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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張家哥哥好厲害啊，家裡的婢女都是太皇的親戚。

一想到馬周這個神經病沒事幹跑去教武小娘子四則運算，張德就某些部位隱隱作痛，特么馬周還在東宮上班，堂堂一個國家公務員，成天和小蘿莉玩弄數學，還有沒有職業道德？

「……」

沒辦法，現在長安城傳的更加離譜了，幼|女狂魔張操之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大雪天也要在黃河邊逮著幼|女玩。

然後沒多久，程處弼就搓著手大叫著衝進來，看著張德猥瑣笑道：「哥哥，哥哥當真厲害，一個不夠，還要一個。嘖嘖，這武家姐妹，當真是美不勝收，不是小弟吹噓，這長安城中，絕色雖多，然而渾然天成者甚少，更遑論那武小娘子天生英氣，若是長開，必是如寒梅傲雪，哥哥征伐起來，定是更加爽快，小弟……」

於是安利牌精油，就被阿奴扔到了灶膛里……

「我覺得哥哥挺好的。」

「是，郎君不喜歡。可是……」

「……」

「阿奴，你算學這麼好啊。」

「阿郎不是好人啊。」

阿奴甩著雙丫髻，從包包里摸出一把桂圓乾，剝了遞給武大娘。武順一邊吃一邊獃滯，訥訥道：「這……可是馬先生人很好啊。城東所有人都說太子有了馬先生，必www.hetubook.com.com成一代明君。」

進門后，坦叔對張德道：「郎君，問清楚了。」

老張怒不可遏，一個過肩摔，把程處弼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沒關係，吃不下看看也好。」說著，阿奴拉著她，連忙道，「過了未時，可就趕不上了。」

「……」

「舍妹也熱衷算學，在荊襄，也有女神童的名號。可惜來了長安，卻是比不得馬先生，於是就託了尉遲哥哥說項，在馬先生那裡學習。」

咔，阿奴剝起了開口的大核桃，眼睛微微一眯，笑的像只小狐狸，「武姐姐，千萬別對阿郎說，你是一個好人啊。」

「坦叔，你這是什麼眼神……」

「這樣，坦叔你讓大郎去一趟長安，算了，還是坦叔你親自去我才放心。你就讓那武小娘子知道，馬周那點算學道行，是從何而來。」

「噢，嗯，我不會……不會的……」

武順沒想到薛招奴識字，更沒想到的是，薛招奴還能唱「昨夜小樓又東風」或者「猶是江南佳麗地」，震的武大娘驚為天人，張家哥哥的婢女，也是不同凡響。

胭脂水粉什麼的，最討厭了！

武順有點混亂，覺得這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怎麼可以這樣呢？

什麼鬼？！

張德眉和_圖_書頭微皺，沉聲道：「武二娘呢？」

「安平殿下長樂殿下都這麼說，還有那個瀚海公主，也這麼想。可你看，她們多傷心啊。」

坦叔眉毛一挑，低頭道：「郎君，那長安那邊，要和馬賓王說些什麼嗎？」

這種人，放一千五百年後，起碼要給個最美有愛心公務員稱號。

文宣王廟，文治聖地啊，何等的神聖，怎麼可以……可以沾染銅臭呢？可是，可是怎麼會這樣？

「噢，你是說那個彆扭人馬周啊。那人真逗！」阿奴想起了什麼，然後掩嘴竊笑，雞賊到了極點，「嘿嘿，武姐姐，我告訴你，你可別和馬老頭說。其實啊，他去東宮做事，可不是阿郎好心腸哩。而是阿郎煩死了他，想不出辦法讓他滾蛋，於是禍害太子去了。」

然而更加沒想到的是，阿奴的算學甩她十條街。讓武順內心的陰影面積，比太極宮還要大。

「可是我吃不下了啊。」武順一臉為難。

阿奴最不喜歡打扮，成天就梳個雙丫髻，然後掛著三五個小包包，包包里塞著各種不同的小零嘴。打扮的好看有什麼用？阿奴覺得長安的女人最俗氣了！反正自己不打扮，照樣可以給阿郎暖床，有什麼不好的？

