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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火狐出現對我出言警告，讓我馬上返回。」練海棠說道：「你們知道這號人物嗎？」

「我想見我爸一面。」余洋馬上說道。

「知道，背微駝，身手很好，槍法又准，現在使用的是小箭。」我說道：「我們和他已經正面接觸過了。」

利用，她對「利用」兩個字理解得十分通透，我無奈道：「好手段。」

「引蛇出洞。」練海棠說道：「拿我當誘餌就行了，剛才我本想這麼做，是你們多管閑事拉我上車，不然我可以抓住他，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陶冉警覺地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馬上停止了話頭：「現在我們要商量的是怎麼處理余洋的鬼魂，現在已經鎖定兇手，他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我輕咳了一聲，練海棠說道：「我準備用忍讓換來平靜的生活，可是這份平靜馬上就被人打破了，他們找來了，第一次是用狗頭巫對付餘光，但被我化解，餘光事後一點也想不起來，也幸好那天餘光離家出走，不在家裡。」

「是的，所以選擇這種方法雖然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得不到真正的感情。」陶冉說道：「想使用這種方法的女人需要考慮到這點，我用余洋家庭老師的身份進入這個家庭，慢慢贏得了餘光的好感，之後的事情就清楚了，我和餘光順利結婚，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家庭主婦，可是最麻煩的是他的兒子余洋。」

「你沒有講和*圖*書重點。」陶冉直截了當地說道：「你見過組織上層的人。」

「是的，我在帝都的五年只做了兩件事情，賺錢養活自己和找男人。」練海棠說道：「我在山村的執教報酬很少，辛苦攢了五年來到帝都根本不值得一提，為了活下去我做各種工作，但我慢慢意識到這樣會過得很辛苦，所以我決定用第二種方法，餘光是我挑選了兩年選擇的人，他的妻子早逝，他為了養活兒子拚命工作，這樣的男人壓力大空虛，而且為了兒子隱藏自己的慾望，這樣的男人最喜歡的是體貼溫柔的女人，因為生活的壓力讓他認為接近他的女人都是為了錢，所以在靠近的時候必須淡化物質，把自己化身為他最喜歡的類型，只要做到就會成功。」

陶冉瞪了我一眼，我舉起手來：「好，露水姻緣我用得不對，對不起。」

這一點與趙高交代的一致，練海棠說道：「我好不容易出來，絕不打算回去，因為這樣，他們終於拿余洋下手，余洋雖然脾氣不好，喜歡玩離家出走，但我知道他一失蹤就會去固定的網吧上網，不會超過三天就會回家，但是那次他走了四天，超過了三天的時間，我心裏就知道，他一定出事了，但我不能去那家網吧找他，所以我開始尋他的魂魄，居然尋不到，那時候我就知道他的魂魄也受限了，感覺不到生意，必然是死了。」

「算上練海棠的份？」我問道和_圖_書。

我頓時覺得那些人需要她的原因是後者，好厲害！

「不行，你見面只會打破你父親生活的平靜。」我沒好氣地說道。

「不要誤會，我只想說明我今後是獨自一人，可以與你們好好地合作，讓你們沒有後顧之憂。」練海棠說道：「我需要住處。」

陶冉的目光狡黠：「你也沒有必要向我們解釋。」

巴圖抬頭：「其實現在心裏反而好受了，但是……」

「男人心理學？」陶冉居然聽得很認真：「這樣太委屈自己了。」

此時，余洋馬上從玉里鑽了出來，猛地飄向余海棠的身前，我見勢不妙，正想大喝一聲，沒想到練海棠的嘴唇輕啟，嘴裏不知道念了什麼，余洋的身子「倏」地一下彈回到玉佛里，我看得目瞪口呆：「你看得到他？」

她話音一落，手裡的珠鏈甩出去，直接套住了餘光的身子，那串珠鏈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光的身子在那片柔光中慢慢往上飄，然後消失，練海棠一伸手，珠鏈重新飛了回來：「超度而已，很簡單，他已經走了。」

