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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了。」黃皮說道：「那個，我自己走，不用送了。」

黃皮眼睛瞪大了，他定然不知道什麼是攝青，老九給的話頭接不下去，正吱吱唔唔的時候，陶冉狡黠地說道：「我明白了，講一下對方的面部特徵吧。」

「早上是黑色，現在是青色，等一下，我打個電話。」我立刻打電話給蒙洛，將黃皮的情況一講，蒙洛脫口而出：「是夢魘，普通的夢魘只會讓人在夢中喘不過氣來，醒來就沒事了，但是眉間青與黑轉變，並不是普通的夢魘，持久就會耗盡他的陽氣，到時候體內陰陽嚴重失均，繼而重病不起，小命難保，帶他過來，我要用金針通他的七關。」

「我哪裡知道。」老九說道：「我們有個兄弟讓人用小箭傷了，七彎八拐才知道是經你的手賣出去的，黃皮啊黃皮，咱是山水有相逢啊。」

黃皮鬆了一口氣，趕緊與陶冉配合起來，我與老九對視一眼，以陶冉的聰明勁兒定然知道黃皮不對勁了，但沒有深究可見她的靈敏力，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見我嘴角馬上浮現笑容，老九瞪我一眼：「笑個屁啊，得意個什麼勁。」

「複印后再還給你，最好找到這兩個傢伙。」我沖陶冉眨了下眼睛：「你懂的。」

黃皮「擦」了一聲：「早就聽說你老九不好對付，今天領教了，不過，說話要算數，我已經把這兩個傢伙的特徵告訴你們了，我的忙你們必須幫。」

「個人有個建議，www.hetubook.com.com只是提議而已。」我說道：「最近不要露面了，能躲多遠躲多遠。」

黃皮一咬牙：「從來沒撞過這麼邪氣的事情，好，我配合你們，怎麼做？」

「明顯？」黃皮抓抓頭髮，突然「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有點駝背，不是很明顯，但腰是弓著的。」

我將黃皮帶到安全的地段，左右環顧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後才將他放下來，黃皮像只老鼠消失在街道中，我與老九對視一眼，老九說道：「有畫像就好辦了。」

黃皮的眉心發青，並不是他所說的黑點，而是隱隱的青色，看到過嬰孩撕心裂肺地哭嗎？哭得凶了，眉頭皺起來就會出來這種青色，黃皮瞅著我的臉：「怎麼了？」

黃皮指著自己的眉心說道：「老子長這麼大頭回遇到這麼邪氣的事情。」

黃皮一愣，看著老九，老九重重地點頭：「我也是這麼想。」

「幫你個毛線，對嫂子敢不敬，活該，許七七，快揍他。」老九火上澆油，一巴掌拍到我腦門上：「這傢伙欠揍。」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打情罵俏是關上門的事，你們拿古玩街當自己家卧房啊。」

老九說道：「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見過控制攝青的人。」

老九嬉皮笑臉地說道：「生男生女本來就靠男人。」

「二十支。」黃皮說道：「每個暗器配二十支小箭，一共有兩個暗器，總計四十支小箭。」

「只要和圖書閉上嘴巴什麼事都沒有。」老九說道：「格老子的，老子也不想惹麻煩。」

老九說道：「一共多少支小箭？」

黃皮抹了一把臉，汗水唰唰地往下流：「那些傢伙是什麼人？」

黃皮舔舔嘴唇，不安地握緊手裡的葯，蒙洛說道：「香燭可以去弘法寺買，一定要寺里的，那裡的香燭才有用。」

蒙洛收到電話來到樓上，一上車便將一包葯放在黃皮的手裡：「你眉心發暗，夢魘的時間太長，這些葯每天早晨空腹服用，睡覺之前點上香燭，一定要純正的香燭，一個星期以後保管病除，再也不會發夢，眉心的青沒有散盡，隨時聯繫老九。」

老九馬上樂了，折騰了一晚上的疲憊也消失殆盡，我鬆了一口氣說道：「七姐來有什麼事？」

我聞言馬上打開車燈，回頭端詳著黃皮的臉，黃皮下意識地一縮，老九馬上扳正他的身子：「讓林天易好好看看。」

老九的手指在前排的座位上敲打著：「黃皮，我們要找傷我們兄弟的人。」

七姐沒好氣地一拳打過來，我趕緊閃到老九身後：「老九，快點幫我。」

陶冉完成兩幅畫像交給我們：「就這樣了？」

黃皮苦著一張臉，老九安慰道：「放心，你幫我們一個忙，這個人情我記住了，以後有事來找我，只要能辦到的一定辦到，走吧，黃皮，這事過了咱們就是朋友了。」

電話里蒙洛說得分明，我掛下電話，黃皮說道：「要去哪裡？」

「wｗw•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我還想問候你奶奶呢，賣給什麼人了，你這麼怕做什麼？」老九問道。

