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實際上，只要不是太蠢的唐人，都能在此時的貞觀朝，在西域忽悠出一片愚夫愚婦來。更何況是決心翻本決心捲土重來的李淳風，算學上他已經沒有了機會，所以他只能另闢蹊徑。

「怎麼是中傷？」

尷尬無比的張德本想否認，可一看蕭姝那表情，也不願說謊，只好道：「你莫要在閨房中傳揚，我只說一句，你聽說就算。」

「……」

「不過陰陽家的那一套，王太史不曾染指，我等……也不屑染指。」

「甚麼大勢？」

張德目光閃爍著狡猾的光芒，這種大趨勢的算計，不需要什麼智力，而是人類為了偷懶的本能反應。而對皇帝來說，既然王孝通好用，還要你太史局幹什麼？

張德揉捏了一番蕭二娘子的翹臀，又輕拍了兩下，這才道，「芷娘給我生了個兒子，是長子，叫張滄。」

「誰知道呢。」

言罷，將蕭姝反轉過去，背對著自己，只聽一聲悠長嬌喘，絲絨大被又是變幻出萬和圖書種形狀來。

「是這世道不好，若是有一日，女子也成半邊天，才算不憋悶。當下你委屈在我這裏，還是不解脫。」

片刻，聽到楓林索索，張德突然道，「李淳風西行在即，到時定要路過吐谷渾故地，我倒是有個注意，正好給你留些體己。」

蕭姝一時無言，竟是因他這句話越發燥熱，也不顧初嘗雨露，便是道：「也不知昨日能不能懷上，且再使些氣力。」

老張笑了笑，猛地禿嚕了這麼一句，然後整個笑臉僵硬在那裡。

「也就是說，太史局修歷一事，名存實亡？」

「大人為我備了豐厚嫁妝，倒也不缺這個。」

「他才幾個錢。」

「唐朝國勢比肩漢朝。」

讀書的蕭姝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她長長地吐了口氣，「我只知你有大事業，本以為是在荊襄謀個地方郡望比肩五姓，卻不知更加深遠。」

「甚麼注意？」

「此時還吃不準，還需命人考察一https://m.hetubook.com.com番，雖說早有勘察，不過彼時手中有灰糖之利，倒也不放在心上。」

較之安平潑辣鄭琬奔放白潔乖順，蕭姝自有器量以及分寸。這男權時代中的上等女子，不外如是。

「是我負她太甚，只如今……非是三五年的事業。不過再有一年光景，她也當無礙了。」

「怕甚，自有亭台樓閣給你養身。若得機巧，明年開春就頭戴黃冠也未可知。」張德輕撫蕭姝光滑無比的背脊，察覺到早晨寒氣帶來的陰冷，將絲絨大被往上蓋了蓋，才正色道，「你既對我有意，我不敢誇口說必娶你為妻。又非白氏鄭氏這般，做個高門譏嘲的姬妾……」

只可惜，江南土狗居心不良，非是可託付終身的良人。

「不錯，這才是李淳風出逃長安的根源所在。太史局中不僅僅是李淳風，任何人都將一事無成，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一輩子。」

「卻還是讀了書，怪我么？」

「若是懷上ｍ.hｅｔｕbｏｏk.ｃｏm.ｃoｍ骨肉，我當如何？」

「總是好的，與其將來被大人拿去發賣，嫁個五姓七望或是關隴將軍，又或是中了皇后的招數，去服侍皇帝。倒不如……倒不如還是尋你這個順眼的匪類淫賊。」

「……」

「此事長遠了些，實際也和李淳風有些干係。實不相瞞，今日李淳風落到這般田地，有我推波助瀾的因素。」

「你跟芷娘倒是有得一比。」

「李淳風敗於武氏女乃真有其事？」

「嗯，事到如今，我便是大人也不去理會，自是跟你同命運共生死。」

只箭蕭二娘子一雙杏眼瞪得極大，然後掩嘴驚呼：「你當真睡了皇帝妹妹？！」

張德也沒有隱瞞蕭姝，沉聲道，「王太史之算術獨成一學，如今算學一類稱為『王學』，乃是我在『忠義社』中鼓吹。舊年開制同仁醫學堂，亦是假道伐虢，乃是劍指眼下算學諸經。」

「是何道理？」

「哪有這般艱難，總不會讓你擔驚受怕。」

「嘶……https://www.hetubook.com.com輕些，輕些……」

十來歲的小娘，卻還是精於世道，略帶了幾分委屈，卻有安心地說道，「只是我卻非要黃昏大禮，能得解脫便是極好。自幼長於庭院深處，當真憋悶。」

說到這裏，張德才又拍了拍略有發熱的蕭姝嬌軀，「很快的，很快就會形成大勢的。不僅僅是王太史的『王學』，還有李淳風接下來的西行，都會形成某一種大勢。到那時，在這種大勢之下，幾個女郎拜入李淳風門下為弟子的事情，根本不會引起注意。」

「你說我淫賊也就罷了，怎地還說匪類？自遇你那天起，我從來都是平等相交。莫要尋些話來中傷……」

「事情不假，卻非根源。李淳風受皇帝命，重修曆法。然而王太史入遼之後，河北諸地農耕遊牧，早有全新時機。農政之令，差之甚多。遑論太子春耕之時八牛犁及東巡所獻曲轅犁，皆是『王學』之功。」

說罷，她臉頰微紅，在胸膛上划著圈圈的手指，竟然是滑了下去，不wｗw•ｈｅtuｂｏoｋ.coｍ.cｏm再畫圈圈，只是窸窸窣窣，絲絨大被一高一低，頗有節奏。

「終是無名無份。」

這種大勢形成，那麼李淳風的思想武器乃至意識武器，就會在強大的軍事經濟雙重壓力之下，得到倍增的效果。

蕭姝手指在張德胸膛上划著圈圈，蔥白手指被早晨寒氣凍的有點發紅，一圈圈地划著，似是有些好玩，她雙目沒有焦點看著虛空，「你當我不知道么？那日在閨房之中，你這物事，可是有變化的……」

「一日之計在於晨，二娘子說的有理。」

張德略帶自嘲地這樣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算回答還是無意識的話。

擼的太痛，老張整個人五官都扭曲了。只見蕭姝驚愕的無以復加，半晌才繼續一邊擼一邊失神道：「這公主著實不凡，有大勇氣。」

「若是不讀書，哪來憋悶。」

院外楓樹成林，屋內二人同眠。只待雞叫三遍，老張一個靈醒，哆嗦了一下，只覺得身上略有乾澀。猛地又揉捏了一番臂彎中的璧人，這才長嘆了一口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