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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作者:鯊魚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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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馳名天下第一妖 第三十章 何落於人後

第八卷 馳名天下第一妖

第三十章 何落於人後

「好好好,這就走,這就走。」
「老夫殺你作甚?」撣了撣灰塵,老漢負手而立,看著躺地上的韓二郎,「我是何坦之。」
「老丈,喚我作甚?」
腰刀猛地抽了出來,上去就是直劈。只是這電光火石之間,瞧著老邁的老倌兒,竟是側著身子,手掌成拳,在他腋下就是「砰」的一聲悶響。直打的拔刀漢子岔了氣,半天叫不出聲音來。
「眼下韓家是要科舉考進士的,你懂甚麼?」
正要接過去,卻見坦叔把信往後一縮:「怎地,你就這般拿了便走?」
「……」
「韓僧壽是靠打突厥打出來的勇烈名聲,老夫希望你不要墮了他的名頭。」言罷,坦叔很是感慨,手腕一翻,抖出一柄短刀,「我家郎君特製的利刃,軍器監也尋不到的好貨色,他托我送你的。」
「可是玄慶公之後,韓二郎當面?」
「就你這等器量,還投軍?」
「不成器的東西,去長安投軍?」
鏘!
李靖風雪破突厥再怎麼厲害,可那也是十來和圖書年前的事情,更何況,離的太遙遠,又沒有藝術加工,也沒有這麼的接地氣。
「嘿嘿,這年頭,還是馬上功名來得快。娘的,常州來了好些破落戶,都想托門路去西軍。」吐了一口唾沫,張松昂舔著嘴唇說道,「郎君也是的,弄了這《武漢晚報》,倒是讓什麼人都以為國戰好打。程郎君能有這等地位這等名聲,真以為靠的是運氣?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說說也不行么?坦叔你管的真寬?」
說到這裏,他又聲音跟蚊子似的,像是被人抓住了痛腳,不敢抬頭看坦叔。
啪!
簡單的講,李衛公太高大太高不可攀,他是大唐的宰相,帝國的棟樑。
而且末都尉程處弼,今年才二十五歲,年紀大一點的安校尉,也不過二十七。
老漢上去給他一個耳光:「膽子是不小,連丹陽郡公家三公子的錢財也敢卷了走。可你這小夯貨,便是你老子韓孝基,也不敢仗著點本事,就敢亂闖地界。你當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武漢是江都那破落地么?」
「坦叔,要說還是郎君厲害,那些個無賴,都琢磨著建功立業呢。嘿,就算沒膽的,還想著且末都尉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做條且末城的死狗,也能混個功名。這等廢物,往常朝廷拿著鞭子都抽不動,偏被一張報紙給誆了。」
噹啷一聲,橫刀落在地上,這身材高壯的漢子蜷成了一坨,嘴裏用揚州方言叫罵著:「辣塊媽媽的,有種殺了你韓家奶公——」
「那還要怎地?」
「呸!要殺就殺,怕了不是韓家兒!」
二人別過,看著韓二郎匆匆的腳步,坦叔一言不發,半晌才感慨道:「老夫剛到漢陽,竟還要做這等奶公的事體。哎……這猢猻出手倒也快,老了老了,老嘍——」
一群年輕人,千里迢迢,孤懸沙海,以千餘人馬,在萬里之外和人生死搏殺,不但贏了,還贏的相當漂亮。
「肯不肯還能怎樣?這年月,他又不是甚麼江都郡公新蔡郡公。大哥www•hetubook•com•com跑去松江謀了差事,還託了南朝人的干係……」
嘴上叫著,可手底也不慢,是不是好貨色,韓二郎一清二楚。他一臉欣喜地看著手中的利刃,直到看到利刃一側,有很小的五個字:望君再擒虎。
韓二郎心想:辣塊媽媽不開花,老子就當拜鬼了!
不屑地看了看韓二郎,坦叔從懷裡摸出一封信,「拿著,我家郎君的手書。到長安也別去投軍,找到城西華潤號大檔頭,自會讓你出關。到涼州,你再去拜見李涼州,他是我家郎君結義兄弟之父,也會照應你。到敦煌,懷遠郡王起了駝隊,你就可以跟著去且末。懷遠郡王也是我家郎君的好友,且末都尉的事情,想必你也是聽過的。早年在長安,便是給我家郎君牽馬的。」
「若你懂郎君深意,還用在這裏和我這老匹夫胡謅?怕不是學郎君的師兄,考個狀頭去了。」
「什麼?!我和張梁豐素未蒙面,他憑什麼送我這等利刃?」
於是,心懷熱血的少年們心想:都是少年m.hetubook.com.com俠氣,何落於人後?
看著坦叔遞過來的那封信,韓二郎有心硬氣一把,可一琢磨:辣塊媽媽的,我哥都受了南朝人好處,老子憑什麼擺闊氣,且賺了再說。將來發跡了,再去尋那姓張的報恩就是。
摧枯拉朽的文字,反映著摧枯拉朽的勝利。
「程都尉千人破五國」「安校尉渾身是膽」「郭副尉隻身說敵酋」,這些故事不是故事,這是故事是事實,是切切實實發生了,並且是這般的驚心動魄令人激動。
當然了,這些都是應有之意。真正讓武漢人民群眾感興趣的,是且末都尉及其且末軍的雄壯威武。
雖說也不是天天出,每次也就是三千光景的發行量。加上每一版都要重新雕版,成本上來說,相當的高,純報紙本身的利潤,那是負的不能再負。
自從《武漢晚報》出來,不拘是武漢錄事司治下各縣的奇聞趣事,還是說「苦聊生」之類所杜撰的傳奇小說,一時為武漢傳說。
不過因為發行量多,廣告效果也不差。華潤號、順豐號、保利https://www•hetubook•com.com營造等等在武漢錄事司治下的營業額,是大大增加的,從圖表反應來看,這《武漢晚報》肯定還得辦。
捶了捶腰,坦叔拍拍手,便見兩邊草叢中,鑽出來幾條好漢。為首的正是張松昂,這廝收了手弩,然後好奇問道:「這韓家就剩這麼一個勤練武藝的?還是個次子。」
坦叔不無嘲諷地回了一句。
言罷,張松昂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屁顛屁顛打了個唿哨,一匹棗紅馬過來,翻身上馬,朝著東邊去了。
「甚麼誆了!在這裏胡言亂語,快去做事!」
陡然一愣,韓二郎捂著左腋,憋著氣:「那你還打我?」
只剎那間,韓二郎一言不發,衝著武漢,又拜了一下。
「是有這個意思。你家大人肯?」
「這位郎君留步。」
「休要聒噪,去,那些常州來的青皮既然要去投胎,送他們去就好了。本就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倘使能混個人樣出來,倒也不必計較他們禍害鄉里。」
「朝南給老夫鞠一躬,受你一禮受不得?」
然後衝著武漢拜了拜,這才起身,看著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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