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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表妹，好巧啊，俺是洪七啊！

「老夫本來向陛下舉薦元節任陝州刺史，然陛下卻言，元節另有重用。」

張德低著頭，心中暗道：你們要搞大新聞，能不能先提醒一下老子？

張德一肚子的疑惑，不過剛才長孫皇后提到了織機？

那麼，稍有常識的人不難看出，韓良搭上了長孫無忌的線。

「江陰張德，參見皇后。」

然後韓良也不是就孤軍奮戰，也是有人推的，推的人是長孫無忌。當然長孫無忌不能直接說老夫要挺他，而是讓遠房親戚長孫操和韓良相約為姻親。

表妹，你其實想問的是哪裡的小婊砸吧？

「誰是瀚海公主！」

「在下韓瑗。」

總結起來就一個字：帥。

「伯舒兄。」張德微微一笑，上前見禮，又見韓瑗在旁，一時沒想起來，倒是有點尷尬。

肅州！隴右道！河西走廊！絲綢之路！

原因么……眾人皆知。

韓瑗一臉喜悅，連忙道：「操之事務繁忙，區區賤名，何足道哉。」

言罷，張德跟著領路門子前行，朝長孫沖和韓瑗微微點頭，這就別過。

長孫皇后秀眉微挑，「表哥終究是好的。」

然而往事成風，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長孫沖後來看開了，再後來又因為表妹經常去串門普寧坊，原本和_圖_書看開的事情，又看不開了。

長孫沖更加難受了，「你來做什麼！」

長孫無忌看著張德，平靜地說道。

前陣子長孫操是從東關過來的，去職檢校虞州刺史，平康坊那些選人，都紛紛傳說他要赴任一州做主官。

韓瑗抿了抿嘴，沒接話，不過心中暗道：張操之雖年少，卻是猿臂蜂腰，當真好男兒。

一個聲音尖尖地冒了出來，「張大郎！你快說！誰是瀚海公主！予怎麼沒聽過！是誰家的公主！怎麼大河工坊的事情，她也知道？！」

長孫操是幹嘛來著的？

正說著，長孫無忌更是一本正經：「雖老夫來。」

長孫無忌目光灼灼，盯著張德。

過了未時，皇后擺駕齊國公府。然後過了一會兒，前任大理寺韓良也到了齊國公府。又過了一會兒，剛除職檢校虞州刺史的長孫操也來了。

「伯玉兄謙謙君子，德深為敬佩，改日春明樓，略備薄酒，還望伯玉兄不吝前往。」張德誠懇笑道。

然後整個書房裡，除了李麗質，都是鬆了一口氣。

長孫沖臉色不善，硬邦邦地問道。

「操之，今日讓你過來，是予的意思。」

媽的，要搞吐谷渾！

「原來是伯玉兄，一時忘性，失禮了。」

李董這是有點小錢就嘚ｍ•hｅtubｏｏk.ｃom.com瑟啊！

「那也沒有大郎有意思，大郎什麼都會，什麼都知道！」說著，小公舉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大郎做的紙鳶，都和別人的不一樣，飛的可高了！」

「伯舒，興許皇後有要事相商吧？」

「固所願爾。」

「免禮。」

長孫皇后輕咳一聲，聲音略帶嚴肅。

「伯玉，緣何姑母來了，竟是不讓吾前去覲見？」

「表哥最沒意思了！」

「聽聞大河工坊，織機精妙，可有此事？」

韓瑗竟是覺得，此人聲名在外，倒也不像大家傳的那樣跋扈囂張。可惜權貴子弟互相狗咬狗是常有的事情，若是年紀差的又大，那可能一二十年未必會打交道。長孫沖平素雖然沒說什麼，可就是白痴都知道，長孫沖不喜歡張德。

「好叫伯舒兄知曉，德冒昧前來，實乃長孫公所請，非不請自到。」

這話讓長孫沖聽的火冒三丈，眼睛斜著看他。

長孫皇後面帶微笑，沒有爭辯下去。

「哦。」表妹應了一聲，然後瞪大了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張德，「大郎，瀚海公主是哪裡的野丫頭？」

