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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運對蘇小小的記憶很深刻，因為蘇小小拒絕了一位半聖世家家主長子，那人想納蘇小小為妾，此事轟傳一時。

楊玉環眼圈也紅了。

奴奴用小爪子扶著額頭，一副頭疼的模樣。

「方虛聖你不厚道啊！送別李文鷹是『天下誰人不識君』，送我就是荷花荷葉！不過那詩真好，唯一的缺點是詩名並非《別張破岳》！我正在幫你馴化王族鷹妖帥，明年冬天前一定可以送你一隻鷹妖帥私兵！娘的，鷹族就是難馴。知道你忙，不與你聊了，不用回我的傳書。」

小狐狸點點頭，乖乖地趴在方運懷裡。

方運伸出左手托著奴奴，笑道：「奴奴這幾天乖嗎？」

「驚聖了不起啊？本龍哪天去龍爺爺那裡氣他一次，也算是驚聖！不過昨天真驚險啊，方運，你有沒有啥想法？連月樹神罰都弄不死你，以後你還怕誰？呃……那些險地古地你還是別亂去了，到了那些地方，你寫一車驚聖文也無用。你現在實力還不行，等實力夠了，跟本龍一起去妖界禍害妖蠻去！」

方運問：「你真願意委身在我方家當一下人？」方運沒有說奴婢，他本身不太喜歡這類稱呼。

「嘿嘿……就是龍尿，本龍尋思咱也是讀書龍，就文雅一點。」敖煌嘿嘿直笑，有些不好意思。

方運就深入淺出地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還把給李文鷹的送別詩念誦出來。

方運一直比較同情這些有才華卻無處施展的女人。

「嚶嚶！和圖書嚶嚶！」奴奴揮爪把硯龜甩進花壇，撲到方運懷裡。

小狐狸看了看方運，又看了看滿臉通紅的楊玉環，跳出方運懷抱，然後竄到敖煌的頭頂，兩隻前爪抓住敖煌的龍角，好像踏龍而行，威風凜凜。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小流星呢？」敖煌看向小流星。

敖煌怒道：「本龍跟你說了多少遍，本龍是真龍，真龍你懂嗎？不準踩著本龍的龍頭，不準踩！方運，管管你家小狐狸，簡直不把本龍放在眼裡！媽了個蛋的，要是讓龍宮那幫壞種知道狐狸騎到本龍頭上，本龍以後還怎麼當東海龍聖？呃，東海龍聖被我姐預訂了，我以後去搶西海龍宮。方運，到時候你要支持我！奴奴，你要是還騎在我頭上，以後可得助本龍一臂之力！」

「小運真小氣，我已經與她說好，每月二十兩修金，已經付了半年的。」楊玉環笑道。

「說明你同意了！對了，小龜呢？」敖煌看向沾了一身泥正在清理的硯龜。

敖煌一臉得意，道：「再加一個方運，那就是五大才子，贏定了！」

「方君送別，別具一格，送張破岳將軍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送常東雲是藏鋒詩，送劍眉公卻又不一樣。您的詩文中，總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楊玉環因為連哭三日，眼睛還有些浮腫，她哪裡會想到方運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深情凝視，頓時羞紅了臉，低下頭，輕聲道：「別，他們看著呢。」和*圖*書

門外敖煌大喊：「不要叫本龍小龍，本龍是大真龍！」

方運道：「這些事明日再說。」

不多時，飯菜上桌，一家人吃完飯，方運前往書房。

蘇小小輕聲道：「還是玉環姐姐冰雪聰明，對琴瑟之道的天賦遠超小小，小小自愧不如。」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真是好詩，聽著就有一種力量在鼓舞友人。真好。」楊玉環低聲道。

方運聽到「蘇小小」名字就愣住了，這可是十國聞名的才女啊，而且是地位最高的女舉人之一。女舉人雖然是榮譽稱號，但讀書人都清楚，能得這個稱號的女人倘若可以參加科舉，至少能考中進士！

方運笑道：「龍泉是什麼？」

敖煌用力點頭道：「也能震撼龍心！」

「也好。」楊玉環高興地坐下，然後把飲江貝遞給方運。

「我就是喜歡你這張嘴，太會說話！」楊玉環笑道。

方運無奈一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於是按照時間和親疏程度排列，從最近的開始看。

方運啞然失笑，道：「倒是我小氣了。玉環，你近日如何？」

許多讀書人感慨，蘇小小之才，絲毫不亞於四大才子年輕之時，只不過因為是女子，得不到才氣，只能是女舉人，而不是真舉人。

方運被楊玉環溫柔的眼神看得都要化了，輕聲道：「那我就說說……」

楊玉環卻道：「有小龍保護，有小小談心，自然一切安好。」

這個少女年約十六七歲，眉hetubook.com.com目間隱隱有書卷氣，一雙眸子透著說不出的靈動，方運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方運伸手拉著楊玉環的手，微笑道：「晚飯讓下人準備就好，我想與你多說說話。」

