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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作者:鯊魚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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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雄關漫道真如鐵 第十八章 拆分江南

第十卷 雄關漫道真如鐵

第十八章 拆分江南

而標準是人定的,誰又來執行這個標準?這就誕生了機構,誕生了學校。這學校出來的這些人才,正好就是為了符合工程標準而「生產」出來的。
這是實話,張利經手不少事物,武漢方面是很難兼顧到州府以下單位的,郊縣很多時候都是「加盟」的形式參与武漢的大型商業活動。
「三哥留步!」
「這李二還真是……媽的,讓房玄齡做江西總督,這不是摻沙子么?特么都跟荊楚行省管轄範圍有重疊了。特么黜置大使又是最大的,到時候說話聽誰的?」
曹五郎一愣,但也沒廢話,雙手抱拳,趕緊去老丈人那裡探探口風。
簡直……簡直不科學!
「江南難就難在這裏,朝廷也是有這個心思的,莫說官商,便是皇帝,十八學士恁多南人,不正是有這等考量么?」
「這都籌備一年多快兩年了,怎麼,五郎是要承接個工程?」
嘆了口氣,曹五郎也心知這難度係數高的沒譜,別說張利沒本事,連江漢觀察使張德都沒這個能耐。這年頭,哪有舍了江東不開發,反而跑去開發江西的?除非朝廷傻了,砸這個錢。
一般人還真瞧不出這裏面的彎彎道道,然而老張當年給文科生領導拍馬屁的時候,什麼迂迴m.hetubook.com.com沒見過?這都是小兒科了。
此時曹五郎就差在家裡給張利豎個牌位天天祭拜了,半個月不到,這事情可不就是「辦成」了么?
地道,太特么地道了!
觀察使府下班光景,單位外面有人攔住了張利的乘馬,算是熟人,乃是曹夫子的遠房宗親。是出了五服的關係,但因為曹夫子現在地位超然,於是就「富戶山中有遠親」了。
都昌縣令一聽說王氏這般大手筆,公開放話,只要都昌縣能辦學,別說牌匾,牌坊石碑統統都有,縣誌打開第一頁就是你們王家,絕無二話!
曹五郎有些急了,竟是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房玄齡「舉賢不避親」,真就用了兒子當助手,還特么是二世祖房遺愛。
「若是能使錢,我那岳丈,倒也願意的!」
別的不說,每年產出只要十來個合用的學生,就足夠在一地大撈特撈。為什麼?因為現在朝廷置辦工程也是有標準的,修橋鋪路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朝廷的「嘉獎」,你修個豆腐渣工程還指望混個「鄉賢」,開玩笑呢。
「也不瞞三哥,小弟也是受人之託啊。」
而且曹氏還不是以曹夫子為名來攀扯的,曹五郎妻族是都昌縣的土豪和圖書,而武德年時,重置都昌縣的安撫使,是李奉誡他爹李大亮。曹五郎就是以「仰念」李大使的名義,先去揚州跟李奉誡「敘舊」,然後再通過李奉誡,來了武漢。
「嗯?噢,是五郎啊,有甚麼事體?」
加上曹五郎在武漢也混了「臉熟」,有門路使錢,竟是真就和房玄齡那個倒霉次子碰了頭,換做江州別家,哪怕有錢,哪有甚麼門路去使錢?
一臉糾結的曹五郎尷尬地看了一眼張利,「小弟妻子,都昌縣王氏,算起來,還能跟琅琊王氏攀扯,多少還算有些眼界。這幾年國朝大興土木,往來交通有利可圖,乃是傳世基業,江西不比江東,山多水淺,若是行走不利,便沒甚麼念想。可要是能修路築壩,增補田畝,怎地也是個好去處。」
哪曉得到了江州都昌縣,老丈人聽完他的話,直接道:「都昌王氏百五十年基業,同福澤子孫比起來,算得了甚麼?老夫舉家投上就是!」
