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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七抬頭：「倩倩，要不然我和你一起……」

撥弄桌上的花束，柏海看著吳倩：「今天你的表現很不好，所以……你被開除了。」

陳默沒多說：「那好，我儘快。」

路寶妮點頭：「他人品的確有問題。」

看著吳倩，柏海開口：「說完了？」

眉頭緊皺的同時，手還不時揉著頭。

柏海湊上前：「那你說說我在你夢裡是什麼樣？」

柏海一頓，從兜里拿出手環遞過去。

吳倩終於沒忍住，哭出聲來。

因為兩人都是新人，所以凌凌七很了解她。不敢說無話不談，但是很多事也知道。吳倩是農村來的，家裡還有上初中的弟弟要供養上學，她很需要這份工作。

柏海沒說話，只是眉頭皺得更緊。

莫南搖頭：「七七。或許他人品沒問題，典型小說里的霸道總裁。可是你要知道你可能不是女主角，他的霸道溫柔女主的光環還有特殊照顧都不是給你的。所以他只會呈現出這樣的一面……」

陳默失笑：「你的意思是你這給的處罰還算格外開恩了？」

陳默搖頭：「問了。但是人家說要你把手環送回去他們才能檢驗出來。」

……

莫南笑：「我覺得挺好的。如果七七也像你這樣，估計你就無路可走了。又有內涵又有夢想還能吸引男人……」

柏海本能覺得他是開玩笑，可莫名的覺得不止頭痛，心也痛了一下。這不符合常理，因為周心妍一直pass掉「心術不正」應聘公司的員工小粉ｗww.ｈeｔubｏok•ｃom•ｃｏｍ絲，但是他其實早就知道。而且也從來不在意。

凌凌七後退，看著柏海張張口，卻說不出話。

莫南附和開口：「就是。反正你之前不是一直強調，你只是將他當做花藝師的目標，不是粉他個人。」

「等一下。」

「不要！」

吳倩下意識回頭，看到是凌凌七鼓勵和安慰的目光，或許是得到了信心，攥著凌凌七的手，表情也生動一些。

說完柏海轉身就走，陳默嘆口氣看看吳倩，也跟著一起。

柏海恍然，看著凌凌七：「你昨天在我辦公室門口出現，也不是迷路吧？」

半晌還是路寶妮拍了桌子一下，給凌凌七嚇一跳。

最終重合在眼前花加花藝總裁柏海的身上。

柏海點頭：「那我是無緣無故開除她的嗎？到底她犯錯是需要開除還是需要原諒，這個判定誰來做？是你嗎？」

吳倩皺眉打斷：「雖然我被開除了，但你更要做下去。你的夢想是花藝師，早晚會離開銷售部門的。」

柏海疑惑皺眉：「你說什麼？」

只是這些，卻不是凌凌七能夠知道的了。

柏海看看他，平靜開口：「按照公司簽訂的員工合同和規章制度，我有權要求被開除的員工給予賠償。包括那個凌凌七，無端指責人身攻擊上司，也可以給予處罰。」

「哎七七！」

看著凌凌七，路寶妮過去攬著她：「不過幸好你還沒陷進去太深。現在脫粉還不晚。」

「哎你……」

凌凌www.hetubook.com.com七突然大叫。

結果柏海，卻笑了。

凌凌七胸口起伏，盯著柏海。許久之後輕笑：「你不覺得你的花藝才華和你的做事品格不相稱嗎？」

陳默皺眉要呵斥幾句，被柏海擺手擋住。

陳默不解：「怎麼了？」

低頭笑了笑，吳倩開口：「我來這個城市也兩年了。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想我也不會就此失業，在哪工作都是工作。」

凌凌七咬著嘴唇：「我不是說她沒錯。只是覺得你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七七，謝謝你。」

吳倩說著的時候，突然一隻手伸進她手裡。

下班。

平靜看著凌凌七，柏海開口：「花加的員工的職責是要讓客戶擁有最完美的服務體驗，而不是讓她自己生活美滿。」

「早和你說了，你不聽！」

吳倩低頭沒說話，眼睛發紅。

凌凌七慢慢後退，嘴唇發顫，眼睛看著柏海。

探身直視凌凌七：「還有，請你記住。公不公平，怎麼判定，還有如何做事，在這裏我說了算。」

夢中傑克蘇王子和她甜蜜的畫面，一起斗惡龍，一起坐金龜子，所有的經歷閃現。

路寶妮不在意笑著：「這倒是。我們七七也就是不愛打扮，其實比我漂亮多了。」

看著柏海，吳倩開口：「可是昨天發現的時候，已經凌晨了。花店都關門，早上又要舉行義賣活動。所以臨時想到這個辦法，我們忙了一夜。我知道是我不對，柏總，我以後不會再犯了。你能原諒hｔtps://ｍ.ｈｅtｕbｏｏk•cｏm.ｃom我嗎？」