「十年前我來到省城，而那時候你離開了他們，去了山村，五年後你來到帝都，所以，你在帝都生活了五年。」巴圖再次開口：「我們都在那一年發生了改變。」

「見過，可是他們矇著面，只知道身高髮型能幫到你們嗎？」練海棠說道：「火狐的身份已經提高，他現在的任務是活捉我，我可以幫你們引他出來。和_圖_書」

「你爸也不是好東西。」我惡狠狠地說道：「貪圖美色，貪圖溫柔鄉，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有什麼可說的？你現在的事情了了，我們會對你進行超度，畢竟是冤死鬼，到時候會有人引你到應該去的地方。」

「對，為了附身我連自己的身體都犧牲了，就當巴圖對我的回報。」練海棠堂堂地說道：「況且，當時身體的主人是我，我有權利使用。」

陶冉二話不說和練海棠離開，海冬青懶洋洋地等了這麼久，終於拍著翅膀叫起來，我對巴圖說道：「巴圖大哥？」

好堂堂正正的態度，如果不是知道內情的人一定會被她忽悠的，我看一眼巴圖，巴圖陷入沉思，眉頭微皺，練海棠說道：「你們不用再發問了，我會自己組織講出來，我鑽了他們定的所謂規定的空子，成功地承受了私刑，按照約定我可以離開，但我知道這群人的性子，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因為我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一離開我就迅速考慮自己的去處。」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練海棠說道：「第一次來到這麼奇怪的警局，只有兩個工作人員，而且看上去不像警員的人在這裏自由出入，樓下的人還對他們熟視無睹，從來警局的那天我就有些感覺了，事情的發展也出乎我的意料。怎麼樣，我現在都講完了。」

「你是除了余洋外第一個知道他已經死亡的人。」陶冉說道：「想不到林天易他們發和*圖*書現的少年鬼居然和事件扯上聯繫，真是奇妙。」

「他一直在聽，是不是？」練海棠說道：「我並不擔心被他聽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實，但是，如果貿然攻擊我讓自己魂飛魄散的話就不要怪我了，事不過三，這是第一次，我記在心裏了。」

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作何感想才好，練海棠又說道：「余洋始終不接受我作為他的母親，老實說，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兒子，但看在他年少失母的份上耐住性子罷了，他故意往我的鞋子裏面放大米，故意在我的牙膏里放芥末，還有，會在水裡混辣椒水，我都是知道的，只是自己發現后就悄悄處理不讓餘光知道，家和萬事興，對不對？」

「好，那就不客氣了，你先陪我回家一趟。」練海棠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一再地關心我，更讓我覺得自己可憐。」巴圖站起來說道：「我和那些人不共戴天，此仇必報！」

「步先生說得沒錯。」練海棠走進來說道：「你最好乖乖上路。」

練海棠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只有眼神在變化，時而狠厲，時而凄涼，一個有故事的女人眼神會與普通人截然不同，她繼續說道：「我之後去了一個小鄉村支教，那個年代急缺老師，我在小山村呆了五年，五年後我在當地換了身份之後來到帝都，五年的時間讓當地人充份拉受我，所有的學生都喜歡我，當地人十分樂意幫我修改身份，這就是小地方的好處。」

「背https://www.hetubook.com.com微駝只是假象而已。」練海棠說道：「不讓人抓住把柄而已。」

她自顧自地走出去，巴圖的頭垂得更低了，我安慰道：「巴圖，你現在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當年的一段情就是露水姻緣，放下就算了。」

「多謝誇獎。」練海棠說道。

「好，一言為定。」我斷然答應道：「用什麼法子？」

余洋馬上從玉里鑽出來：「不行，我要留下來，我不能看著老爸被這個女人欺騙，你們都聽到了，她就是一個女騙子。」

練海棠說道：「我會安排好我與餘光的事情，用最快的時間結束婚姻關係，這麼做會讓他覺得自己陷入困境，但這是我的選擇，你們無權干涉。」

我面紅耳赤，練海棠說道：「餘光回家看不到我會心急，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巴圖一時啞然：「女人是老虎，還是吃人的老虎。」

「和我一起住吧。」陶冉說道：「一個巫女，一個蠱女，很合適。」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陶冉脖子上的玉佛上，余洋在裡頭聽得一清二楚！

「她沒有說實話。」陶冉說道：「這些人不是殺死她，而是找她回去，這一點很不尋常，如果換作是火狐，對方一定毫不猶豫地下死手，但對她只是活捉，要麼她的地位身份非比尋常，對了，如果是這個原因，她對我們沒有說實話，第二就是她的巫術已經出神入化，這些人需要她，前者還是後者，大家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