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世界，大時代
第544章 大家都一樣
「你啊……」任索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古月言深吸一口氣，伸手將地上的痕迹全部擦去，抱著黑鈴鐺站起來說道：「你不是在……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如果下次還要深夜獨自出來訓練……就找我吧。」任索撓撓頭說道：「你萬一受傷就麻煩了，我在旁邊玩手機，也好過你獨自訓練，就像你以前雇傭我做隨行治療那樣。」
該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鬼來天蓮學院吧……？
「嗯？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反正我叫它黑鈴鐺，你跟它認識？」任索笑道：「你練完就早點回去吧，雖然天蓮學院很安全，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徘徊……而且天氣這麼冷，就該躲在被窩裡享受。」
不過他如果踩著空調外機跳下去，倒也挺安全。但任索很少會這樣做，主要是影響不好，萬一被其他學生看見就太丟人了——人家都是直接飛下來，就你踩著空調外機跳下來。
「可以啊白忌。」喬木依笑道：「很會利用性別優勢啊，還美其名『回憶宿舍的日子』來個同榻而眠？」
「呵呵。」任索說道：「也不是，就是今天特別大風。對了，我本來沒打算慶生，也沒其他活動，所以吃完蛋糕之後就沒事做了，你……」
「算了，不看了。」古月言斂下眼瞼，嘆了口氣：「哎……等下肯定會被羡魚說我慫，她可是陪了我一個晚上買禮物……」
東承靈說道：「小喬，你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說好不偷步，但你今晚是不是想霸王硬上弓？」
「但……你長得好看嘛，你要是喜歡誰，不是手到擒來嗎？」任索將話題拐回去。
白忌好整以暇地說道：「你覺得是誰來了？」
任索皺眉，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忽然恍然大悟：「你偷偷出來破壞花花草草來訓練覺醒法術！？」
注意到任索驚訝的表情，古月言說道：「光是隨行治療就抵消一個幫忙，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小星星，你希望誰成為你嫂子呢？」
但哪怕任索有「洞悉塵世」輔助，愣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古月言早有前科，她之前就是深夜去後山訓練覺醒法術。現在學院已經禁止獨自進行超凡訓練，而是統一在戰鬥訓練場練個夠，像古月言這種勤奮型學霸，她會偷偷加練，十分正常。
白忌笑道：「說什麼呢，我行為沒有越矩，說話也沒有指名道姓，只是跟任索進行正常交往和討論，可沒有罵人……反倒是喬木依，你明天不用上班嗎？這麼晚在天蓮學院，你來這裏多久了？」
好不容易才有理由過來，白忌可不願意就這樣白白錯過這次機會。他本來的計劃是溫水煮青蛙，但奈何任索幾乎都沒有落單的時候，他溫水都快成冰水了，這一晚得用沸水加快一下進度！
正在地上亂塗亂畫的古月言驚訝地抬起頭，看見任索出現在面前，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聲音打顫地說道：「你你你你你別過來。」
白忌的低鳴迴響：「我不喜歡被這樣調侃……」
這三人都對任索有觸犯刑罰的不軌企圖！
「沒問題。」白忌擺出一個OK的手勢：「那就去你的卧室里談吧。」
