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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終於擠進來，走到電腦邊上一看說道：「哦，她就是那少年鬼的繼母？」

我盯著電腦畫面，心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不會這麼巧吧？手撐在腦袋上，我突然想到一點，馬上讓余洋從玉里出來，他小心翼翼地鑽出來，我問他：「你在失去知覺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比如身體哪裡不舒服，或者覺得心情不好之類的。」

陶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小心拍馬屁誤拍到馬蹄子上，我和華城都不喜歡太明顯的諂媚。」

「而街道外面是有監控的，所以，余洋是在從烤包小店出去的那一段距離被人帶走甚至殺害的？」我有些明白了：「那條路有多遠？」

「離人組的組建也是有要員提出來的。」陶冉說道：「我聽文組長說過這人很有來頭，離人組是個特別的存在，這也算是我們的底氣，倒是你們首當其衝，要小心自己的安危才行。」

「余洋從網吧出來後去了街邊的一條小巷子里然後就消失在監控中，那是最後一次捕捉到他的身影。」陶冉說道：「華城去過了，原來裏面有一家賣烤包的小店，余洋在網吧上網期間幾乎三餐都吃他們家的烤包，我們走訪過小店的老闆娘，她對余洋很有印象，說當天余洋買完烤包就往外面走，而她當時正好要進去檢查機器，再出來的時候，余洋已經不在街口了。」

「是的，是余洋的繼母。」我說道：「這還不夠，還有事，你們再看看這個https://m.hetubook.com.com，尤其是老九，你仔細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

「是，這人不簡單，而且可能就在我的身邊。」陶冉倒抽了一口氣。

巴圖問道：「長得一模一樣，氣質也是一樣，她的名字叫海棠？」

「那你幫我找一張能夠看到側臉的，最好露出來的臉越大越好，我拿回去給老九看看。」因為緊張，我的手心已經有汗冒出來。

我先一步進房打開電腦，將U盤的資料COPY到電腦里，重點是打開練海棠的資料，巴圖進來一眼就看到，剛剛邁進來的腿停在那裡，身後的老九本來就站不太穩，一下子撞到他身上：「搞什麼呢？」

巴圖說道：「我要去找她問個明白。」

「究竟怎麼了？」陶冉說道：「駝背怎麼了？」

「我有東西讓巴圖大哥看看。」我說道：「先看照片再說，棋別下了，你們先到我房間來。」

余洋的氣焰讓陶冉成功壓下，態度好了不少：「我記得自己買完烤包后往回走的時候，背上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很沉，因為一直在網吧獃著，身子僵硬，覺得那樣也是正常的，所以沒當回事，之後就暈了，再後來就讓人害了嘛。」

「我們知道，還有做這種事情的人清楚。」我說道：「權力很大。」

「老九！」我急忙阻止上，可惜話已出口，巴圖的臉都黑了……

陶冉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抓著畫面，找到一張露了三和_圖_書分之一臉的畫面停住然後列印出來，我欣喜地將那張照片收起來：「所以，你們認定這個傢伙很有嫌疑？」

「是的，可是因為看不到臉，查找起來難度很大。」陶冉說道：「余洋說他並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就失去知覺，再加上他死後也沒有看到兇手，聽到聲音，我們現在的處境很艱難，你大概不知道，這幾天我們接到餘光好多電話，喪子之痛讓這個中年男人徹底崩潰了，我們的壓力也很大啊，現在華城就在余家。」

「不過一百米。」陶冉說道：「巧的是那天是工作日，巷道里沒有人，根本沒有目擊者，所以我們用的辦法是在余洋失蹤的前後時間里，仔細觀察監控畫面，任何一個出現在街道上的人都格外注意，尤其是身上帶有行李的，畢竟要帶走一個少年，就算少年的身高不算高，但是也是重物，對不對？」

「在他家做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巴圖終於沉不住氣了，馬上說道：「不行，依你這麼說，她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專業素質擺在那裡就是沒話說。」我諂媚道：「你和華組長都很了不起啊。」

余洋苦著一張臉說道：「我先想想，好不好？」

「真的是他？」我倒抽了一口氣：「這樣我就不懂了，他為什麼要對付余洋呢？雖然那小子不聽話，但他身家清白。」

我默默地點頭，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了知覺但是身體不能動，有些人睜開眼睛甚至看到身上m.hetubook.com.com伏著一個黑影子，民間叫這種現象是鬼壓床，這時候就會覺得身子很重，完全無法動彈，陶冉的想法是余洋也遇上了類似的情況，有東西壓在他身上讓他不能動彈，與鬼壓床不同的是余洋隨後沒有了知覺。

