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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忙道：「抱歉抱歉！我只是有些意外，所以亂了分寸！」

……

呼延慶道：「蔡大人先別著急，我們的條件還沒有說呢。」

聽呼延慶這麼說，馬擴將嘴閉上了——水泊梁山的這條件，提得一點都不過份。

趙佶接到蔡攸的密報之後，大喜過望，隨即趕緊將王黼叫進宮來。

蔡攸沖王介儒笑笑，然後趕緊看向呼延慶，問道：「那……咱們甚麼時候交接？」

王黼道：「必真無疑！」

王黼道：「簽和約，讓匠人和太學生上船，隨即就要求李衍交割雲地的險要關隘。」

呼延慶點點頭，道：「可以……另外，大都督這次回去之後，勢必要滅掉高麗和泰封二國，所以，需要一批官吏治理高麗和泰封的屬地，還請貴國本著同是漢人的情面上支援我們三千太學生。」

呼延慶道：「從今以後，咱們雙方要全面通商，互通有無，共同進步，雙方都不能破壞這一點，為了保證咱們雙方的通商自由，貴國應將膠東半島（即膠萊河以東的半島）、華亭縣（上海）、東莞縣（香港）、海南島hetubook.com.com借給我們水泊梁山，用以雙方全面貿易。」

王黼也沒敢把話說死，道：「是不是陰謀，一試便知。」

趙佶點點頭，認可了王黼的這個分析。

趙佶問：「為何不先要李衍交割燕地的險要關隘？」

趙佶道：「那依王愛卿來看此事是真的？」

畢竟，李衍滅了遼國，卻又將燕雲這片極為重要的土地給了他們大宋。

不過趙佶隨後又有些遲疑，道：「李衍會接受這個遼東王嗎？」

蔡攸啞口無言。

趙佶想了想道：「這會不會是李衍的陰謀？」

雖然水泊梁山要的這幾個地方都是偏遠窮苦地區，可一下子就要了他們大宋這麼多地方，讓蔡攸實在是不敢答應。

呼延慶毫不含糊地說道：「合約簽完、匠人和太學生上船，咱們雙方就可以開始交割燕雲。」

王黼強調道：「封遼東王。」

……

蔡攸正了正身體，道：「呼延大人請說。」

王介儒不無酸意地說道：「可以理解，畢竟這麼大一張餡餅砸到了你們宋國的頭上。」

王黼答道：「首先和_圖_書是形勢，李衍的老家正在遭受幾十萬大軍的攻打，他不得不回援，目前燕雲地區又面臨咱們大宋、金國、西夏的圍攻，他做出退出燕雲的決定太正常不過了，這也是最有利於他的決定。」

趙佶問：「這有何區別？」

王黼道：「水泊梁山要從燕地撤走，所以不可能先交割燕地，官家放心，只要李衍肯交割雲地，這事就差不了，官家如果不放心，還可以冊封李衍為遼東王，進一步試探。」

趙佶道：「怎麼試？」

趙佶問：「你是怎麼看出來這是真的？」

當天，蔡攸就派人快馬加鞭將此事直接稟報給了趙佶，中間都沒有通知童貫。

王介儒這麼說，一點錯都沒有——燕雲地區本就在李衍手下，李衍願意帶走誰，就帶走誰，宋國根本就沒有辦法管。

王黼又道：「其實從李衍所索要的，也不難看出他是真的打算撤離燕雲了，並且準備跟咱們大宋長久的交往下去，否則他也不可能只要這幾個貧瘠之地。」

王介儒道：「跟燕雲相比，多嗎？」

呼延慶替李衍受了這一贊，和-圖-書然後道：「歲幣我們可以不要，但一些必要的條件，我家大都督還是要提的。」

蔡攸能理解王介儒的酸意。

王黼看過蔡攸的密報之後，也是大喜過望，然後道：「恭喜官家，賀喜官家，燕雲是咱們大宋的了！」

不過，緊接著過分的就來了。

呼延慶板著臉提醒蔡攸道：「蔡大人，還請您注意對大都督的稱呼。」

蔡攸大讚道：「大都督真是高風亮節！」

馬擴道：「此事我們也會跟我們官家請示的。」

馬擴見狀，道：「此事我們需要跟我們官家請示。」

蔡攸道：「請二位大人轉告大都督，此事我們大宋一定會竭盡全力配合。」

王慶也是詫異不已！

王黼言之鑿鑿道：「李衍如果真撤出燕雲，那他就只剩原高麗的一偶之地，不足以稱帝，勉強稱帝只會圖遭天下人恥笑，因此他只適合跟原高麗王一樣當個王，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必須要有一個王以上的身份，否則他將無法將手下群臣百官，官家您冊封他為遼東王，是讓他名正言順的獲得王位，這是在幫他，他如果真準備撤出https://m.hetubook.com.com燕雲，一定會接受官家您的這個冊封。」

呼延慶道：「我家大都督之所以願意將燕雲送給你們宋國，並不是圖你們宋國的錢絹，而是不希望咱們漢人鷸蚌相爭，教胡人漁翁得了利。」

蔡攸有些遲疑道：「這……三千太學生也太多了。」

王黼解釋道：「遼東包括遼東山地丘陵、遼東半島以及下遼河平原，形象一點說，遼東不僅包括原高麗全境，還包括金國近半之地，一旦李衍接了這個遼東王，那麼就會在水泊梁山與金國之間埋下一個禍端，恁地時，這兩隻猛虎就會在遼東地區爭雄，無暇南下，而咱們大宋就能贏來喘息之機。」

蔡攸剛想說話，馬擴就先一步說道：「這不可能，我們大宋絕不能接受國中之國！」

王介儒隨後補充道：「其實，這條並不需要跟你們宋國說，只不過我家大都督仁義，才跟你們說一聲。」

呼延慶看了馬擴一眼，道：「我們只留兩千人照看一下水泊梁山，不會在水泊梁山屯駐大軍的。」

「甚麼？李衍同意將燕雲給我們大宋了？」蔡攸滿臉難以置信！

呼延和圖書慶道：「首先，願意跟我們走的燕雲地區的人，我們要全部帶走。」

見蔡攸不敢答應這條，馬擴道：「此事我們會一併請示官家……不知咱們雙方甚麼時候可以交割燕雲？」

呼延慶道：「水泊梁山乃是我們的發源地，對我們有很重要的精神意義，希望你們宋國不要再去打擾它了。」

趙佶皺眉道：「封王？」

蔡攸有些遲疑。

蔡攸道：「對對對，我們大宋也不能白要你們的燕雲，這樣，我代表官家表個態，只要你們肯將燕雲還給我們大宋，歲幣一事，咱們兩家好商量。」

只有馬擴暗自鬆了一口氣，心道：「大都督果然是拿得起來放得下的人傑！」

……

呼延慶點點頭，然後又道：「我家大都督聽說，你們宋國的艮岳已經修好了，那修建艮岳的匠人應該全都閑置下來了吧？為了避免你們趙官家以後大興土木禍國殃民，那些匠人就送給我家大都督好了，為了避免咱們雙方扯皮，就給我家大都督一萬口匠人吧。」

趙佶聽罷，眼睛一亮！

要說像王介儒這樣的原遼臣，一點都不嫉妒，那怎麼可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