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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海冬青緊緊地貼著我的腿，可憐巴巴地靠著我……

「另外兩個中有一個是陶冉吧。」練海棠說道：「還有一個是誰？」

練海棠說道：「你們查到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陶冉說道：「如果需要我們信你，那你必須拿出對應的誠意。」

「我不信。」我說道：「從科學角度上來講，這樣的情況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們一般認為，在不喝水的情況下，一個人至多可以生存幾天，在最極限的情況下是生存十幾天。而在不東西光喝水的情況下，那些絕食罷工者們最多可以支持40天，極個別的情況可以達到70天。但這已經是極限。」

她的眼神狡黠，但裏面又有一絲無奈，我的八卦心又上來了：「你和巴圖之間到底有沒有過什麼？」

兩個女人同時接過去，也同樣一聲「謝謝」都沒有，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怎麼了？」

「我會的。」練海棠說道：「你們有能耐幫我，我為什麼不爭取得到你們的幫助呢？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大家各有目的，你們並不比我高尚。」

我輕拍巴掌，如果不是在急診室，我的巴掌會更響：「說得好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咱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早就沾了一身慾望，誰也不是單純的人，好了，陶冉，找人來守著那傢伙，他涉嫌綁架和謀殺，理由充足吧？」

我點頭，去一樓大廳的自動售和_圖_書貨機上買了幾罐飲料，上樓的時候看到練海棠與陶冉分別坐在長凳上，一人在這頭，一人在那頭，中間生生地多出一段空白區域，我一屁股坐到中間，左右手同時伸出去：「喝點東西清醒一下。」

「你有新發現？」練海棠問道。

我點頭先帶練海棠回去，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我們二人和兩隻海冬青，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練海棠打量著屋子說道：「屋子沒有陽光的味道，你們這陣子辛苦。」

「那就走著瞧。」練海棠惡狠狠地扔掉他的手：「好好休息。」

「這個無可奉告。」我說道：「你和陶冉剛才在聊什麼，氣氛不太愉快。」

「我問你，聽說過印度有老人進行辟穀嗎？」練海棠說道：「一位老人辟穀七十多年，這位瑜伽修士因為在八歲時受到女神AmbaMata的賜福，具有了吸收太陽能量的能力，並從此不吃不喝一直到83歲。這位自稱可以通過冥思來收集能量的印度教大師這樣解釋道，他不排斥水和信物，只是感覺自己不需要它們。」

「結果呢？結果如何？」我問道：「這位修士後來怎麼樣了？」

練海棠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四處亂轉，我走到陽台打電話，老九接起來，語氣懊惱：「火狐自殺了，他的牙齒里啊藏著毒藥，真是狠啊，剛送到警局進了審訊室就自殺，現在一團糟，你現在在哪裡？」

她還有心情打趣我，兩隻海m•ｈeｔｕｂoｏｋ•ｃoｍ.ｃoｍ冬青突然跳到我的面前，衝著練海棠揮舞翅膀，「靈鷹護主。」練海棠突然將手指放在海冬青的頭頂：「奇怪，動物和人一樣有七筋八脈的，它們怎麼沒有？」

「隨便吧。」陶冉說道：「老九他們已經將火狐押到警局，晚上人齊了再說。」

「沒事。」兩人異口同聲，我敢發誓，在我下樓買飲料的空當里，兩人絕對交鋒了，都是性子如此火熱的人，放在一起就是一顆炸彈，急救室里的搶救繼續進行，因為陶冉一早亮了警員性，所以今天沒有發生類似上次的事件，引來民警啥的，當急救室上方的燈亮了，我們三人同時站了起來，醫生與護士推門出來：「子彈取出來了，人沒事。」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練海棠說道：「你覺得我殘忍？」

我最後一句嬌嗔的語氣讓醫生面露不適，倉惶而去，陶冉與練海棠同時笑出聲來，那名巫師被推出來，練海棠走過去，那傢伙突然睜開眼睛，手指微動，練海棠馬上按住他的手：「好好休息，你辛苦了。」

「他們沒有退路。」練海棠說道：「落到警方手裡是死路一條，就算逃走，依然是死路一條，火狐執行這次任務已經料到自己的結局，這樣的結果在情理之中，對你們來說他已經沒有價值，因為你們有我。」

