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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級學霸

作者: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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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縣學風雲會 第一百零八章 內訌初生

第二卷 縣學風雲會

第一百零八章 內訌初生

「張教授,我可是把侄子交給你,這才入學多久,你就給我帶來這個消息,你讓我怎麼看你?」
張誼渾身冒冷汗,後背全濕透了,他結結巴巴解釋道:「這個……縣丞誤會了,我並沒有專門讓楊度去做這件事,我只是對一群弟子交代,沒想到楊度居然主動請纓。」
「好吧!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今天下午在哪裡?」
……
范寧不慌不忙道:「今天下午,我們三個去縣學看縣令審案,學習律法,高縣令和陸都頭都能為我們作證!」
「哼!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
「陸家兄弟都是膽小懦弱之人,昨天他兄弟受傷,他連為兄弟討個說法的勇氣都沒有,你覺得他會買兇傷人?」
詢問他的人,卻是縣丞楊涵,楊涵剛剛看了侄子的傷勢,他心中又恨又怒。
「也對!」
說完,楊涵便轉身快步離去。
羅梅點點頭,「也就是說,你和楊度本身沒有恩怨?」
張誼撓撓頭,半晌道:「好像徐重的孫子也叫徐績。」
楊涵搖搖頭,「絕不會是他,他去杭州訪友,現在還不知道兒子受傷的消息。」
羅梅笑了笑,他之所以問范寧多一點,也就是這個原因。
「可以了!」
心中越想越有可能,張誼的臉漸漸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冷笑道:「你拿了我那麼多錢和*圖*書,你還要想要名聲?」
……
范寧三人坐下,三人都顯得有點緊張,緊張才是常態,不緊張倒有點問題了。
范寧又搖了搖頭,「我們不是一個書院,上課也不在一起,吃飯也隔得很遠,平時沒有什麼交集。」
楊涵的責問讓張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幾天我應該禁止他出門,是我疏忽了。」
張誼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道:「首先值得懷疑之人就是趙修文,他要給陸家一個交代,給學生一個交代,在校規無法辦到的情況下,他只好劍走偏鋒,買兇傷人,他其實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三位小官人請坐!」羅梅笑了笑道。
「你若不想害我侄子,為什麼要利用他作你的工具,教唆他去打傷陸有為,毀他的名聲,陷我于不義?」
就在羅梅詢問學生的同時,在教授張誼的居處,張誼也在接受另一種更加嚴厲的詢問。
范寧想了想道:「我和他沒有私人恩怨,但他昨天打傷了我們鹿鳴書院的學生,我氣憤不過,便號召大家一起去抗議!」
張誼頓時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會對你侄兒下手?」
楊涵不露聲色,又繼續問道:「其他還有誰有嫌疑?」
只見正面坐著一個黑臉大漢和*圖*書,身穿紅黑差服,頭戴紗帽,長得相貌堂堂,陸有根就坐在一旁。
「嘶——」
張誼頓時語塞,他利用楊度,只是想到此人頭腦簡單,易怒易暴,下手狠辣,卻從未考慮過楊度叔侄的名聲。
「其實我倒覺得還有另一種可能,或許張教授發現今天學生並沒有聚會示威,使你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你不甘心自己苦心積慮策劃的計謀失敗,為了得到你夢寐以求的教諭位子,你便覺得有必要再施苦肉計,嫁禍給趙修文,使我遷怒於趙修文,替你搞掉他,張教授,是不是這樣?」
楊涵臉色大變,他惡狠狠盯了張誼良久,冷冷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從未拿過你一文錢!」
楊涵目光兇狠地盯著張誼,他心中早已認定張誼才是最大的嫌疑人,打斷自己侄子的腿,嫁禍給趙修文。
范寧想了想,「九歲或者十歲,我官府記錄是九歲,但我娘說我是一月出生,虛數應該是十歲了,具體多大我也有點糊塗。」
怒是有人居然敢在長洲縣打傷自己的侄子,這還把自己放在眼裡嗎?
「但有穀風書院的學生說,剛入學時,楊度譏諷過你?」
楊涵搖了搖頭,這個張誼是把自己當傻瓜嗎?以為自己看不懂他的心思?