可惜當今天子大殺特殺無人能制，否則和*圖*書薛道衡要死不瞑目兩次以上。

武順內心的陰影面積，有關內道辣么大。

「沒有可是！我是你看著長大的，難道坦叔還不明白我是什麼人嗎？」

「太皇的薛婕妤。」

「馬先生……馬先生是哥哥舉薦給太子的么？」

武明則內心的陰影面積，有長安城辣么大。

「噢？怎麼說？」

「啊？」

阿奴同樣眼睛忽閃忽閃看著武順，兩人就這麼在一處小院子的鞦韆上，一人一個相鄰坐著。小婢女提起雙腿，踢騰了一下，然後神秘兮兮地對武順道：「武姐姐，你是好姑娘，我告訴你啊，阿郎最討厭有人說他是好人了。」

「……」

行走江湖看人很準的坦叔內心默默道：這麼多年，我就沒一天看明白的。

「正是。」

她們兩人出去，坦叔在門口一愣，卻見阿奴叫道：「坦叔，武姐姐說要吃烤駱駝，我帶她過去。」

砰！

「阿奴，你怎麼可以說哥哥不是好人呢？」

武順白|嫩的臉蛋抖了抖，小聲問道：「阿奴，你姑母是誰？」

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武順沒反應過來：「阿奴你剛才說什麼？」

這種人，還是不要放長安了，省得禍害人。

坦叔半晌沒反應過來，等要說點什麼，小馬車已經走遠了。

「應國公似乎最近身體和*圖*書不適，這才讓女眷從荊州返回長安。不過……相里夫人的兩個兒子，似乎並沒有讓楊夫人住在國公府。」

「武元慶和武元爽？」

「武小娘子喜好算學，回長安后，算學名宿亦有不如其者。后馬賓王設三題，武小娘子無解，馬賓王釋惑，托尉遲寶琪走了東宮的門路，跟馬賓王進修算學。」

張德插著腰，想起這事兒就上火。辣個九歲小姑娘，不好搞啊。屬於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個機會就大放光彩。

「馬賓王啊，太子府……」

「不客氣，我就覺得武姐姐人很好，所以才說的。」然後阿奴眼珠子一轉，拉住武順的手，「武姐姐，我再帶你去逛城西吧，那裡有個河西人，會烤駱駝，今天可以吃到烤駱駝。」

小婢女口水都快流了下來，盯著武順手腕上系著的玉扣：「武姐姐有了這個玉扣，可以隨便吃呢，我們快去吧。」

「可阿郎不是好人啊。」

「坦叔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不喜歡幼|女。」

然後栓馬樁那裡出來一輛小馬車，張禮壽給他們趕車。

坦叔眉頭挑的更加厲害了，這是要幹嘛？這不還是要誆騙小姑娘嗎？

「她一個九歲小姑娘，你說學什麼不好，學算術！武士彠怎麼教閨女的！」老張頓時罵罵咧和圖書咧，「還有馬周這個人，你說他教誰不好，教武小娘子，你說他是不是白痴？平康坊那麼多女人，他眼睛瞎了嗎？林妙兒崔鶯鶯，那身段，那姿容，那……咳咳，你說馬周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

她其實想問的是，你姑母給人做小，居然這麼光榮？

「甚麼舉薦，實在是受不了他，便讓太子也受受罪。你可不知道，馬老頭總是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這個不合禮法，那個不合禮法。阿郎受不得他，便打發去東宮，反正太子不得不遵禮法。」

「這……郎君，緣何對武小娘子這般上心？」

「噢，我記下了，謝謝阿奴。」

「說個屁！」

「這是阿郎自己說的啊。」

咔，她咬開一顆比較硬的桂圓，然後剝出裏面的肉，塞到嘴裏吃了起來，「修文宣王廟，要不是他，阿郎最少還要多賺二十萬貫。你可別到處去說啊，武姐姐。」

「那當然啊，我可是管著好些個賬呢。九嬸買菜，都要從我這裏支應的。坦叔說我年紀雖小，卻會辦事。我肯定不比我姑母差，做小也要有本事，才能做。」

薛招奴理所當然地說道。

武順內心的陰影面積，有關中辣么大。

阿奴於是眨著眼睛：「馬先生是誰？」

媽的，老子陪武順看看黃河雪景有什麼錯！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