曹五郎籍貫雖說是淮南,可妻族卻是漢時九江郡望族,如今則是江州都昌縣的坐地戶。
到武漢之後,在張德面前混了個臉熟,然後突然有一天發現,跟曹夫子居然祖上是一家,於是就成「美談」。
「聽說觀察大人要籌建和-圖-書武漢交通專科學校?」
都昌縣王氏確實能跟琅琊王氏攀扯關係,所以真要運作起來,想要分點湯喝,江州地方上的面子還是有的。
「話又說回來,荊楚行省和江南西道多有重疊之處,不過紫微令長孫公素來是不管事的,這光景,便要看武漢這裏的溝通。」
過了幾日,又是下班,一臉懵逼的張利見了曹五郎,然後喟然一嘆:「這簡直不可思議,巡狩遼東的皇帝,居然下旨重整江南道,以宜州、饒州、撫州、虔州為界,至江南西道……」
水利工程在武漢是重頭項目,幾套《水經》也是極細研究,像都江堰這種大型工程,更是屬於經典案例來研究。江東的水利工程,不少都是春秋時期的,用到現在最典型的,就是吳王夫差時期的運河。
「三哥,小弟也非是讓哥哥說項,只是能不能幫小弟打問一句,若是能湊錢置辦個分校,哪怕是招生點,也是好的。」
老張也是服氣的,李董人在外面武裝遊行,特么還能遠程攪屎……
「唉……小弟也是知道艱難,只不過,總想碰碰運氣。」
曹五郎搓著手笑了笑:「豈敢豈敢,小弟倒也不是想要接工程,就是想問問,若是學校開起來,能不能在江州設個招生點和圖書,然後置辦個江州分校?若是能在都昌縣,那就更好了。」
「話是這麼說,可房相門下你也是知道的,早就大不如前,門人多外放河南山東。如今用人,哪有甚麼像樣的人合用?既為黜置大使,還兼差江西總督,凡是必定首慮腹心機密,這光景,他總不能用兒子來當差吧。」
只這一剎那,曹五郎情不自禁地朝著西方拜了拜,沒辦法,實在是情不自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曹五郎熱淚盈眶,才幾天啊,居然被張三哥一語成讖,朝廷真就分了個江東江西出來,而且還任命房玄齡為黜置大使,同時還兼任江西總督。
又過了幾日,還是下班,表情豐富的張利臉皮抽搐,眼門前曹五郎急切問道:「三哥,這房相家裡二公子可有甚麼喜好?」
「入娘的,房喬還真用兒子當差啊。」
「老弟啊,這一回若是要成事,怕是都昌縣那點基業都要全部押上啊。」
不過曹氏也沒什麼惡意,不過是想要摸魚,無傷大雅,老張也就順水推舟,也順便能給曹夫子壯壯聲勢,免得別人以為「人瑞」曹憲是家裡無人的。
「一般說來,就算要置辦分校,也只會擇選州府治所,郊縣未必會去啊。五郎,你這是有甚麼想法?」
可張利也是實誠和-圖-書人,笑道:「老弟啊,這事情哪有這般簡單?除非江南道真箇就分了江東江西,然後有人主持江西事物,否則,哪來的門路給你運作到都昌縣去?」
曹五郎既然能七彎八繞跑來武漢和曹夫子「認親」,沒點眼力能成事?
其中的一段,就接入了南運河。
「三哥,小弟就拜託三哥多多打探消息了。小弟這就迴轉妻族一趟,先行說項。」
「如此說來,只要打聽好房相門下誰人主持此間事宜,便能行事?」
「彭蠡湖不如太湖便當,這也是無法,再者,江東溝渠開挖,怎地也是千年以降,非一日之功。」
這樣的「文教」「營造」大工程,讓一個江州郊縣的坐地戶分一杯羹,沒點付出可能嗎?
「唉……說的也是,縱有變數,尋不得門路,也是枉然。」
張利牽著馬,一旁曹五郎亦步亦趨跟著:「話是這麼說,可總有先來後到,大約還是先在江東,不會是在江西。」
張利心想既然都這樣了,那就能幫幫忙打聽打聽,不過這事兒也不簡單,武漢交通專科學校是在民部、禮部、工部掛了號的,前年長孫無忌就上了奏疏,只是一直在「考察」和「研究」,這才拖了接近二十個月。
「若是在江州還好,可在都昌縣,怕是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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