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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小白師兄也是滿臉的糾結模樣：「有司也曾向三省建議，不過都被駁回。尚書省的人又不頂事，如今就成這模樣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沒死成的陸德明保養的還不錯，每天還能搓個陀螺，比搓大師球還溜，身心全特么靠物質文明的支撐。

這必然是洛陽那些「新貴」，有的被李董收買，有的被李董拉攏，有的被李董恐嚇，然後團成一團，在這個基礎之上，謀求著更加簡單粗暴的「利潤」。既然勢不可擋，李董索性就讓自己成為大勢中的最大贏家？

再說了，要死要死沒死成的又不止太皇一個，陸老頭兒都喊著要死快十年了，居然還挺著要跟曹憲一起，把各自的積累，編撰成《字說》。一個是訓詁學老妖，一個是文選老怪，聯袂興風作浪，整個唐朝的文化界嘴炮界續命界根本沒有對手。

老張心中如是想著，卻馬上又琢磨起來，要真這麼玩，李董怕是早晚被人墳頭蹦迪啊。

https://m.hetubook.com.com孫伏伽專任大理寺卿之後，成天也是划水。作為最高法院的院長，他日子也不好過，主要是很多要槍斃的被改判成了流放，對人類史上第一個狀元來說，廢除死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也就是如今陛下英明果決，若是……」

「甚麼意思？」

老張感慨了一聲，瞧李董這一系列的套路，怕不是不僅僅要肢解五姓七望這些超級大戶，漠南漠北、金山南北、圖倫磧南北、河中東西……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

把自己的全家老小家底財產寄托在皇上聖明這件事情上，實在是……蛋疼，蛋疼啊。

這畫風，老張頓時菊花一緊，這尼瑪是唐朝不是唐朝？

「甚麼話，我門生遍布天下，少這一個么？我這是看在和季修兄的交情上，這才特事特辦。」

正義的使者，大理寺卿孫師兄一臉的高興：「操之，這也算是你頭一次擺了一場，收徒入門吧。」ｍ•heｔｕｂooｋ•cｏｍ.cｏm

「你若不學，倒也無妨。我還有一套營造法式，獨步天下，你若習得，四十年為將作大匠，身居高位，可比公輸子再世。」

老張本來是戲言，然而陸飛白和孫伏伽，卻都是一臉正常的點點頭：沒錯啊，你說的很對，按照現在的進程，突厥人要是跑的比誰都快，那都是因為他們的王，他們的可汗，把他們給趕跑了啊。

和張德的消息路子不太一樣，小白師兄全靠他爹的老幹部活動中心。說起來，老幹部活動中心也有好處，消息雖然閉塞，那也是看跟誰看什麼情況，這種要從前朝汲取營養，從歷朝歷代找好處壞處的事情，還是老幹部有經驗啊。

「玄暐，你可願拜入我門下？」

唐朝皇帝既是唐朝皇帝，也是草原流竄犯的可汗扛把子？這要算是二元帝國，那草原的人口太少，不夠看，話語權基本為零。但你要說「聖人可汗」不算數，那也不能，辣么多都護府還有流動烏堡和*圖*書，是燒水泥金字塔給後人瞻仰的嗎？

這是做給崔慎看的，好讓他安安心心老老實實地在反人類反社會這條不歸路上，繼續走到黑。

「我有算學數論，你若習得，可在算學一道稱宗道祖。」

陸飛白感慨萬千，忽地又道，「去歲檢校安黃觀察使，我聞一事，突厥、鐵勒及各部首領，皆要去可汗、小可汗號。」

商人們有時候為了跑去西北撈錢撈人，來得提前打聽一下消息，比如誰誰誰家又被全家男丁判了個「無妻徒刑」。那這就有講究了，你說你一個漢人，跑去大西北，又受不了胡女的狐臭味，這年頭安利牌香精又貴，這弄個沒「體香」的女郎暖榻，給賣命三年五載，不過分吧。

「可得猴子么？」

「突厥、契丹及漢土之外諸部，唯『聖人可汗』號，各部有類州縣。至於如何編製，還未定奪。不過，磧南軍磨死疏勒，西突厥稱臣去汗號西逃，乃是此事跟腳所在。」

但是廣大「基層」同胞強烈期盼，廣大在朝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僚慎重建議，廣大頂頭上司再三要求，於是貞觀朝最流行的是「無妻徒刑」或者「無期徒刑」。總之萬一投錯胎，日子就不好過是肯定的。

一時間，老張突然覺得李董屌爆了！

老張對這個不太懂行，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為什麼李思摩既是郡王又是什麼可汗，還特么是什麼大使。

「叫你一聲先生，可得猴子么？」

「師兄，大理寺怎地還沒遷去洛陽？」

說到這裏，孫伏伽也是一臉的糾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北衙禁軍』也有刑堂，且身負皇命，乃是有法可依。」

儀式相當的簡陋，但是尚在長安的大理寺老大孫伏伽，以及檢校「安黃觀察使」的陸飛白都抽空到了武漢。

「可得猴子么？」

然後又覺得楊堅屌的沒朋友，就隋朝一開始那配置，居然就被他弄了個「聖人可汗」一點零版本出來？這要是給楊堅提供先進的續命技術，豈不是玩的飛起？

「『房謀杜斷』都無甚辦法，還能如何？」

差點閃了ｈttps://ｗwｗ.hｅtｕｂooｋ•ｃoｍ.com腰的老張忽地冒出一個念頭：這算啥？二元帝國還是一點五元帝國？

可見像老夫子這種人，也是分種群的。

曹夫子這種人瑞到底還是罕見，不管是從道德節操還是個人修養上來說，那都是出挑的讓人拜服。

於是乎孫師兄在最高法院的日子，那是整天和邪惡勢力作鬥爭。要不是個人的道德節操實在是可以，不然前幾年就該落馬下台。

至於懷揣惡趣味的某個吳縣男爵，給自己徒弟取字還專門找荀子問卦，可見是不服老的。

哎喲卧槽……

「偏還是你有說道。」

啪！

崔曄，字玄暐，崔慎的長子，三歲出頭的屁大點孩子，成為張德門下年紀最小的一個學生。

「洛陽看來有變啊。」

「……」

昝君謨、梁猛彪這樣的糙漢子，跑去黃冠子真人麾下當差裝逼，不也福利大大的么？

崔綜看不下去了，上去就給孫子一巴掌，猴子猴子，就特么知道猴子，猴子吃你香蕉了？！這麼惦記猴子！

「照兄長所言，豈非突厥西逃，乃其君所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