩下十個名額給最活躍的10名粉絲。

看著王智：「你覺得我是被你忽悠幾句就爆剛兒的人？」

這很嚴肅，他「休息」過兩年。剛剛藉著出發吧這個頂級綜藝獲得熱度和關注，年紀不大但也不小，很多事，這是第一次和粉絲面對面溝通。尤其人數這麼少，以後估計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人選必須給所有粉絲中能「拿事」的這些。

和黎若白吃完早飯，就各奔東西。沒辦法，黎若白還有烈如歌要拍，而韓勠也要開粉絲見面會。各自工作都忙，而且估計是最忙的時候，都要趁著人氣和熱度多做點事。

然後陳姐就來了。韓勠主動邀請的，小盧去接的人。

「你讓我想想。」

可偏偏一共五十名粉絲限定人數，前四十名居然都是大V。當然這裏所謂的大V不是狹隘的微勃那種充值大V，而是為韓勠個人任何形式花錢支持的，或者有人緣的，或者早期挑頭粉韓勠的粉絲代稱。

會場還在布置和圖書中，時間倉促但是相應熱烈。聽說只有50個人來，神奇的是沒有哄搶參与資格，反倒是那位眼鏡男自主組織參与人選。

很多粉絲是真正將這一切當做事業的。

韓勠坐回去再次沉默。

韓勠算是默認，王智也坐在那裡沒再多說。

「陳姐？來了啊~」

半晌搖頭看著王智：「不行。是她給我拽進來的。公司都知道。最後我居然不簽約了自己單幹。不說乘風天下會不會翻臉，但小黎一定會被責怪。甚至因此受影響。」

……

喜歡韓勠的理由不一而足，幽默，大胆，奔放，關鍵是接地氣。

比自己團隊都有正事，還組織得有模有樣。要知道可能以後發展好了，粉絲團會有藝人這邊的人介入，或者就地選拔做管理。但目前韓勠剛剛有點人氣，居然這麼快也有模有樣，韓勠欣慰也感激。主要是感激。

相當於一個大集團年終所有中高層領導開年會，具體落實以後未來一年兩年甚至幾年的發展計劃這樣的大事。不是沒有，這樣說完之後，極少數表示他們「裝B」然後退了，大多數選擇留下支持眼鏡男的想法。

當然，也不需要。因為兩人沒衝突。

「行啊。」

打量王智：「再說你可是章總的外甥，我能相信你嗎？」

人類就是這樣，兩個以上聚集就會有兩種甚至多種不同的想法和聲音。明星更是如此，往往粉絲太多太熱情甚至還會給明星招黑，這還是算好的，至少說明你紅。最壞的情況可能還會發生裹挾明星運營的程度。

王智失笑：「什麼年代了？電影看多了吧？我是卧底？你見過大公司去找人到一個剛紅起來的藝人身邊做卧底的？我和你白手起家做出來的事業，最後我在背叛自己打拚出來的公司？你和乘風天下的仇不至於找我來卧薪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