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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王旭算得上半個特工，很快從比爾的表情中，看出他還有心事。

比爾念念有詞的算著賬，算來算去就一個意思，想要減租金。

「謝謝叔叔。」伯蒂高興的直跳，踮起腳尖，給了王旭一個輕吻。

王旭坐在椅子上，也沒了再吃下去的興趣，開口道：「比爾，算賬了！」

「肥仔，你認不認識剛才出去那個，嘴角有顆痣的小男孩？」

王旭從口袋裡掏了掏，掏出枚二十美分的硬幣，抬手往桌子上一丟：「多了算下回的，不夠明天再跟我要，免單這種話下次就不要再說了。」

「最近生意確實不好做，你看這大中午的，滿打滿算才四桌客人，一杯啤酒三美分，一份牛排十美分，一份意大利麵五美分，三四個人坐下吃飯，一桌下來也不過五十美分，再拋出各項費用，我連二十美分都賺不到。這還算好的，經濟蕭條，單點一份意大利麵，再要一杯涼水的客人都有，生意不好做呀。」

「這小子，不會以為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吧？」

沒一會的功夫，伯蒂也從雜物室走了出來，她站在門口的位置四處張望著，好似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找了一會也沒和*圖*書有找到，伯蒂失望的離開了，看上去好像有點悶悶不樂。

別的不說，貧民區里的商鋪，一年租金幾十美金的都有，怎麼不見他搬過去。

王旭抽了兩口雪茄，他絕不承認自己邪惡了，他只是對藝術比較欣賞，點頭道：「行吧，給你們減二十美金，誰讓我這個人心善呢。」

真別說，小丫頭的舞姿真心不錯，現在想起來，滿奶還都是腦子呢。

卡門跟肥仔一樣大，今年不過十五歲，強盜這個職業是不用想了，估計不是小偷就是小混混。再加上卡門的手十分粗糙，布滿老繭，一看就不像吃技術飯的，應該是小混混無疑了。

在這個沒有大型衝壓設備，大鍊鋼時代還未開啟的世界中，樓層普遍不會超過四層，四層就算是比較高的建築了。

現代社會，一個小區的商鋪業主，都有屬於自己的內部群。

發現王旭出來，小男孩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

聽到肥仔說卡門是他最好的朋友，王旭真想問問這個小胖子，知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每天都要來看自己妹妹的果體。

看著伯蒂那清澈的目光，純真的眼神，要不是王旭看穿了一切，還和_圖_書真要被她給騙了。

要是別的男人敢偷窺他女友，他一定將那人的腦子打出來，卡門卻連跟他對視都不敢，屁也不放一個的走了，真不算男人。

四層樓並不高，以王旭的體力，爬幾層樓連熱身都算不上。

比爾一臉為難，好似還有話要說。

比爾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笑得跟一朵花一樣，討好地說道：「免了，免了，您在我這吃飯，我哪能要錢啊！」

看到這名男孩的第一眼，王旭就知道在廁所里的人就是他。

至於減租金，想都不要想，眼下的大蕭條是全方位的，給比爾減了租金，是不是就要給那些住戶減。

在眼下這個大環境中，自由職業可不是正當職業，那是小偷，強盜，小混混對自己的調侃。

看到窺視自己的是卡門，王旭露出嫌棄的表情，這傢伙還真是個偷窺狂，偷窺青梅竹馬的小女朋友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來偷窺他。

感覺卡門溜走了，王旭譏諷的笑了笑。

「一個小混混，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居然能泡到伯蒂這樣的精緻蘿莉，難怪有人說好漢無好妻。」

而就在他站在四樓的門口處，準備掏出鑰匙開門時，他感覺到和-圖-書有人在窺視自己。

比爾連連點頭，看到王旭起身要走，又往前湊了湊，小聲道：「先生，月底就該交租了，咱們這個租金。」

王旭返回自己的座位，叫來了比爾的兒子，小名叫肥仔的小胖墩。

別看比爾訴苦訴的厲害，這裏面還是有賺頭的，要不然，他就不是商量著減房租，而是琢磨著換地方了。

所以房租這種事，為了少點麻煩，王旭也不會輕易鬆口。

王旭猛地抬頭，向窺視的來源看去。

「誰？」

為什麼，因為要保持價格，槍口一致對外，誰要是三心二意，沒說的，其他人肯定要給你找麻煩。

一路想著伯蒂的舞姿，王旭順著樓梯上了樓。

「閑著無聊，有這樣的舞蹈看好像也不錯。」

「這個小浪蹄子，小小年紀，一顰一笑都是戲啊！」對上伯蒂滿是純真的目光，王旭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雜物室中，她嘴角帶笑，目光嫵媚，誘惑力十足的舞姿。

「減租啊，這個事還得從長計議，我這人心不黑，別人減租我肯定就減，要是別人都不減租，我第一個減，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我這人最怕麻煩了。」

畢竟，能有這份忍功的人，未來不可限量和*圖*書。

嗖！！

肥仔今年十五歲，體重就有220斤了，走幾步路就呼哧亂喘，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那是卡門，我最好的朋友。」

入眼，在隔壁的那棟樓上，正有一個大男孩站在那裡，不是偷窺狂卡門還能是誰。

「行了，就這樣了，如果晚上我沒有出來吃飯，記得給我送牛排上來。」

王旭摸了摸被親的左臉，很想知道如果伯蒂得知，在廁所看她跳舞的人不是卡門，而是他這個大叔的話，會不會嚇得花容失色呢。

「經濟蕭條，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咱們這個租金，能不能再降降？」比爾搓著手，不敢去看王旭的表情。

卡門往陽台後面一躲，從王旭站著的位置看去，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蹤影了，只能憑藉若隱若現的腳步聲，判斷出卡門正在偷偷溜走。

王旭給自己點上一根雪茄，比爾的酒館佔據了整整一層，每年的租金是二百美金，這個租金可不算貴。

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觀點，如果卡門真的認為他什麼也沒看到，恐怕也不會滿是惡意的監視他。

王旭揮了揮手，笑道：「以前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放心，我不加租。」

王旭沒有直說，而是笑著問道和_圖_書。

肥仔支支吾吾，回答道：「自由職業。」

「叔叔，爸爸好辛苦的，您就行行好吧。」僵持中，伯蒂聽到動靜走了上來，對著王旭一陣賣萌。

「他是做什麼的？」

王旭走出廁所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到一名嘴角有一顆痣的男孩，正在外面看著他。

減來減去，他乾脆辦福利院好了，現在每天都要餓死那麼多人，是不是他應該把房子賣了，去給那些窮人施粥啊。

王旭一邊開門，一邊惡意的想著。

「不必，我不是白吃白喝的人，這個便宜我可不佔。」

王旭微微搖頭，生意不好做就回家鏟地嘛，勉強自己做什麼。

怎麼說呢，這是個平平無奇的小男孩，從身上的衣服來看，他的家庭條件不會太好，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就是他嘴角有一顆痣，辨認度非常高。

發現王旭的目光，卡門趕緊縮頭，躲在了陽台後面。

這就有意思了，一個十五歲的大男孩，得知自己的青梅竹馬被人看個乾淨之後，居然也能硬生生的忍住衝動，這份忍耐力非同尋常，是個干大事的人，剛才應該用天眼看看他的氣運才對。

王旭夾著書本向外走，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