我與陶冉通了氣，這才著急地趕回去，海冬青不怎麼喜歡余洋，一直衝他叫喚，那小子接觸久了就覺得不似剛看到時純真，滿肚子的壞水，這種壞水是自自己的親生母親去世后開始的，不能接受繼母所以動用了心思，海冬青是神獸，所以體會得到人的善惡，他們也有自己的喜好，所以表現得比較直接。

「離人組以後的工作也要注意隱密性，這一點也要提醒華城。」我說道：「那些傢伙雖然藏在暗處，而且不止一次主動出擊，但在我們身上碰了釘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是駝背，微駝，陶冉，可以將畫面放到最大嗎？」我問道。

「當然是安慰了，加上彙報最新的進展，同時調查夫妻倆有沒有仇家。」陶冉說道：「之前盤查過，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有可疑的對象，說不定他們可以認出來。」

這個臭小子討人厭，我突然體會到練海棠的不容易了，繼子是這麼一個德性，受了多少苦啊，陶冉一個白眼扔過去：「好好說！」

「不舒服？」余洋說道：「在網吧通宵上網，一直都不舒服啊，空氣悶，抽煙的人也多，喝水少，哪裡都不舒服。」

我拿著檔案上車，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裏心潮湧動，回到家后見巴圖與老九在陽台下棋，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精彩，見到我回來，老九說道：「好不容易見陶冉一回，急著回來做什麼？」

老九拿著列印出來的照片，看到那人的臉，嘴裏不乾不淨地罵起來：「格老子的，這不就是那個混賬玩意么，這張臉就算只露三分之一，我也認得出來，還有這小駝背，格老子的，千萬別撞在我手裡，總有一天我要廢了他！」

「她叫什麼名字？」巴圖的聲音乾巴巴地，說不定掐一把就能弄出血來，見他這幅反應我就明白了：「是她嗎？是不是她？和你一見鍾情的女人就是練海棠？」

陶冉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事情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

陶冉說道：「這已經是處理后的結果了。」

陶冉痛快地調出余家三人的檔案，我拷貝了一份在U盤，我順便對陶冉說明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聽說警局內部有人可以消除檔案，陶冉的臉都變青了：「這件事情只有你們知道？」

「現在不是時候。」我說道：「剛才看到這個駝背時，我心裏有個大胆的想法，這些人殺余洋只是為了警告練海棠，他們真正的目標是練海棠，還記得趙高說過吧，巴圖背上的傷是受刑的，是背叛者受的刑，再加上蒙洛說過有關係者才能魂附，如果當初附在巴圖身上的生魂就是練海棠這一切就說得過去了，練海棠就是當初的那個女人，而她也為了脫離組織換頭換面，甚至結婚hetｕboｏk.ｃｏｍ.coｍ當了別人的繼母，可是，這些人又盯上她了。」

陶冉說道：「不要浪費我們的心情，一開始的同情會慢慢發展成厭惡，趁著我們的同情心還在，好好地配合我們，我的耐心也在一點點消失。」

巴圖的臉抽動了一下，老九說道：「她要是真愛你，怎麼會再嫁人，巴圖，你就是一枚棋子。」

陶冉看著我：「知道鬼壓床嗎？」

「有餘光夫婦的照片嗎？」我問道：「電子檔的也可以，我想COPY一份。」

「是，是很危險，但是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這樣吧，我和你先易裝在余家附近觀察下情況，再說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說道：「萬一猜測有錯，一切就完了，你也會有危險，練海棠那個女人我見過，舉止成雅，氣質彌人，輕聲細語相當有魅力，你對她一見鍾情，完全可以理解。」

明顯的不喜歡，那就是喜歡隱性的了，是個人都喜歡誇，不是彈，陶冉示意我坐到她的身邊，共同面對電腦，她已經將可疑的畫面截了出來：「你看看，只有這個人穿著衛衣，衛衣的帽子把頭部蓋得嚴嚴實實，還有，他手裡提了一個箱子，時間就在余洋進去后大約十分鐘后，他出現在畫面……林天易，你怎麼了？」

「我們之前被暗算，暗算我們的人當中有一個傢伙是輕微駝背。」我說道：「我們當中只有老九和他對峙過，如果見過，一定認得出來，我現在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我必須先確認再說，你快點幫我列印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