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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作者:鯊魚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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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第二十六章 你懂的

第十二卷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第二十六章 你懂的

這並非只是簡單粗暴的自豪感,什麼我中國富有天天下如何如何,並非簡單隻有這些。而是從這個基礎上延伸出來的利益,因為我是唐人,因為中國富有天下,所以我作為中國之人,當然可以從中國外拿點好處……
「地方白役還不是隨便勾一筆的事情,到了船上,哪裡出的船,受哪裡的管。船主出海就當是服個力役,合情合理。」
再如何黑暗的勾當,只要披上合法的外衣,那麼願意突破人類道德下限之輩,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畢竟,孫師兄也是要生活的嘛。
一個完美的邏輯誕生了:錯的不是我,不是我的道德修養降低了,而是社會的錯,社會的法律改了,我也很為難啊。
作為曾經的「正義使者」,孫師兄對於撈錢門路也是很清楚很明白的,只是他待遇高福利好,沒必要折騰這個。憑藉職權帶來的好處,這麼些年,攢個萬把畝地也沒什麼難的。
再說了,又不是武漢開的頭,有問題找李董去啊,有能耐找馬經理去啊。
哪怕這個「農」是大農www.hetubook.com.com場主,或者最少也是三百畝良田當過兵受過賞的老卒;這個「工」可能是釣魚台工坊、大河工坊、西秦社作業坊甚至舊時軍器監中的工頭;這個「商」可能是大中小貴族的白手套,或者白手起家借雞生蛋的豪強。
皇帝只是針對東海,派發了兩證,但孫師兄很清楚武漢的觸手從來不只是在東海,於是搞個擴大化,響應中央號召,絕對受武漢中低層的歡迎。
社會社會……
天下不只是有「長安少年」,還有「洛陽少年」「杭州少年」「廣州少年」,在貞觀二十年的當下,他們逐漸都有了「我是誰」「我是什麼人」的明確概念。
法律是道德下限,但是巧了,法律居然是能修改的哈。
但只要「兩證」在手,那怕個屁,只要沒抓現行,靠岸給皇帝老子上貢,還不是生活樂無邊?
都下海了,你家世再牛逼,也得靠技術活好要麼靠顏值身材才能混飯不是?
武漢的民間散船到了海外,船上沒人另當別m.hetubook.com.com論,這要是有人有刀船艙還空了,這拿點東西,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吧。
當然了,本質都一樣,都是讀書。
哪兒那麼多「戰俘」?
江湖出道的小哥會問老前輩,做什麼買賣最賺錢啊?厚道的老哥會說你得先讀書;不厚道的就不一樣了,拿出一本《刑法》,然後說:自己翻去。
「要給個『保境安民』之職,然後一條武漢的船,在大唐也就罷了,只要出行海外,這船上就是『大唐境內』,行的自然是大唐律令。只是恰好這船是武漢所出,所以么……操之你懂的。」
但武漢不是「忠義社」的武漢,也不是他張德的武漢,當然也不是李皇帝的武漢。涉及到的人太多,有些皇家貴胄,有些貧賤微末,但上了船下了海,那就不看身份看技術。
「民夫?」
「這個簡單,武漢窮困,恐受災荒,觀察使府徵發民夫,外出運糧即可。」
於是就照這個道理做下去,既然是違法了,老子就給他做成合法的,不就行了?
「師兄,那關於出海之https://m.hetubook•com•com船的船老大,可要另授職權?」
可現在什麼新羅婢、倭奴、海角奴、契丹奴……大行其道,儘管都作了包裝,可講到底,還是「違法」。
這種潮流一旦興起,就能把控。因為老張這一代的「長安少年」,最次也是寒門,而且哪怕是寒門,也是老張這種江陰土豪朝中有人的「寒門」。
很有道理嘛。
老張的意識就像是閃了腰一樣,總覺得孫師兄現在說的事情特別有「即視感」,還你懂的……我特么就是不懂你們這些路數,才專心發育苟活至今啊。
於是這時候光靠塗脂抹粉,那是絕對不行了。到時候你出去一船絲綢,回來一船倭奴,怎麼解釋呢?老子賣絲綢的時候正好奉旨打了一場局部戰鬥,然後俘獲敵軍XX人?
「所以當下可以先籌備個水上巡檢衙門,當然衙門叫什麼不重要,讓長孫無忌那老貨去運作。武漢想塞多少人進去就塞多少人,想怎麼塞就怎麼塞。舊年裁撤『四軍』,正好拿來化用。」
而孫師兄這個法律工作者乾的事情,就是把這個行https://m•hetubook.com•com徑「合法化」。
「一句話,『化外蠻夷』不算人,此事便算妥帖。」孫伏伽針對「蓄奴」這個詞,小小地進行了詭辯。但按照大唐的精神文明建設,加上廣大人民群眾對「中國」的認可,他們身心上都有別於那些「久慕天華」的番邦之人。
當然了,遇上同行也來「拿」,這就要看各自實力來決定「拿」多少。
如今衍生出來的幾條東海黃金白銀貿易線,使得「淘金客」都相當的瘋狂,此起彼伏的東海大豪小豪在那裡混戰「黑吃黑」,可以說相當的混亂。
國朝法律說「蓄奴」是違法的,不但違反了市場經濟規律,也違反了精神文明建設,更對李董的光輝形象抹了黑。
「原先都交給仁貴兄去操練,不堪大用的,多是自己在江湖上胡混,剩下的這些,還算可以。」
孫師兄的意思很簡單,非華潤系的武漢船隻,都可以照著這個路數去做。皇帝老子既然敢發「兩證」,武漢響應中央政策,搞個擴大化怎麼了?我地方法律法規的建設也是要摸著中央……摸著石頭過河嘛。
更何和圖書況還有個張師弟,師出同門就是有這個好處了,也別管是不是一起在老師底下彈棉花還是彈彈珠不是?
至於地方官府有沒有給配個正當防衛用的橫刀、牛角弓,那是地方官府的事情,有錢的多招人多配,沒錢的玩命就是。
當代的長安少年,在學堂里混了幾年之後,其身份認同的方式很簡單很粗暴,尤其是面對胡人:我是唐人我牛逼。
「『東海金』回報相當豐厚啊,加上現在倭奴漲價,海賊群起,也是利益使然。」張德感慨一聲,對孫師兄的《海賊法典》也是心中有數。掌控三大船團的他自然是不用擔心什麼,已知文明世界的最強海上力量,就是三大船團。
但現在的長安少年其群體擴大到什麼程度呢?他們明確有「中國」「唐人」「漢家」概念的,已經從貴族、世族,進入到了農工商群體之中。
孫師兄作為一個唐朝的法律工作者,再怎麼說也只會從「統治階級」的角度去看問題,哪怕他在「統治階級」中,有點「失意」,但也不可能折騰規章條款的時候,還得從東海南海「化外之人」的角度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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