我頗為認同練海棠的話，同時看看時間：「這麼久了，從警局回來也不要多長時間怎麼還m.hetubook.com.com不回來，我先打個電話。」

「對，世間萬物都有極限。」練海棠說道：「在這位修士身上，研究人員沒有發現他的新陳代謝，是不是與你這兩隻鷹很相似？」

「我剛才把了他的脈，他的傷重點不在於外傷。」練海棠說道：「不知道蒙洛用了什麼法了傷了他的內氣，一時半會好不了，他現在就算槍傷完全恢復也無法走路，我不擔心他跑，只擔心你們信不信我。」

我見練海棠說得有板有眼，便點點頭，練海棠便說道：「它們會死。」

「不愉快？我不覺得。」練海棠說道：「我們兩個都是同樣不喜歡陌生人離自己太近的類型，所以保持距離比較合適，我們的內心有一塊堅冰，只有將其融化的人才能走近我們，我和陶警官見面只有幾次，彼此了解不多，再加上立場不同，如果你看到的是相見歡，那就是我們太虛偽，你剛才看到的是我們的本質罷了。」

「養父？」陶冉喃喃道：「組織內部的事情很複雜。」

「你們口渴了吧？」我說道：「想喝點什麼？」

醫生又是上次的醫生，他狐疑地看一眼我，嘀咕道：「怎麼又是你？」

那傢伙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練海棠，嘴唇輕啟，用力地吐出幾個字：「玩火者，自焚。」

我將現在的情況講明，老九表示儘快回來，掛掉手機，我一回頭就對上練海棠意味深長的眼神：「你早料到了？」

「它們的腦不跳動https://m.hetubook.com.com。」練海棠指著自己的頭頂：「人有鹵門，依常理來說兩歲前沒有閉合，所以能夠看到它一跳一跳地，兩歲后閉合后表面上看不到了，但是它不會停止跳動，老鷹也一樣啊，可是它們的鹵門已經停止跳動，新陳代謝難道也已經消失？」

練海棠的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這些事情一會再說，希望裡頭的人逃過一劫，他可是我養父的左膀右臂。」

那傢伙被移動到病房，我說道：「這傢伙挺有能耐的，會不會逃走？」

「是淡定。」我說道：「有因果就有果報，死在火狐手裡的人不計其數，他的死只是報應，但從他的死和你的淡定看得出來，藏在你們身後的組織很嚴苛。」

「啊，又是我，在辦特殊的案子，很危險。」我故作高深道：「醫生你可真走運，再來一次說不定就卷進來了，誰讓你老是我幫我們。」

「怎麼可能。」我說道：「它們仍處於辟穀狀態，怎麼會死？」

她一語中的，我無奈地說道：「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一直相信人與人之間有氣場，奇怪的是我們身邊出現的女人大多是強硬幹練派。」我說道：「這些女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身上背負的擔子很重，都曾經讓她們喘不過氣來，幸運的是其中兩個已經放下重擔，現在只剩你一個。」

「死亡。」練海棠說道：「雖然他擁有驚人的生存能力，身上呈現異象，但是他到底是有血有肉的人，wｗw.ｈeｔubook.ｃoｍ.ｃoｍ只是超越極限，但當橡皮筋綳到極致，就會斷，人也是一樣，突破也有上限，這兩隻海冬青突破了自己的極限，但極限一定會到頭，它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只是時間長短而已，它們還有血有肉，是不是？」

「不成問題。」陶冉說道：「我會安排，你先帶她回古董店。」

「分庭抗禮，」練海棠居然還一臉淡定：「他有他的組織，而我要跳開他，然後破壞他的組織，直至整個組織崩潰甚至消失，那樣我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自由這兩個字，你們一定不懂吧？」

「沒事，我很想弄清楚海冬青身上的秘密，你的話讓我有些啟發。」我說道：「現在做好它們會離開我的心理準備也不錯，是不是？」

我們此時在醫院，那傢伙被送進了急診室，巧的是，這間急診室正是我們上次來的那家，輕車熟路，那傢伙被推進急診室，我與陶冉迫不及待地走到練海棠面前：「大小姐三個字意味深長，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有過，當然有過。」練海棠說道：「我和巴圖有過一個晚上，那個晚上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不然我怎麼附在他身上？」

「什麼意思？」我問道。

我一怔，海冬青有血，有肉，是完全的活物，練海棠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困擾了。」

她死活不說重點，我也沒有辦法，練海棠說道：「怎麼，步先生有做媒人的興趣？先在臉上點顆痣會更像。」

練海棠聳聳肩：「這個話題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