「是。」
「雖然現在依然只有三神在地球顯聖，三神教會也不溫不火，教義提倡助人為樂，但誰能保證還有沒有其他神靈？而其他神靈會不會是渴求殺戮混亂的邪神？」
驟然看見她們，白忌也是微微一怔，他看了看放在桌面上的兩個生日蛋糕，臉上就露出『果然如和-圖-書此』的表情：「原來……大家都一樣。」
「女人深夜到男人家裡，會顯得很不自重，很風騷，如果還被其他人發現，肯定會羞愧萬分。」白忌在『不自重』和『風騷』這兩個詞上咬的很重：「為了對方的名聲著想，你應該儘快讓對方離開，才比較合適。」
啪。
白忌笑了笑：「未必。有時候，我這副相貌或許還是障礙……」
幽冷的月光落到他修長的身影上，升騰的霧氣令他仿如童話中走出的王子殿下。
她才不願意其他人進入她哥的卧室呢！
「噓。」白忌將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輕聲笑道：「夜深了，不要吵到其他人。」
兩人看向被小石子再次敲響的陽台落地窗，白忌好奇問道：「你這裏陽台很容易颳風嗎？地上好有幾顆石頭啊。」
白忌說道：「承靈，我跟你聊起任索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原來你一直都在暗中監視我的行動，枉我一直信任你！」
他貧乏的語言除了『牛逼』、『666』以外已經想不出其他讚美之詞——這麼酷炫吊炸天的出場方式，他心裏都升起『大丈夫當如是裝逼也』的感慨。
門鈴沒再響了，任索過去打開門，卻發現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叮咚——
現在還有什麼好聊的？聊還記不記得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和傅里葉變換的幾種應用嗎？
喬木依呵呵一笑：「我明天放假，閑著呢，倒是東承靈你真的有立場說我嗎？想霸王硬上弓的人是誰呢？」
任星美心思一轉，心想得趕緊讓這個死人頭快點滾，便點點頭說道：「嗯，哥，我也有事跟白老師說一下。」
「對了。」
「我……」古月言沉默了好一會：「我……有別的事需要夜晚出來。」
喀。
千萬不要來惹我，我可是超凶的。我一旦裝備個「洛神玉佩」，就能將妖魔鬼怪打成經驗值！
任索苦笑一聲：「那你……你想好讓我做什麼了嗎？」
白忌坐下來翹起二郎腿，解開圍巾放在沙發上，笑道：「的確，有好幾間娛樂公司直接發邀請函到學院里，希望我當偶像或者組個青春組合，去參加綜藝節目之類的……」
「嗯……謝謝。」今晚第三次被人祝福，任索心中已經毫無波動，甚至還在想等下三個蛋糕應該吃不完吧……
進來隨手關上門后，任星美話音剛落，便發現客房裡的光線並非來自月亮，而是來自搖曳的燭火！
「不要。」
當然記得，我跟你聊了這麼久，你的心靈迴響都是在提這件事……任索心裏嘟囔一句，不過他現在也回憶起那件事，說道：「香市艾蘭湖，我差點就讓你在那裡遇害了，作為道歉，我答應過要幫你忙。」
「行吧，反正沒利息的。」任索聳聳肩，轉身離開。
古月言微微一怔，慢吞吞說道：「我沒有破壞花花草草……不過訓練覺醒法術倒是真的。」
喬木依笑了笑：「大家都有小心思，只是平常沒人值得我們用罷了……你為什麼會覺得承靈會是無私的人呢？」
「是什麼？」
「徹夜聊天嗎，」任索嘖了一聲，心想他答應了東承靈和喬木依要趕人走的，現在該怎麼說出口呢：「但我其實挺困的，想早點睡。」
長得帥還是障礙？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如趙火所說，有瘋狂迷戀死肥宅的美少女人設？
任索剛走一步，肩膀就被白忌按住了。
「我到現在也依然這麼認為，」白忌說道：「如果不是仙宮世界樹的存在，《命運www.hetubook.com.com》直播里的那些禍亂之源，遲早會衍生出更大的災難降臨到人類頭上……」
