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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小雞啄米點著頭：「懂，懂，懂的。」

所謂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長安城沸騰了，皇帝陛下也聽到了外面的喧嘩，便問侍衛，外面這麼大動靜，發生了什麼？

和錢沒關係，當然了，主要是錢。

人間，又污穢了。

「那廝都把白糖賣進左武衛去了，細水長流，夠他花銷了。」

孔聖顯靈來圍觀的人很多，最激動的其實不是皇帝，而是孔祭酒。

不多時，李董的御輦到了。

「陛下英明！」

然而李董住的地方地勢還是比較高的，於是他換了一身勁裝，直接小跑去了高台。

「哥哥，少待少待。」

你特么逗我？朕家裡攀的祖宗是老子，結果顯靈的是孔子？

「大郎若是去了，切勿攬事上身，緊要處，三郎須和大郎通氣。」

李董指了指端木賜旁邊的語錄，「朕要重賞。」

孔穎達渾身發熱，其實褻褲都沒穿，披了個袍子就出來了。左手捧著書，右手拿著毛筆，隨時準備把滿肚子的豪言壯語寫下來。實在不行寫別人的詩篇也是好的。

「監丞張德，何其貼切和-圖-書也。」

本來配享四聖，是在考慮要不要把顏回和孟子去掉的，後來皇帝拍板，承舊例，復聖聞一而知十，乃是智慧的象徵，必須有。

搞意識形態嘛，表面工作肯定要做好，一定得有讓國內外人民群眾都認可的普世價值。

博弈嘛，總是有得有失，雖然亞聖聖像還是立了起來，但總算沒有搞個大新聞，讓李董多少也能接受。

畢竟，孔子的孫子，肯定要比亞聖「仁」一點。

「你懂個甚，自家兄弟，莫要小家子氣。」

當然這話正面理解其實也沒啥，但讀書人大多都不是傻逼，很顯然顏回沒問題，孟子就要考量了。

「唔……」

工科狗玩文化是玩不出什麼的花樣來的，所以只能搞點特技。Duang的一下給聖人們來個特寫，各種燈光給力，要不是沒辦法亂塗亂畫，老張一定要給個重金屬搖滾風。

「滾！」

十哲塑像雖然沒有孔聖四配那麼高大上，但每個塑像配一條經典語錄的形式，讓李董眼睛一亮。

老孔上前，笑著說道。

根據這個和_圖_書第一定律，不難看出，在人性上，唐朝和一千五百年後沒有任何區別。

程老三委屈極了，但為了正義的事業，他馬不停蹄地叫上了李思摩的兒子李毅，然後就去了李勣府上射門。

仔細想想，上輩子過的也挺風光的，可特么自己抱的大腿，含著淚也要把「雅蠛蝶」喊出來。

孟子的主張，讓做君王的都很蛋疼。

這輩子雖然精神文化生活貧瘠了些，也不能找小夥伴聯機打個BOSS啥的，更沒有五金一件的銀鱗胸甲，但這並不妨礙張德在物質文化方面進行提煉。

張氏第一定律：社會學是偽科學。

想當年，老張還在海上廝混的時候，領導有個老朋友的兒子跑過來說要賣墊圈，領導就表示不需要這麼客氣，只要你能來，就是心意啦。

張德一臉得意，咧嘴一笑，對程處弼道：「三郎，若你能去岐州擺平劉老兒，懂？」

「哥哥放心，吾非一人，欲尋李大郎同去。」

不信普世價值的人，很危險，這時候，就需要唐軍亮個相，偶爾教做人。

張德模仿中書令仰望https://m.hetubook.com.com星空，然後小小地裝了個逼。

老張瞪了他一眼，程處弼才扁扁嘴道：「哥哥偏愛別家，怎地不愛我了？」

「哥哥！神乎其技啊——」

因此復聖聖像基座上，刻了「知」，而亞聖聖像基座上，刻了「義」。為什麼沒有刻「仁」呢？因為給述聖孔伋了。

張德笑著搖頭。

程處弼胳膊一伸，攔著張德，一臉諂媚，「嘿嘿，哥哥，此事，萬萬不可說與別人聽去。」

李董的感覺越發地良好，腳步也有點飄，一邊走一邊看著四配十哲石像，光芒四散，太有神聖感了。

琉璃光華若天宮，文宣王廟一夜之間就酷炫到這種程度，讓唐朝的土鱉們有點小激動。

「陛下天命所歸，乃有顯聖昭告萬民啊！」

老子特么愛死你了！

孔祭酒能感覺到十八學士的其餘老朋友眼神何等的羡慕嫉妒恨，雖然他很不想說粗鄙之言，但從內心來講，老孔的意思只有一個：你們要是不服，回去重新投胎啊！

「陛下天命所歸，孔聖顯靈，昭告天下！」

拍了拍程處弼的肩膀，張和*圖*書德打了個呵欠：「連夜施工，累死我也，回去睡覺。」

於是山東士族商量了一下，只說孟子的「仁政」，其他的啥也不管。

所以，善於賣萌的劉師立，肯定得先讓李勣覺得，拉他一把也是還個人情。還有比提攜後進晚輩更完美的借口嗎？

至於那些不認可的，很顯然，他們都是頑固的反唐份子。

孔祭酒頓時興趣缺缺，不是賞老夫啊。

然而小弟們雖然一顆紅心向陛下，但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金吾衛的大兵就苦逼了，熬夜值班就算了，要換班的時候，來了幾千百姓還有達官貴人。

老張琢磨開來，雖說張叔叔和劉師立互相不待見，但李勣對劉師立有回護之恩。李震若是去岐州，別的不敢說，劉師立肯定要叫一聲世侄。

隨著太陽升起，紅日透射，那光芒越發聚集，整個文宣王廟看上去就是要比別處亮。

侍衛還沒去，去年退了休的史大忠擦著額頭上的汗，提著衣衫，跑的跟老鵝似的，然後跑皇帝面前就是一個大禮，喊道：「陛下，天佑大唐，孔聖顯靈啊——」

李董肯定也不例外和圖書，所以他沒有正面說亞聖滾粗文宣王廟，就是想等著小弟們主動分憂。

登高望遠向東看去，李董嘴角一抽：「這……」

程處弼激動的渾身發抖，瞧著文宣王廟四配十哲後面的光輝，就差喊他大人來看上帝。

終於到了清場的時間，李董下了馬車，也感覺渾身熱血沸騰。莫非老天是在告訴朕，朕乃天命所歸？

李董站在子貢像前，然後念出了語錄：「子貢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

「你這廝，這般計較作甚。只你一人，怕是擺不平劉師立。」

而且劉師立想要翻身，在岐州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打吐谷渾。他和李靖又說不上話，想要走門路，也只有托李勣幫忙。

老孔趕緊上去拍馬屁，他是孔家嫡系，孔聖後裔，拍皇帝馬屁的同時，也是隱形抬高自己的地位。

然而李勣會隨隨便便幫忙嗎？劉師立跑過來求李勣辦事，然後乾淨利落地辦了，張公謹就算心裏無所謂，程咬金都能打上門去。

連女兒家也要來瞻仰一下孔聖靈光。

然後墊圈採購這事兒吧，就沒後勤部門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