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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冉搖搖頭：「還沒有，但是醫生診斷過了，有低熱的情況，已經用過葯了，已經采血去化驗，下午才有結果，你放心，生命體征穩定。」

我正經的語氣讓老九也下平靜下來，我一回頭，陶冉出去了，站在病房前望風，我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講出來，包括他和蒙洛是怎麼蠱毒發作，我和陶冉是怎麼解的蠱毒，最後是他們倆被綁架，秦百川出現，講到我用一塊碎玉交換蒙洛，我的聲音馬上低沉下去，老九卻是一幅「不過如此」的樣子，最高潮的部分當然是七姐捨身救老九的一幕，人工呼吸的一幕我更是花費了最多的語句形容，老九一幅「你深知我心」的表情，剛才還沒有什麼氣色的臉，現在都紅潤了，最後嘴角更是浮上一絲笑容……

「他露面有什麼了不起的，林天易你不是早就猜到有可能是他了嗎？」老九摸著自己的心臟處，唉喲一聲。

七姐在後座，老九躺在她的身邊，她看著人事不省的老九，大概是想到秦百川，不禁咒罵道：「那個老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肚子的鬼道道，下次見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馬上又打了一個噴嚏，陶冉馬上啟動了車子，在我的堅持下先將老九送到了醫院，我和七姐這才回去換了乾淨的衣服，蒙洛也和我一起回家，只留下陶冉在醫院守護，蒙洛步步緊跟在我身後，一言不發，進屋以後，也站在那裡，一幅hetubook.com.com不認得自己家的模樣，我問道：「怎麼，不認得了？」

可憐我老老實實地交出了一塊碎玉，七姐說道：「一塊碎玉交換一位朋友，划得來了，你的情況和我不一樣，不要想太多。」

「對，只有這麼一個可能了。」我說道：「所以才會不留戀青虎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連忙問道。

我和陶冉同時將老九架起來，七姐繞到老九的背後，從背後勒住了老九的肚子，然後往上壓，老九的嘴巴一張，幽綠的潭水直接從嘴裏吐出來，七姐的頭髮濕噠噠地落下來，她咬緊牙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老九的肚子慢慢消下去了，直到他的嘴裏一點水再出不來，才鬆開手：「把他放在地上。」

他正和陶冉低聲說著什麼，表情嚴肅，我們一進來，他就彈到一邊，一幅不悅的神色，老九已經被全身檢查過了，現在安靜地躺在床上，我問道：「有醒過嗎？」

「沒事。」老九說道：「丟了一塊而已，還好，你不用放在心上。」

差不多一個星期的休息之後，我們終於等來了陶冉的好消息，她費心思拍下來的人相都解析出來，也查到了真實的信息。

「對，但是他沒有否認自己回去過，徐四江沒有說謊。」我說道：「你師父出事的那個時間點，秦百川回去后，他極有可能看到了案發的經過，出於某個m.hetubook.com.com原因，他又守口如瓶，而且他在海外一直在查找碎玉的下落，終於觸到了相關的人員——那個骷髏會的成員，開始深入尋找碎玉，他是怎麼知道碎玉的存在的？」

老九突然抓了抓頭髮：「等一下，你說秦百川否認自己殺了師父？」

老九的身體恢復了，蒙洛在連吃了兩頓好吃的之後也恢復了精氣神，他們倆好了以後，我大睡了一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從早上睡到晚上，連飯也沒有吃，把前幾天損掉的精力都補回來了……

「你！」我上前把他的身子扳過來：「老小子，你什麼時候恢復知覺的？」

葯喝下去了，老九除了剛才七姐「人工呼吸」時有點反應，現在又是一點反應沒有了，任憑我怎麼掐都沒有用，當下只有先帶老九回去，我和七姐現在全身都濕透，冷得夠嗆，我們迅速地返回車上，在車上打開暖氣，我才鬆了一口氣。

「可惜，碎玉讓他拿走兩塊。」我嘆了一口氣：「算是損了一半。」

「老九……」蒙洛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眶就紅了。

陶冉脫下自己的衣服，將老九裹得嚴嚴實實，頭貼到老九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隨即探鼻息，我著急地問道：「怎麼樣了？」

「不，只有一塊而已。」七姐笑道：「我太了解大師兄了，他這個人損人利已，怎麼會乖乖地把老九交回來，所以，我當時手上握著的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hetubook.com.com而已。」