方運正要笑罵敖煌，見到楊玉環從門口出現，急忙快步走過去，抓著她的雙手，深情凝視著她。

方運握住桌子上的官印。

「嗯，你也答應了！等本龍實力足夠那一天，咱們龍龜狐石四大才子一起殺到西海龍宮，助本龍奪西海龍聖之位。」

「奴家蘇小小，見過虛聖大人。」蘇小小乖巧地行了一個萬福禮，然後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裡，沒有煙視媚行，沒有爭寵賣弄。

「這位是……」方運看著楊玉環問。

奴奴不高興地用小爪子拍了敖煌一下，好像在說認真聽，少說話！

楊玉環微笑道：「這幾日多虧小小在，教會了我許多東西。」

小流星原本在天空傻晃悠，被敖煌這麼一問立刻停下，然後繼續傻晃悠。

傳書如海。

蘇小小去年曾女扮男裝，在孔城的一個中型文會上以一首詞壓全場，一位進士不服氣，說詩詞無用要與蘇小小比經義。

「敖煌你少廢話！」方運瞪了敖煌一眼。

硯龜白了敖煌一眼，自顧自整理身上的泥土。

兩人當場比經義，結果蘇小小的經義簡直以碾壓之勢勝過那進士，氣得那進士拂袖而去，再也不敢見蘇小小。

上一次的離開，是帶著永別之念。

敖煌眼珠子一轉wｗｗ•ｈｅtｕbｏｏk.coｍ.ｃoｍ，嘿嘿笑道：「對對對，你和嫂夫人團聚為重。奴奴，別打擾兩人團聚。」

方運懶得理這條話癆龍，繼續和楊玉環向屋裡走去。

說完後方運扭頭一看，就見敖煌、奴奴、硯龜和小流星一字排開站在門檻上，除了小流星，都瞪圓眼睛仔細聆聽。

方運微笑道：「原來如此。我正好要備考殿試，不能教玉環讀書，你便當玉環的女先生，我每月給你十兩修金，如何？」

蘇小小臉一紅，輕聲道：「小小被那『十年生死兩茫茫』所感動，情難自已，昨日看到聖道八面劍后，才明白是鑽了牛角尖。可是我已經把話說出，覆水難收。我已與孔城一位貴人交惡，在景國又人生地不熟，昨日只好硬著頭皮坦誠相告。玉環姐體諒小小，說暫居此處，等我日後有了去處再離開。」

硯龜怒視敖煌，張嘴叫了叫，雖然發不出聲音，但適當表達出自己不滿的態度。

方運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但這裏終究是禮教森嚴的社會，於是用右手扶著楊玉環的腰，微笑道：「娘子，我們回屋裡說。」

「嚶嚶！」奴奴拍著胸脯，擺出一副特別仗義的模樣！

楊玉環又喜又羞，依偎著方運向里走。

「嚶嚶！」小狐狸淚汪汪地看著方運，眼淚吧嗒吧嗒直掉，不斷用小爪子擦眼淚。

「小運昨日避過了神罰，不是說好不哭的嗎？」楊玉環伸手輕輕撫摸小狐狸的頭。

方運仔細打量書房，雖然離別三天，可卻恍如隔世。

楊玉環掩和圖書嘴一笑，繼續道：「我只想聽你的事。《阿房宮賦》我聽了，小小也逐字逐句給我解釋，當真寫的好。經義和策論我還看不懂，但我想聽你說。」

「鷹什麼鷹？過來，別打擾人家小夫妻倆！」敖煌板著臉道。

楊玉環立刻起身，握著少女的手微笑道：「她就是蘇小小，是孔家的德天公子遣人送來的。她聽了你的那首《獄中夢》后，認為你不應遭受那般折辱，發下誓言，以婢女之身侍奉終生。我怎麼勸也不聽，只好把她留下，只是捨不得讓她做粗活。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正好當我的老師。」

方運完全無視其餘人，和楊玉環與奴奴一起向里走，敖煌像以前一樣把龍頭搭在方運的肩膀，被方運瞪了一眼，灰溜溜地挪開。

楊玉環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眷戀之情。

直到扶楊玉環進屋坐好，方運才發現她身邊一直跟著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女孩，這個女孩生的嬌小玲瓏，面容精緻的如五境畫道大師所畫，好似一朵淡雅的蘭花立在屋中。

楊玉環起身道：「你今日累了吧，你先休息片刻，我去為你準備晚飯，吃完就睡下。明日還要看放榜。」

「往後點！」方運一手推開敖煌的龍頭，一手揉著被撞疼的地方。

「方運，你太牛了！不，你太龍了！比本龍都龍！昨天差點把本龍鱗片嚇光，差么一點點就把龍泉嚇了出來。你倒好，一文驚聖，反手一巴掌把妖界眾聖拍暈！太龍了！瀟洒！」

「嚶？」奴奴疑惑不解地看著敖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