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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魚與熊掌難以兼得的道理。

兩人聊天的時候，又碰了一杯，當然是果汁對啤酒……

嗯？這個主意不錯，如果把這則新聞放到微博上，還能增加不少熱度。

「這我明白，可你們現在是東道主啊，有點追求行不行。」柳雲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笑道，「你們第一場對手是美國，我給你開一張空頭支票，贏了的話，上面的數字你們隨便填？」

儘管一個國家的強盛與否不是一次體育賽事能說明的，但至少它是一個全球性的大廣告。隨著奧運大廣告的播出，能修正一些人「華夏落後」的滯後印象，能校正一些人「華夏貧弱」的認知偏差，能推翻一些人「華夏閉鎖」的主觀偏見。

「柳總，微博上有關於你的負面消息！要不要刪除？」剛接通電話，章小龍就問道。

在酒精的驅使手下，他拿出手機，想要撥通田馥的電話，可是當手指已經觸到屏按鍵時，他又猶豫了。

當然王浩然不會這麼傻，跳到這個看似誘人的坑裡，便說道：「柳總，別尋我開心了。這空頭支票有和沒有沒區別，話梅都止不了渴。」

以往這些運動隊內部的辛秘，除了體育記者捕風捉影地報道以外，很少有泄露，如今有一個當事人在了，柳雲頓時來了興趣。

蘇雨涵是從高三開始，長伴在自己身邊的女友，她的喜怒哀樂，一顰一笑，都會牽動自己的神經。

在尤納斯眼裡，柳雲和CBA的一些老闆沒區別，你再有錢，我脾氣上來了，愛不理，就不理。

「何止不好。」王浩然苦笑一聲，輕聲說，hｅｔuｂｏoｋ•cｏｍ.ｃoｍ「歐洲凱撒的名氣是白叫的？這老頭簡直是暴脾氣啊。一言不合就痛罵一頓，經常當面讓籃協領導下不了台。球隊里，除了姚明之外，所有人都被他罵過？」

說話間，柳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電話的竟然是微博的負責人章小龍。

有些東西，有一些思維，柳雲完全能理解。

「這老頭的思維真是與眾不同啊。進不了八強，花了這麼多美金請你來幹嘛？」

須知，一個崛起中的大國，必然要面臨各種各樣的困難，不同的問題需要不同的解決辦法，該韜光養晦時要韜光養晦，該秀肌肉時要秀肌肉，該亮劍時要亮劍，該做廣告時也不能心疼錢。

當然，這事情最終是雷聲大，雨點小，無疾而終了。

柳雲有些不滿，但也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桌子，說道：「大一個屁！就一個破8強，我們有要求他拿獎牌嗎？他這個人，就喜歡找一些無關緊要的破理由，從來不反省自己！」

他看來一眼一旁的劉強東，這位倒是已經和姚明打得火熱。

「八強問題不大吧？」柳雲問道。

約半小時之後，保時捷卡宴穩穩地停在了小區樓下。

他當初是怎麼說來著？CBA16個俱樂部的訓練水平都太爛，太垃圾，只會把自己的球員給廢掉，這樣的球隊根本對於他備戰奧運會沒有幫助。

這妮子雖然沒有獨唱的機會，但會參加合唱環節。這個環節，幾乎雲集了當今華語樂壇最火的一批歌手。

這樣一個大廣告，可以擴大華夏的國際影響力，並同時讓華夏和圖書作為世界大國的地位被國際承認……

柳雲上門后，拿出鑰匙，小心打開了房門，入眼的，是一個讓他日思夜想的絕美身影。

他想了想，說道：「先不回酒店，去華庭嘉園一趟。」

王浩然有些無奈地說：「忍不了也得忍啊，燕京奧運多大的責任啊，誰也扛不起。不過，柳總……我跟你說件事，奧運會之後，這老頭肯定要走人了，不會續約了。因為領導喜歡……聽話的教練。」

這些老闆最看重的面子，而這個立陶宛死老頭竟然這麼不給他們面子。

之後的這一頓飯，柳雲吃得很是不爽，花了錢，還受氣，如今大賽在即，自己也不好下手報復。

司機是柳雲的貼身保鏢陳一男，他識趣地點點頭，什麼都沒問，便開車離開了。

這個倔強的老頭當然也不是一點都不識趣，如果他罵了姚明，對方回罵一句：老子NBA全明星，你是誰？

王浩然苦笑著，即使心裏贊認同柳雲的話語，也不好當面編排教練的不是。

「一個倔老頭！現在球隊都整得神經兮兮的，我就擔心萬一心態崩了，這八強的目標有可能也完不成！」

「你都聽到了？」柳雲掛斷手機后，輕挑眉毛問道。

不過隨即一想，這老頭在華夏約四年的時間，幾乎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一遍，官員、老闆通通都沒有落下。

籃協的角度很簡單，悠悠是巨頭級公司，討好這樣的金主總歸不會有錯，也許未來還能得到一筆可觀的贊助費，至於這個主教練，如果不是迫於燕京奧運會，這座頂在頭上的大山的壓力，早ｍ.hｅｔuboｏｋ.cｏｍ.cｏｍ把這個頑固而倔強的老頭給解僱了，讓他帶著鋪蓋直接滾回立陶宛。