「那你今晚得吃完它。」白忌微笑道：「我花了很多心思做蛋糕，可不是讓你賣掉它的。」
一旁的任星美已經看得目瞪口呆。論腦子，她可以全面吊打任索，因此她很快就分析出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有什麼誤會？例如任星美撞破了白忌的難言之隱，發現白忌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任星美一時間被這巨大的信息量砸懵了，喬木依看了她一眼，說道：「門口已經用了「匿音無痕」，外面聽不到這裏的聲音……機會難得，那我們就好好談談吧。」
他早就隱隱發現東承靈對任索的感情，倒是喬木依的出現著實讓他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就釋然了——怪不得喬木依會有意無意針對他。
任索鬆了口氣：「那你站在這裏不要亂動，我去開個門——」
任索端著下巴說道：「你看，有人來找你當偶像，于匡圖可沒這個待遇，甚至沒有粉絲迷妹，他的女朋友還是他一把烤串一把烤串得騙回來……」
古月言暗暗鬆了口氣，將黑鈴鐺舉在眼前，遮住那個即將離去的人影。黑鈴鐺這時候卻打了個哈欠，舔了舔唇，彷彿在鄙視古月言這個懦弱樣。
「哥……」門外拿著蛋糕盒子的任星美話還沒說出口就在喉嚨里發生交通事故了，她愣愣看著開門的白忌，一時半會居然宕機了。
說著，他輕輕從王座上飛躍，穩穩落到陽台上，而十多米高的冰柱也悄然化為冰霧消散，連落水聲都沒有，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現在艾蘭湖那邊好像已經變成了軍事禁區，長江黃河部隊的修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去刷怪。
「是嗎？我反而是挺羡慕于匡圖。」白忌說道：「偶像、粉絲、迷妹……這些對我們修士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反倒是于匡圖能找到與他真心相愛的人，這比一切虛榮都更加真實。」
「如果你也能成為我的閨蜜就好了，露娜。」
「是啊，一起睡不就好了。」白忌說道：「學校的床，勉勉強強躺兩個人是沒什麼問題的，我也不胖，你也不胖……這樣睡覺才有宿舍氛圍嘛！」
電梯停在1樓，樓道里也沒有人影。此時一陣冷風吹來，任索不禁哆嗦了一下。
但現在都深夜了，外面肯定沒人，任索自然不在意影響。
任索感覺該來的人應該都來了，也沒理會客房發生的故事，從茶几里的零食箱里拿出兩包辣魚，走到陽台翻身跳了下去。
古月言連忙撿起那兩張券，但她想了想，苦笑一聲，將券塞進口袋裡。
這三人都是獨自來找任索慶生！
注意到任索想說話，白忌擺了擺手，說道：「我雖然是悲觀主義者，但我也會努力修鍊，不會因為悲觀而懈怠。我只是想說……」
你不是我哥的情敵嗎？
而且，來的人也未必是任星美……
任索笑問道：「哪有沒有富婆想包養你？」
「這是……」任索瞪得老大：「……冰封王座！？」
這時候，任索忽然折返回來，嚇得古月言貼緊牆根，緊張兮兮地看著他：「怎麼了？」
「也行啊，那我們就邊睡邊聊天，困了就直接睡吧。」白忌點頭說道。
因為東承靈和喬木依就在你後面的客房裡呢！
「你……還記得？」
那是《世界樹下的魔法師》反饋到現實之前的事，他陪古月言去進行覺醒，結果在艾蘭湖划船的時候翻船了www.hetubook.com.com，他們兩個差點就被艾蘭湖裡的聖杯拖入秘境……
任索自己試了一下，摔斷了腿。
任索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你是說，你以前認為世界未來遲早會被萬千偉力歸於一身的超凡者所毀滅？個人主義凌駕于集體主義，社會會無法抑制地自我崩潰……」