凌凌七嗤笑：「現在拿他當花藝師的奮鬥目標我都不確定，要不要繼續下去。」

陳默看了一眼，開口道：「老闆。你今天對那兩位女孩，有點太刻薄了吧？」

……

還是那家燒烤店。

柏海看著凌凌七：「她需要這份工作，我就不能開除她？全世界，全國，全市需要工作的人多了。來我花加公司就只進不出？你的意思是這樣嗎？」

「你和夢裡的柏海一點都不一樣！你是假的！」

陳默乾笑：「不會是被你小粉絲氣的吧？我看她要粉轉黑了。」

不如以往的那種歡聲笑語邊吃邊聊，點了一大堆東西。

莫南笑了笑，出神看著不遠處慢慢走遠的凌凌七背影，目光也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溫柔和體貼。

路寶妮嘆口氣，看著莫南：「女人就該漂漂亮亮的吸引男人目光，幹嗎非得做什麼事業搞什麼夢想那一套。」

在他的手腕，凌凌七終於看到和自己一種款式的，助眠手環。

果然，凌凌七隻是愣了一下，突然朝外追出去。莫南居然沒拽住，凌凌七已經走出去擋在柏海面前。

凌凌七下意識就要開口，自己也承擔一些責任。

凌凌七沒說話，只是低頭。

凌凌七沒說話，莫南在一邊看著吳倩：「倩倩。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給我們打電話。」

吳倩看著她：「也希望你為我難過，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柏海開口：「借口不錯，但我只看m.hｅｔｕbｏoｋ.coｍ.coｍ表現。」

陳默疑惑，凌凌七沒理會，深吸一口氣，看著柏海：「柏總。吳倩是有錯，但是她已經儘力彌補了。再說替換花材后的花束也並沒有那麼難看，至少那些嘉賓和記者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

吳倩扯起嘴角：「雖然我還是被開除了，但是真的很感謝你冒著被處分的危險，也替我說話。」

吳倩點點頭，最後看看凌凌七：「我走了。」

只是凌凌七坐在那裡出神發獃，莫南和路寶妮一邊吃著，一邊對視，目光交流。

說完再也不理她，直接越過凌凌七，走出門店外。

凌凌七起身就走，路寶妮下意識叫住她。

「對不起柏總。我照顧洋蘭照顧不當，洋蘭枯萎了。為了不影響今天的慈善義賣活動，就用另一種相似的花材替換掉洋蘭。」

箱子里自然是吳倩在門店的私人用品，此刻已經被開除了，自然收拾東西走人。

莫南卻攔住：「讓她靜一靜吧。即便她不是拿柏海當偶像，可是當做花藝師目標，做決定應該也是很難的。要她自己想通。」

凌凌七一頓，沒有理會，轉身進了門店。

柏海目光陰沉：「我不在乎員工帶著什麼目的進來工作，我也不關心你的白日夢。但是現在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你繼續用這樣不切實際的工作態度在這裏亂來，我一定讓你的美夢……變成噩夢。」

柏海不解看著眼前的凌凌七，隨即開口：「是你？」

凌凌七胸口起伏，眼圈也有點發紅。

莫南站在那裡陪著她，半晌開口：「和-圖-書現在你知道寶妮還有我勸你的話有多正確了是吧？」

車上，陳默開車，柏海在副駕駛。

……

「……」

凌凌七抬頭，目送吳倩轉身離開。直到許久，沒有動。

不知道為什麼，唯獨這個凌凌七……老實說他也不在意。

陳默皺眉：「那你每天睡覺怎麼辦？不會再失眠了嗎？」

柏海開口：「試試吧。應該不會了，也不能一直戴著這個。」

凌凌七深吸一口氣，點頭開口：「我知道，或許不該這樣。或許……一切該結束了。」

看著陳默：「讓你去問助眠手環公司，你去問了嗎？」

店長終於鬆口氣，只是看看吳倩也是搖搖頭。

看著柏海：「倩倩她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她是農村來的，家裡還有個弟弟要養著供他上學。他弟弟也是孩子。你不能表面上關注兒童成長，私下卻這麼嚴格冷漠一點都不通人情。」

可是偏偏就是因為她頂撞自己，讓本來就有些疼的頭，變得更疼。

凌凌七站立很久，轉身看著門口的時候，眼裡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久久看著已經沒有柏海身影的那扇門，抿起嘴角，卻也擋不住眼淚滑落進嘴角，有些咸……有些苦澀。

至於莫南卻第一時間看著凌凌七，因為他預感到了什麼。

陳默突然愣住，隨即恍然湊到柏海耳邊：「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連續考了三年沒通過的你的小粉絲凌凌七。」

門店。

柏海搖頭：「頭疼，尤其剛剛，特別疼。」

吳倩已經換了便裝，抱著一個箱子走出來，莫南和凌凌七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