柳雲之所以生氣，是因為那個倔老頭沒來吃飯，沒買他面子。

「那點出息~」柳雲便悶悶不樂地拿起酒杯喝了幾口，腦子裡卻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好心宴請，這個立陶宛老頭竟然不買自己面子？

「不大，這是底線。」王浩然回道。

飯桌上的事情，是一個插曲，酒意消退之後，柳雲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這麼一個外國老頭一般見識。

「這個家，只有我們兩人有鑰匙。」這女子便是田馥，柔情地看著柳雲說道，「我有直覺，覺得你晚上一定會路過這裏。」

「呵~泱泱大國不能只有這點出息吧。」柳雲淡淡地說著，「有點追求，比如打個四強，創造一個記錄。」

「不過……」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老頭脾氣是有點臭，我也不喜歡。」

柳雲坐在車裡，看著華燈齊放的燕京城，感覺整個城市就像一件熠熠發光的奢侈品，靜靜等著人來消費、承認和誇獎。

或許網路上已經吵翻了天，而自己只能蒙在鼓裡。

他想著先去給柳雲敬一杯，拿起杯子的時候才記起，這裏面不是酒，而是果汁。

柳雲深吸一口氣，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這次宴請華夏男籃，這個立陶宛主教練心中是不喜的，但籃協里的一些領導壓了下來，他無法拒絕，只好找一個理由缺席這次飯局，當做一種無聲的抗議。

想著，想著，柳雲想到了自己的那位紅顏知己，如今也處在燕京的田馥。

王浩然坐得離柳雲很m.hetubook.com.com近，兩人對話的內容就聽到了一些。他只好苦笑地說：「柳總，教練可能壓力太大了，所以有點急躁。」

「柳總，使不得……」王浩然有些無語，這老闆的脾氣上來了，有時候真的很任性，雖然他知道主教練這麼做實在是不給面子。可如今可是大賽在即了，非常時刻。

車行路上，酒意微醺。

球員保持沉默，因為兩邊都不能得罪。可這些球隊背後的老闆是誰？那都是在華夏商業圈叱吒風雲的大佬。

「那你們比賽的時候表現好一點，別讓我找著黑的機會。」他嘿嘿一笑，點燃了一根煙，並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看來這次飯局，花錢受氣的是自己，而收穫最大的卻是這位東哥。

柳雲撇了撇嘴，說道：「聽話的，本事通常不大。」

「當我看到燈亮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是你。」柳雲望著眼前的女子，笑道。

奧運會第一次落戶華夏，這是一件能讓整個國家整個民族都揚眉吐氣的盛事。

柳雲覺得，田馥就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最難得的紅顏知己，永遠可遇不可求。

她的言行舉止，耍起小脾氣的模樣，做菜的味道，甚至床上的契合度，實事求是地說，田馥更為合拍。

大賽在即，國家隊嚴格規定，禁止飲用任何酒精，嚴重的，會被禁止比賽。

王浩然有些尷尬地望著柳雲，沒有說話。

買單，然後便坐進專車，直接回了酒店。

他笑道：「這些官老爺那麼愛面子，真能忍？」

「她應該很累吧，讓她多休息會吧。」

田馥呢，她和自己也是從高中開始認識，如今更是貴為華語樂壇的小天後hｔtps://ｗｗｗ.hetubooｋ•coｍ.ｃoｍ。他們兩人之間的，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更契合的靈魂。

「你們這個教練脾氣不太好吧。」柳雲回過神，笑了笑問道。

「咦？」柳雲發現自己的房間，燈竟然亮著，心中一動，便道，「你們先去外面轉轉吧，如果我要回酒店，會打電話。」

所以其中有幾個脾氣暴躁的老闆，要聯合組團請專業的律師起訴這位歐洲老頭，認為這話屬於惡意詆毀，要承擔法律責任。

「浩然。」柳雲拿起酒杯和他的果汁杯乾了一杯，帶著一絲酒意說道，「你知道的，微博是我的。他不來吃飯，這麼不給我面子，我發動輿論黑一波，可以吧？」

這位老闆畢竟是他的金主，剛給了他一份三年2000萬的代言合同。

「是這樣的，華夏男籃的主教練由尤納斯在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指責了……你。他說不稀罕你這一頓飯，而且覺得這是多此一舉，會亂了他的準備工作，認為您是在……搗亂。」

兩人在精神上獨立，在靈魂上平等，並且能夠達成心靈共鳴，靈肉合一。

「什麼內容？你說說看，我這邊沒電腦。」柳雲回道。這便是這個時代的局限性了，手機端無法下載微博，只能從電腦登錄。

王浩然苦笑：「柳總，說得容易。華夏隊的實力放在歐洲，能不能出現都難說。我們教練常說啊，你們水平太差。他來華夏是來扶貧的，進了八強是他的功勞，進不了那是你們的水平問題。」

王浩然聽后，燦燦一笑。一邊是金主老闆，一邊是主教練，兩邊都不好得罪。

這是柳雲悄悄在燕京買的唯一一套房子。

這不是自討沒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