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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作者:鯊魚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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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雄關漫道真如鐵 第八十章 想開點

第十卷 雄關漫道真如鐵

第八十章 想開點

「皇帝收權是肯定的,長孫公,別想啦。這輩子都沒可能再讓你為相的,當年那篇《威鳳賦》都沒機會,這光景頂著個『紫微令』帽子,那就不錯啦。」
本想著老夫這時候不被重用,將來也會重用,老夫妹妹是皇后,外甥是太子,一朝不行就兩朝,怕個毛?
「狗屁!這貼補要是兵部民部來管,倒也無妨。讓弘文閣那幫老貨過手,信不信還要剋扣截留?到時候鬧出事端,信不信還是兵部背黑鍋?」
「老夫當年為他殫精竭慮,誰曾想『狡兔死,走狗烹』。」
都是大丈夫,可李董更大,瞧著巨猙獰,青筋暴起,熾熱堅硬……
此言一出,長孫無忌一愣:「老夫實在是不知,你有何底氣?」
「……」
見張德一副賤兮兮看笑話的模樣,長孫無忌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正色道:「你莫要得意,皇帝可以收權,莫非不能收錢?」
遼東皇帝行在的消息傳回來之後,京城弘hetubook.com.com文閣內頓時洋溢著快活的氣息,紛紛表示牛秀這個人他非常秀。
「入娘的,當年一個槽里撿食,沒想到這濃眉大眼的牛進達,居然這樣禍害老弟兄。」
更何況,皇帝的意思,那是兩萬貫嗎?
一番討論,兵部的人覺得,這特么就是皇帝埋的坑。弘文閣的學士嘗到甜頭,等於就是把柄落皇帝手裡。哪個學士將來想要重振旗鼓,恢復「相權」,御筆一勾,說你挪用專款,你不下台誰下台?
要不是發現武漢還能撿起一點點「權威」的快|感,長孫無忌也差不多要快接近放飛自我的狀態。
京城一番熱鬧,遠在武漢的老張雖然沒什麼感覺,但也覺得奇怪:「牛叔這是給皇帝當槍使了啊。」
「……」
然後伴隨著瀟洒的漂移,妹妹就跑遠了。
至少自己的兒子表現卓越,有江南子的支持,哪怕做「榻上蘇武」,捏著鼻子特么的也認了。
一聲和-圖-書巨響,老張豎耳一聽,「這開山的動靜,當真是大。」
「……」
老張依然淡定,「不要礙事就行。」
「人之常情,皇帝在位,不加強皇權,難不成還放權給你們不成?」
好歹有了「千古名聲」,將來哪怕自己嗝屁,就憑這名聲,一朝兩朝三朝,甚至改朝換代,長孫氏怎麼地也得當塊神道碑豎起來。
笑了笑,老張看著長孫無忌,「如此這般,哪家君上會逼迫太甚?」
可始料不及的情況讓長孫無忌差點閃了腰,三個嫡親外甥,兩個年長的各自放飛自我;親妹妹原本是「帶你裝逼帶你飛」,可到了路口直接就是一個漂移過彎,壓根就沒看後車斗里還裝著一車姓長孫的。
轟!
刺刀見紅輸了,那也沒話講不是?
「牛秀這是甚麼意思?就他愛兵如子?入娘的!」
可話又說回來,有權不用枉做官吶。
「我沒有底氣,我這是坦蕩磊落,我這是君子之心,無和_圖_書所畏懼。」
「他現在是生髮了,朝鮮道行軍總管當著,還能時不時在皇帝面前逛盪。說不定這光景,還能在朝鮮道撈上一筆。橫豎好處臉面都讓他賺了,偏我們要受罪,將來真箇出事,廝殺漢還會念他的好,偏我們要成惡人。」
「也未必就是牛秀的意思,興許皇帝早有籌謀,正好借題起事罷了。」
「不與你啰噪。且問你弘文閣此事,當如何?」
「……」
然後諸衛將軍大將軍就怒了:就你牛進達會逼逼?
被老張噎了一句的長孫無忌瞪了他一眼:「偏你瀟洒?」
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的「投資」是有回報的。江南子總算還有點良知,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瑤,幸甚幸甚。
老陰貨竟是覺得挺有道理,還沒辦法反駁,要不是武漢見聞「觸目驚心」,他長孫無忌還真特么就信了。
跟老張聊起此事的老陰貨又道,「不過,此間事體,要緊處卻不是什麼『兵部厚生司』,和*圖*書而是弘文閣。」
「這姓牛的真是個遭瘟東西,偏來禍害誰呢!」
良心好一點的,就是把錢多攥手裡幾天,吃吃利息小賺一筆;良心差一點,來點火耗啊漂沒啊,這也是可以接受。就算有大兵不服,他敢懟學士?
兩萬貫過手,特么在洛北放債一個月光吃利息都能賺上一筆,事後錢照發,屁事兒沒有。
「錢,我是無所謂的。」
兵部內部原本也不覺得如何,可一討論,就發現這路數陰險無比。名字取的好聽,兵部厚生司,可壓根就不讓兵部插手,反而給弘文閣染指。弘文閣里那幫老東西本來給皇帝做秘書是不甘心的,可有了這差事,全國正兵二十萬,退一茬下來算兩萬,這貼補哪怕只有一貫一個人,這也是兩萬貫啊。
長孫無忌看不懂他,正要喝茶,忽地老張給他倒了一杯,「喝茶消消氣,老令公凡事要想開點嘛。」
「哎呀老令公,這不是還沒有烹么?」
「怎地就兵部背和*圖*書黑鍋?」
「牛秀就是個廝殺漢,哪有恁多念想。原本他心思大約是好的,給部下將來混點飯食,只是這廝太簡單了一些。」
對長孫無忌這種傳統官僚來說,「大丈夫一日不可無權」,道理沒錯,說的很對,可惜皇帝也是這樣想的。
連帥到掉渣的張叔叔也有些不痛快,特么皇帝本來就肆無忌憚了,你這還給皇帝遞刀子,往後隊伍還要不要帶了?
「豚犬腦子!你想想,當兵的少了錢,他尋個屁的弘文閣,弘文閣大門朝哪兒開他們知道?還不是尋兵頭。兵頭尋誰?還不是尋將校?到時候鬧起來,不去兵部去哪裡?去承天門朱雀大街靜坐不成?」
只是長孫無忌他不服氣,還心有怨氣。
世道艱難,世道艱難啊。
「我志趣迥異同僚,自然洒脫的多。再說了,長孫公,我一不在京城結黨營私,二不摻合軍府變動。如此忠臣,千古罕有啊。我不過就是在武漢這一畝三分地,好這麼一手奇技淫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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