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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怎麼上個月的倭奴，沒有來漢陽？」

李德勝搖搖頭，還是有些吃不準，「羌人到了勃律到了健陀羅，又能如何？」

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一時間，也無甚氣力去勃律。聽說于闐還在整軍，西突增兵疏勒，那豳州畜生想要混個安西都護府大都護的位子，不過朝廷會不會用兵，都是兩說，三十年後用兵不算啊。」

「那銀礦，聽他描述，大概在健陀羅西南，礦洞之內，居然就是密布的露天白銀，規模應該是豐州銀礦的幾十倍。」

「你這何曾是放馬，你這是羌人放屁，放的還是馬屁……」

兩人頗有默契，只這三言兩語，李德勝就知道，張德良心大大的壞。這李大亮一句話下去，得有多少人倒了血霉？

亂糟糟地回答，張德並沒有阻止，聽到了答案，有對的，有不對的，有大差不差的，這其中的區別，就是七歲和十七歲。

「此事已經在長安有所相傳，倒不是李淳風所為，而是且末商人乾的。」

「眼下不行，倘若燒制，早晚燒瓷手段流露出去。」

負手而立的和-圖-書張德，看著年齡不一的學生，有的是從大河工坊帶來的，有的是長安城西大講堂帶來的，有的則是本宗子弟……

「一群羊是趕，兩群羊是放。既然都放馬勃律，不如勃律人也放馬西行南下好了。」

……

學生數量，還不足以分班教學，學社之中，各分三等，只是基礎知識，卻和年齡沒太大關係。七歲孩童學的浮力定律，和十七歲少年學的浮力定律，沒有任何區別，理解深度同樣沒有山高海深的差距。他們只存在是否消化是否接受是否發散。

張德扒了一口米飯，吞下之後有些遲疑，「就看明年朝廷用兵不用兵，用兵的話，就把大河工坊的那些突厥奴，牽走。」

「在銀礦東北，有個煤礦，不大，但是是露天煤礦，煤質褐色，算是上等。」張德說著，又道，「保利營造的大工去了幾個，發現有些陶土質地不差，可以制瓷。」

說著，張德拿出了一枚華潤商號專用尺，又拿出了華潤商號的公平秤，這是一個天平。

李德勝又拿起排骨，喝m.hetubook.com.com了一口酒。

「全部？」

通常情況下，這是貴族和官吏才有的生活水準。正常人家，只有一個朝食，再加一個補食。土地產出還不足以支撐全社會一日三餐，且頓頓做菜。補食，也只是把朝食吃剩下的，再拿來吃。

「李道興那老匹夫有甚用？這些倭奴用來繅絲、開河，都是政績啊！入娘的，我備了五千貫，準備走走克明公的門路，別人可不敢招惹我那伯父。」

「亡國之人倒是會做事，怕是居心不良。」

但是在臨漳山學堂，午休就是午睡，這是鼓勵但不強迫的事情。除了午睡這件事情，臨漳山還有一件反潮流的事情，那就是給學生提供午膳。

「說說那個銀礦。」

「……」

張德看著一臉驚異的學童，「但是，又有一天，他拿另外一堆土重新測量，發現數據對不上。那麼，我的問題來了，為什麼？」

「羌人願舉義從，為大唐皇帝放馬啊。」

「當然是居心不良，此時若用兵，乃是不義。軍中士卒即便善戰，戰後只怕也會不服。再者，三州未https://m.hetubook.com.com穩，且末王公貴族，總有漏網之魚，若是背後一刀，大軍前行，就是行險。幾年經營，就是毀於一旦，一個糜爛的沙州，于大唐又有何用？」

隨著水鐘響起，已經到了午休，除開吃飯，還有午休。不管是貞觀年還是武德年還是說往前上千年，「晝寢」都是相當懶惰的事情，會被時人抨擊。

「和水的體積水的密度……」

「只和排出液體體積和液體密度有關。」

「發往交州去了。」

「度量。」

「那麼就是物質是複雜的，就像先生說過的那樣，黃河水和長江水，密度就不同。我家大人去過青海，聽說那裡有些鹽池，人在其中，不游自浮。」

「大到還有金銀銅鐵鉛煤……」張德瞄了一眼一臉獃滯的李德勝。

一時間，老李把義大利……面，端出來給老張嘗了嘗。

漢陽，臨漳山學堂，和漢陽學社那時不時的琅琅書聲不同，這裏總是顯得靜謐，只有水鍾到點，才會有孩童的喧嘩。

「你堂堂沔州長史，竟然跑來教書？你有這資格嗎？」

破家縣令，滅門令尹，和_圖_書那算個屁。涼州都督什麼都沒幹，那些羌人自己就干起了販賣自己同族之人的生意，而且還非常的興奮勤快。

「大銀礦，能有多大？」

「密度和體積。」

「總不能運土回國吧？難不成就地燒制？」

只見老李猛地把手中的排骨一扔，瞪圓了眼珠子，「李淳風那臭道士是如何發現的？」

「你管我有沒有資格？」

停頓了一會兒，有人問道：「是不同的土有不同的密度嗎？還是說測密度的方式不對？」

看到他們在那裡討論著，張德笑了笑：「尉遲環的方法並沒有錯，這也是最簡單最容易的方法，但這隻適合我們現行條件下能掌控的物質。密度，我們可以簡單理解為單位體積內的質量。我之所以把密度留到現在來說，就是要給你們引入一個東西。」

「昨天我們已經學習了《曹沖定理》，或者說是浮力定律，那麼，還有人記得浮力和什麼有關嗎？」

老張搖搖頭，壓低了聲音道，「我和李涼州說過一些事情，眼下諸羌雖然震怖于大唐，不過地盤就那麼大，糧食就那麼多，總要死人。現在，有些大部和-圖-書族，都是滅了小部族才能穩住族人。」

「甚麼意思？」

「眼下要等桑田成熟，再者，今年遷徙來的人口有點多，倭奴用不上了。」張德隨手拎起一隻雞腿啃了起來，很是放肆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跟李德勝道，「高達國那個王子明年要朝貢，東天竺香料黃巾極多，聽李淳風說，健陀羅那裡，還發現了一個大銀礦。」

「測的方式是對的，如果物質密度不變，那麼我們日常所見，物質增加體積也增加，可見是有道理的。」

「你們現在很疑惑，物質的密度，該怎麼確定呢？這是你們一直以來疑惑的。在長安時，有個叫尉遲環的，他時常追問我這個事情。然後有一天，他做了一個一尺長一尺寬一尺高的立方體土堆，然後把土堆的份量稱了一下，他得到了那堆土的密度。」

「入娘的！」

老張斜眼看著李德勝，這廝越發地黑了，來回在工地上跑，秋收之後，就要開始抓緊時間攔截沼澤，排淤這件事情，一個冬天應該也夠了。荊襄這裏，冬天要找到厚厚的冰，也是不容易。

「放何處的馬？勃律的？健陀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