這時,楊涵冷冷道:「我倒想問問你,你為什麼www.hetubook.com.com讓我侄兒去打傷陸有為,是覺得我侄兒頭腦簡單、衝動,容易受挑唆,對嗎?」
「你們認識楊度嗎?范寧先說。」
他也一時想不到還會有誰是嫌疑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是!」
羅梅擺擺手笑道:「例行公事,以免上面說我們辦事不盡心。」
陸有根便柔聲對范寧三人介紹道:「這位是平江府節級羅官人,因為楊度的案子影響較大,他又是縣學學生,所以要詢問學生,尋找線索,你們不要太緊張。」
他恨侄子不爭氣,又跑去朱樓買烈酒偷飲,又聽說他昨天打傷府學陸教授的兒子,在縣學引起掀然大|波,一時間,他恨不得楊度死了才幹凈。
旁邊書吏將詢問記錄遞給范令,范寧看了看,便在詢問記錄上按下自己的手印,轉身出去了。
「或許是因為陸有為的緣故,畢竟陸有為也是延英學堂出來的,和他一起參加過縣試選拔賽,他是在為陸有為出頭也說不定!」
楊涵冷笑一聲,張誼還是在避重就輕。
「看來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你知道徐績的事情嗎?」
楊涵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是嗎?你認為范寧和陸有為的私交很深,有著多年的同窗情誼,是不是這個意思?」
楊涵搖了搖頭,「我告訴你吧!徐績、吳健和陸有和圖書為三人一直是范寧在延慶學堂的死對頭。就因為他們三人作梗,范寧險些連參加縣士選拔賽的資格都沒有得到。可你說范寧居然為了陸有為而買兇傷害堂堂縣丞的侄子,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多大了?」羅梅又問道。
顯然楊涵不相信這件事是陸家所為。
「那你說說,害我侄兒的人是誰?」
張誼連退幾步,倒吸了一口寒氣,原來楊涵是在懷疑自己。
「你為達到目的從來不擇手段,當年你告發許教授是丁謂同黨,炮製了一些所謂的證據,讓平江府前來調查許教授,逼他不得不辭去穀風書院首席教授職位,然後你取而代之。這次你為了搞掉趙修文,還有什麼卑劣的手段做不出來?」
張誼也一陣心慌,他拚命辯解道:「如果在學校里,我會保他無恙,可事情發生在長洲縣,我也鞭長莫及啊!」
「其次就是陸有為的父親,他為了給兒子報仇,買兄傷人很有可能?」
楊涵語氣很冷淡,但冷淡的語氣中卻蘊含著強烈不滿。
陸有根見他們三人進來,便小聲對大漢說了兩句,應該是證明他們三人下午在縣衙。
楊涵重重哼了一聲,「你和范寧有私怨可別把我侄子扯進去?我侄子和他無冤無仇,甚至進縣學之前他們就根本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害我侄子?」
張誼氣得重重和*圖*書啐了一口,負手在房內來回打圈,楊度出事著實令他焦頭爛額,究竟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居然讓楊涵懷疑到自己頭上來了?
楊涵雙管齊下,一方面逼官府破案,另一方面動用所有渠道,令吳縣蛇鼠去打探消息,如果有人花錢買兇,他立刻就能查出來。
「哼!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在路上被人看不順眼打傷的?難道就完全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會兒楊涵又想要名聲了,難道外面有什麼風聲,楊涵想利用他侄子受傷之事,來和自己撇清關係?
張誼想了想又道:「要不就是范寧乾的,他昨天率領一群學生來討要說法。」
范寧哼了一聲,「他們穀風書院的新生都譏諷過我。」
范寧點點頭,「認識他。」
張誼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怒氣沖沖道:「你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為什麼要害你侄子?」
張誼愣住了,他真不知道範寧和陸有為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他第一天遇到范寧時,見范寧和陸有為在一起,便以為他們二人是好友。
「那關係很熟嗎?」
楊涵臉上似笑非笑,但目光卻冷銳地逼視著張誼。
羅梅望著一臉單純的范寧,不由啞然失笑,不管是九歲還是十歲,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懂得買兇傷人,自己確實有點草木皆兵了。
「那會不會是他的長子陸文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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