「臣亦聽瀚海公主殿下說起過此事，也不知道真假。」

張德吞了一口口水，牙縫裡蹦出來一個字。

長孫皇後面帶微笑，看著和*圖*書張德說道。

長孫操還好，前任正義使者韓良心中一轉：都跟自己的姑姑玩過二女爭夫了，這又算得了什麼？

然後跟著長孫無忌進了書房，卻見一個豐腴身材成熟氣息的美婦，定睛一看，不是皇后是誰？

「能。」

小公舉一聽張操之，頓時臉蛋紅撲撲的：「很好呀。」

「敢問元節公操|死何處？」

戶部……織機……織絲……

書房內，還有別人，當然這兩個別人，比老張還要難受。畢竟，公主有失體統，他們是見證人。這萬一要是傳了出去……

然後老韓就決定回頭跟同僚們吹一下牛逼……

候選之人，就有韓良。

說著，又是一禮。

「原來是突厥女，必是野性難馴。」

「比你表哥呢？」

「瀚海公主乃是陛下冊封的突厥瀚海部珍珠弘忽，前年來過長安的。」

「張操之！」

老張虎軀一震，一瞧特么是李麗質，心說這特么幾個意思？

長孫沖一臉難受，問好友韓瑗。韓瑗是跟著他爹來混臉熟的，哪裡懂這個，他都二十多了，一官半職都沒混上，只好跟著長孫沖瞎混。有時候，他還真是挺羡慕跟著張德胡天胡帝小王八蛋們的生活，忒帶感。

老張額頭上冒著汗，皇帝老兒又開始琢磨什麼鬼東西了！

長孫操也有點和圖書小激動，按捺欣喜道：「蒙陛下拔擢，將赴肅州。」

老張渾身難受，而皇后又輕咳了一聲。

聽說當時要是自己出風頭，姑母就好開口讓表妹嫁給自己呢。

「不知皇后喚德前來，有何吩咐？」

老張心裏飛快地盤算起來，這個書房裡面，每個人的身份都有特定的含義。韓良是前任大理寺卿，一直在休養，但去年程咬金和張德說過，民部改戶部之後，戶部尚書這個位置，還需要老成持重之人來擔當。

「張德，還沒說你來我府上作甚！」

深吸一口氣，張德抬頭，看著長孫操。畢竟，兩人很有緣分，一個名操，一個字操，天然有好感。

「麗娘，注意體統。」

後頭，四條好漢各抱著禮物，有包裹有箱子，被老者領著去了庫房。

「咦？」

李麗質的表現，讓長孫無忌和皇后都是一臉尷尬，很慚愧的樣子，大約是在檢討自己的教育失格。

小公舉加重了語氣。

「張操之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他又不是生而知之。」做媽的給閨女剝好了一碟阿月渾子，小公舉塞了一顆在嘴裏，然後道，「大郎就是什麼都知道！」

雖然選人都是窮酸是廢物是民間宰輔，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再說了，長孫操特么都站這兒了。

兩人正在院落中閑聊，和圖書卻見外頭來馬蹄聲。接著就是僕役忙碌，然後一人素衣在身，腳步匆匆，被領著去正廳。

「臣在。」

總的來說，情敵最可惡咧！

張德恭恭敬敬地回答。

「操之，老夫問你，大河工坊的織機，能夠改來織絲？」

長孫皇后正捧著一卷宣紙印刷的論語，見張德來了，這才把論語放下，然後微微一笑：「操之。」

「麗娘，你覺得張操之如何？」

自從宣紙誕生后，老張給自己的女僕做玩具，算是吐了老血。然後女僕又拿了玩具去表妹那裡炫耀，接著表妹再過來要玩具……一種循環。

尼瑪！

李麗質一臉篤定地看著張德，老張沒辦法，只好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小公舉就一臉得意的樣子，讓長孫無忌見了，很想掩面逃走。

長孫皇后給女兒剝著阿月渾子，柔聲問道。

韓瑗這樣揣測著，可特么要事相商也不至於找上他爹吧？他爹可沒高大上到能隨隨便便做長孫無忌的座上賓，雖說他爹的社會地位還是不錯的。

長孫沖恨恨然地道。

「竟使小兒成名！」

長孫沖還是有點記仇，當年的曲江文會……多好的機會啊！就是被眼前這個混賬，徹底給攪合了！

「哼！」

進了正廳，老張一本正經地沖長孫無忌行禮：「長孫公，喚我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