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大海航行靠舵手
第四十章 故人故事
然而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工科狗大呼一聲：「橋豆麻袋！」
「哎呀操之，操之別走啊。」
「哈？老瘋狗的人？找我幹啥？」
「聽說大郎高陞武器監丞，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子曰：吾一日三省吾身。這個意思即是說……」
老張一臉懵逼：你特么逗我？就你這黑熊精的長相，遇見唐三藏居然不是被揍個半死？
老張眼睛一翻，決定大義凜然。
而在貞觀八年某月某日，老張釣到了一條大黃鱔之後，被長孫皇后的人，攔了下來。
「郎君，怎地這懷遠郡王竟是這等雞賊？全然不似外相，粗獷至極。」
見了張德，坦叔這才道：「郎君，外面來了幾個烏七八黑的玩意兒。有突厥人有鐵勒人，還有三五個碧眼兒，還有幾個河北口音的。瞧著像是懷遠郡王的人。」
絡腮鬍子的突厥壯漢，呲牙咧嘴地攔在張德身前，「本王真的聽說了這個消息，高昌王那裡，當真見了這般大小的金塊。」
「哎，坦叔，人家一片誠意，就不要太拒絕了。」然後老張來了精神，「畢竟我現在也是堂堂的武器監丞，不能太過眼高手低。來，我去會會他們。」
臉皮很厚心很黑……
說到這裏，老瘋狗的一雙狗眼，亮的簡直有些恐怖。老張虎軀一震，心中暗道：看來玄奘法師一定遭受了高昌君臣的非人待遇！
「好吧，誰？我自認不認識哪個厲害的和尚，更別說高僧了。」
「……」老瘋狗臉一黑，「你不要以為本王懂的少。」
「唉……」
老張依然斜眼看著他。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坦叔哦了一聲，將門關好，然後急匆匆地去了後院。
老瘋狗一臉興奮，「大郎你這就有所不知了。草原上的事情，說不準的。」
「那不能，誰不知高昌那是佛門昌盛之國？」
這一天，風和日麗天氣晴朗，晴朗到就像是作文男主角小明的一天。原本張和_圖_書德心情就像是這天氣，一片爽朗，毫無風波詭譎。
蘇定方回想起曾經的事業，感慨道：草原那麼大，他想去看看……
坦叔眨眨眼，愣了好一會兒。然後那騎士就塞了一袋金子，坦叔繼續眨眨眼，懵逼的無以復加。
新制手弩在十丈之內，是能射穿罐頭的。十丈之外，就沒了用場，只能射無甲單位。
「那麼，郡王此行的意思是……」
「是百世經綸智障大師嗎？」
不過很快，一把年紀的坦叔去問了問曾經見識過草原上發生什麼的蘇烈將軍。
坦叔感慨萬千，雖然老張早就跟他說過，李思摩這種人，絕對是突厥奸中的佼佼者，不能用常理判斷。然而當李思摩展現出忠犬狂犬屬性的時候，還是讓坦叔深深地震驚了，有點從靈魂圓頭上感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傳承。
「手令憑證有沒有？」
「誰？」
「玄奘法師你認識嗎？」
他比劃了一下，從雞蛋大小，變成了西瓜大hｔｔps://ｍ.he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m小……
大唐連高句麗還沒有徹底打死，百濟更不用說，至於新羅，新羅已經是歷史名詞。但是，在這個打掃收尾的時節，李董居然在伏允沒有伏法的時候，就惦記著西域發生的各種事情，然後用了一個讓人無力吐槽的介面，準備讓草原上的忠犬，搞一出人民群眾大唐君臣喜聞樂見的新聞。
「好了郡王，不用子曰，你就告訴我，想要什麼？」
然而這一天，門外二十幾號勁裝騎士，一水的安北都護府的披風。兜帽寬敞，用牛皮繩系著，就差一把雙管獵槍，就能演西部片的反派……
「哦，是個莽撞哥兒塞過來的金子。約莫是覺得我是別家府邸的門子那般，索性拿了賺頭過來，好讓我辦個好差事。」
「玄奘，長安的那個年輕大和尚。」
咣鈴鈴……
「坦叔有所不知，唉……總之，有所不知。坦叔還是不要詳細知道的好。」老張在目送老瘋狗離開后，面對坦叔的懵逼，他也不ｍ.ｈeｔubooｋ•ｃom.coｍ知道如何解釋。
「噯……」
「……」
「那是高昌啊王爺，大唐現在連吐谷渾都沒有弄死，就惦記著高昌？」
「那是以前，現在他們墮落了。」
貞觀八年，以為自己在武器監丞這個位子上能發光發熱的工科狗，發現自己完全就是被一個套路又一個套路給套住了。
「……」
「莫非是號稱佛皇的夢遺大師？」
李思摩謝謝一笑，掏出一支天可汗傳邊金箭……
老瘋狗搖搖頭。
過了一會兒。
「什麼意思？」
然後，蘇烈就落寞地走了，留下一地雞毛，讓坦叔繼續無休止地懵逼中。
「坦叔，你手裡拿的是……」
舔舔嘴唇，「新制手弩。」
「哎。」坦叔點點頭，轉身就準備把那群神經病轟走。
「手弩。」
「嘿嘿，實不相瞞，本王在西突厥，很是有些門路。說來也是厲害，這高昌彈丸之地，居然迎來一位又到高僧。」說著，老瘋狗雙手一抖，從袖中抖出一斤多的金塊，「這高僧，巧了，他說和*圖*書他認識你……」
沉默了一會兒，那騎士沉聲道：「老人家，這就不少了。」
落地的時候，那馬靴後面的馬刺，居然還帶著轉子，上頭一圈三十六顆牙齒。鋥亮的靴子一側插著匕首，騎士一個個很有派頭地將披風一掀，然後將兜帽緩緩地壓低：「勞駕，懷遠老客前來拜訪張公。」
張德眼珠子一轉，「那不能啊，老子現在屬於惡名昭彰，皇帝用放大鏡燒著玩的人，這條老瘋狗專門給皇帝咬人加摟錢，找我能幹啥？我現在能給他摟錢？」
「坦叔，轟他們走。」
李思摩搓著手，將一副羊皮粗糙地圖鋪開，「這裏，契苾何力的人跟本網說，這裡有金礦。大金礦！」
老張眼睛一斜，看著李思摩。
說罷，老瘋狗嘿嘿一笑，「嘿嘿，這位高僧，盤亘高昌甚久，聽說……是高昌王有意囚禁呢。」
老張一看老瘋狗的眼神，頓時知曉，這特么一定是給某個董事長干黑活的。而且黑的不能再黑……
老張恨不得掏出一根硬又黑甩他一臉白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