面對我的「秋波」，陶冉視而不見，淡淡地說道：「沒其它的事我先走了，再見。」

黃皮不吭聲了，乖乖地閉上嘴巴，到了約定的街口，陶冉的車已經停在路邊，見到我們的車，陶冉立刻下車，拿著紙筆上車，見到生面孔，難免多看幾眼：「哪位？」

「真摳門。」老闆娘打趣道，看著老闆和老闆娘甚有默契的樣子，老九突然陷入了沉思，笑著說道：「再打包四份。」

「去哪裡就要看你的態度了。」我扭頭看著黃皮：「又不是雷鋒月，沒心情助人為樂。」

「我和你很熟嗎？」老九沒好氣地說道：「不要裝熟人。」

「奶奶的，咋就能傷了你的兄弟呢？」黃皮摸摸頭皮。

「不是，林天易，你看剛才的老闆和老闆娘沒有什麼感覺嗎？」老九小聲說道：「夫唱婦隨，兩個人平平淡淡地過日子，老闆剛裝好包子，老闆娘就把豆漿配上了，簡直是天衣無縫，剛才就像看到我和許七七的將來，等我們老了，一定要開一家小店，不求賺多少錢，平平安安地過日子，最好再有個孩子，不，要有兩個，一兒一女湊個好字。」

黃皮越來越有興緻了，繼續講著下一個人的長相，另外一個人沒有明顯的面部特徵，是常見的圓臉，五官也沒有明顯特徵，陶冉盯著黃皮的眼睛：「我要明顯特徵。」

陶冉下車離開https://m.hetubook.com.com，黃皮「媽呀」一聲：「這位是警察吧？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都很不一般啊，老九，我嚇死了，嚇死了。」

老闆哈哈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送禮。」七姐掏出一個東西：「絕不會空手過來的。」

黃皮無奈道：「我見過他們不假，但是沒拍照片。」

拎著早餐，老九興奮地走在前頭，見他心情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我有些好奇：「剛才吃的是早餐，又不是笑丹，笑什麼笑？」

「你想得美。」七姐的聲音如一道雷劈下來，嚇得我和老九夠嗆。

黃皮壓低了聲音：「我連續一個月做噩夢了，看到我黑眼圈了沒有？在夢裡那兩個傢伙一直威脅要殺了我，警告我，睡不好覺，早上起來看到印堂有黑點，老人家說印堂發黑不吉利，奶奶的，這要出大事啊。」

七姐正雙手抱在胸前，雙眼不滿地盯著我們，老九馬上堆滿笑容迎過去：「你怎麼來了，許七七。」

「我不來能聽到你規劃的未來嗎？為什麼我的未來要由你決定，生幾個孩子也要由你？」七姐不滿地看著老九，眼神里卻透出一絲戲謅的神色。

又折騰了一夜，最近日夜顛倒，晚上就沒有消停過，回到古董店的時候天色將明，早餐鋪開張我們就光顧，老闆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們：「喲，步老闆，帶著自個的夥計到哪裡快活去了？」

老九將我揪到前頭，直接推到七姐的跟前，我趕緊求饒：「我錯了。」

「得，兩杯豆汁和*圖*書兒，夠意思吧？」老闆端出兩杯豆汁，我和老九面面相覷，一起搖頭：「算了吧，豆汁您老人家留著自己喝。」

「還有一個人呢？」陶冉問道。

「但你有眼睛，有腦子。」老九說道：「以你的聰明勁一定記住了他們的臉，是不是？黃皮，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自救只有等死，印堂發黑……」

「我們要說的就是暗箭，皇俊製造的小箭暗器賣給誰了？」老九終於直截了當地問道：「你他媽的得罪了買家？」

「不行，你在這裏不能露面，」我斷然拒絕：「那些傢伙也盯著我們，如果發現你和我們來往，更是死路一條。」

我裝作沒聽到轉頭看陶冉的畫，此時其中一人的面部輪廓已經躍然于紙上，這是一張典型的驢臉，特別長，堪比某台的綜藝主持人，此人的眼睛較小，鼻子帶勾，一臉兇悍之氣，陶冉最後一筆落下，黃皮目瞪口呆：「像，太像了！真神了。」

「先帶你去見個人，她會畫出你描訴的人，接下來就帶你去解決夢魘。」我聯繫陶冉約好了見面的地方，交代她帶上筆和紙，然後迅速地踩下油門，過去前老九坦白了陶冉的身份，這下子可把黃皮嚇壞了：「奶奶的，這是羊入虎口啊。」

「四十支……」老九沖我使了個眼色，四十支小箭可以取四十個人的性命，我苦笑一聲：「先幫黃皮想辦法解了夢魘。」

「去你的，我們臉上像快活完的樣子？」老九往地上啐了一口：「第一個光顧的客人有沒有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