我安慰道：「放心吧，一會兒去醫院給老九看看手相，肯定不是短命鬼。」

「這要問陶警官了。」我叫陶冉進來，華城來這裏肯定有原因的嘛，陶冉坦誠道：「拍下來的照片交給華城解析去了，會儘快讓人相清晰，也會通過一些關係確定他們的真實身份。」

我去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乾淨的衣服，肚子餓得不像話，蒙洛也和我幹了一樣的事情，接下來都達成了一個共識——吃飯，因為掛心醫院的老九，我和蒙洛完全沒有話，加快了吃飯的動作，趕緊解決了趕去醫院，意外的是，在病房裡看到了華城。

七姐將老九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我凍得哆哆嗦嗦，剛才因為緊張徹底無視了這份寒冷，現在緩過勁來，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凍得鼻涕也流下來，陶冉說道：「那些人真聰明，選擇了這麼一個特別的地點進行交換，後有退路，還有死路，不過……」

她隨即扭頭對華城說道：「我下午再回警局，你先走吧。」

她說完，掏出真正的那塊碎玉，我不禁苦笑：「姜還是老的辣。」

「氣息很弱。」陶冉說道：「難道？林天易，快看看小腹上的標記怎麼樣了。」

「陶冉，快給老九服藥，蠱毒擴散了。」聽到我的話，陶冉馬上轉身，手腳麻利地取葯，有了剛才的經驗，我也配合地將老九扶起來，扳著他的下巴，粉末倒進老九嘴裏，老九卻連吞咽和_圖_書的能力也沒有，「媽的，怎麼沒有水！」

老九一臉地疲憊，說話氣若遊絲：「好像做了很久的夢，現在夢醒了，一點精神也沒有，就覺得中間有一陣子特別幸福。」

「沒錯，沒錯，他是一個霸佔心很重的人，離開青虎會之前，他最想要得到的就是青虎會的老大位置，還有許七七。」老九頓時來了精神：「這傢伙，能逮到他嗎？」

我正惱怒的時候，七姐突然推開我，抱住了老九的頭，然後……我和陶冉對視一眼，七姐抱著老九，直接對準他的嘴唇吻下去，我清晰地看到七姐的香舌滑入了老九的嘴裏，老九「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下去，七姐這才抬起頭，對上我和陶冉愕然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淡定地抹抹嘴：「葯下去了，還要再喂一點嗎？」

華城不爽的原因明確了，陶冉一門心思地幫我們，甚至利用私人關係，難怪擺著一幅撲克臉呢，一直到天黑七姐也沒有出現，大概因為人工呼吸尷尬了，哈哈。

陶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他們的樣子都拍下來了，近處的可以看到臉，遠處的經過解析，也能看到面目。」

這東西是高科技的東西，陶冉是有備而來的，我頓時對她肅然起敬，豎起大拇指表達我的敬意：「厲害。」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你們倆還真是像啊，講的話也一樣，都讓我不要放在心上，話說回來，七姐怎麼還沒有到醫院來？」

「尼瑪，老九，你的表hetubook.com.com情能不能不要這麼賤？」我真是忍無可忍了：「這些事情里，最重要的就是你師兄秦百川露面了吧？」

老九打了一個激靈：「所以，他返回不止看到了師父被殺，而且知道了什麼？」

華城目不斜視，只當我和蒙洛不存在，怒氣沖沖地推門離開，七姐還沒有回來，走到老九的病床邊，我嘆息一聲：「老九啊老九，你也有今天，算你老小子佔便宜了，七姐給你做人工呼吸呢，間接的舌吻了，可惜你沒有感覺到。」

陶冉這才驚醒過來，搖搖頭：「不用了。」

「滾你的，老子都跳進水潭裡救你了，你一點感覺也沒有？」我收了嬉笑的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老九。」

秦百川的照片也拍到了，他的鬢角花白，一張典型的國字臉，左眼下面有一個彎月形的傷疤，老九看到照片，罵道：「格老子的，這個狗日的！」

我們終於把老九從水潭裡帶了出來，老九的肚子鼓脹得像個大肚婆，他的身子躺在那裡，七姐說道：「幫我把他架起來！」

陶冉瞪了我一眼，彆扭地轉頭看著別處，「有感覺的。」老九突然翻了一個身：「我這不是等著她再來一次么……」

陶冉拉著七姐轉身，蒙洛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他蒼白的臉上一點顏色也沒有，完全手足無措的樣子，我現在沒有精力顧及他了，嘆口氣，馬上掀起老九的衣服，只見小腹處的黑線延伸得更長了，那個黑色的印記明顯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