「我才不要深夜去你的家。」
這三人都對任索有超越朋友的感情！
「然後我媽告訴我，對方其實是想認識你，用的是三十六計假道伐虢，希望我能安排你和對方見個面……」任索嘆了口氣：「我就僅僅暴露了自己在天蓮學院的情報，就有人想找我認識你。要是別人知道我和你還挺熟，怕不是手機都得被打爆。」
僅僅三秒鐘，任索就落到地面上，環視一周沒看見貓影，便輕輕呼喚：「黑鈴鐺~？」
「有什麼需要，不要客氣，我能幫一定幫。」
「沒有，以後再說吧。」古月言問道：「如果我不提，你是不是一直都欠著我？」
「是嗎。」任索聳聳肩：「其實看看你和于匡圖就清楚了，于匡圖的行動比你多，用的還是張揚的火焰，不比你的冰差……但你知道于匡圖的民間外號是什麼嗎？」
那就只能從來者身上下手了！
另外你和我有什麼好談的？難道發現我在高數課幫鹹魚作弊了……？
「任索，我恰好有點事想找星美商量……」白忌親切地接過任星美手上的蛋糕盒子，放到一邊，「可以讓我跟單獨她聊一下嗎？不會很久。」
任索瞄了一眼客房門，心想裏面居然沒聲音傳出來——沒道理啊，這兩個人撞上面，怎麼也該驚訝一下吧？
我也知道相戀是很好很好的事，但你將這事提高到『你一輩子必須要做一次』『不做不是人』的層次，令我這個壽星公也羡慕起於匡圖了……
冤有頭債有主，蓮江市裡殺人放火的事都是于匡圖乾的，去對策局啊！
前些天任索起床晚了，發現分身就要遲到了，便趕緊讓分身連內褲都不|穿就套件衣服趕去校醫院。而等電梯這件事還挺費時間的，去校醫院值班的分身又是他的100%分身，於是任索便直接讓分身跳下去。
像宿舍那樣聊天？
古月言眨眨眼睛，說道：「我可沒想雇傭你。」
「抱歉抱歉。」任索馬上說道：「我平時跟趙火他們這樣說垃圾話聊習慣了，我只是感覺你的外貌給你帶來很多我這種凡人難以想象的好處和快樂。」
「不收錢的，但僅限一次。」任索說道：「那個，我之前不是答應過你，作為道歉，我承諾過要免費幫你一個忙。」
任星美也沒什麼意見，便跟著白忌走向主卧。但在路過客房的時候，她忽然打開客房門將白忌拉進去！
「哦？~」白忌拖長音說道：「然後呢？」
「還有。」
「那你就記住自己欠著我吧。」
「……但外面肯定不是東承靈或者喬木依。」任索十分肯定地說道：「就是我妹妹啊。」
「赤犬。雖然于匡圖自己是挺滿意這個外號，趙火甚至很羡慕他……不過跟你的『冰皇』比，就讓人感覺到顏值上的碾壓。」
「老妹，你來的有點晚啊。」任索感嘆一句。
「你還會做蛋糕？」任索扯了扯嘴角，「我要是拍張照放到朋友圈，告訴大家這是白忌送的，怕不是能騙幾百個贊……雖然我的朋友數量連三位數都沒有。蓮江『冰皇』白忌做的蛋糕，這個綽頭，都能當商標收割一波年輕人的錢包了……」
……
「就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裏談……吧？」
「人生苦短，誰也不知道下一天會不會是世界末日，所以我並不在意其他人的喜愛，畢竟如果真的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陪在我身邊的，不會是粉絲。」
「沒關係。」聽到任索馬上道歉，白忌撥了一下劉海，笑道：「我也沒覺得有多少好處和快樂，我也不想利用這份優勢去獲得什麼。」
「我親手做的。」白忌說道：「是哈密瓜水果蛋糕。」
雖然學校的床的確是可以躺兩個人，但我的意思是你趕緊回宿舍睡覺啊！
等，等等，我只是以為有一個東老師，或者加一個林羡魚——林羡魚那種傻乎乎的性子，跟沙雕老哥特別契合——我完全沒想到老哥你已經達到男女通殺的程度啊！
白忌目光一寒，搶先打開門！
「你不去後山，怎麼找到這邊來了……」任索撇了撇嘴，將兩包辣魚仔扔了過去。
看著任索終於離開了，古月言鬆了口氣，靠著牆軟軟坐下來，黑鈴鐺喵了一聲，掙脫了她的懷抱，跳到她藏在牆角另一邊的禮物盒子上，震飛了兩張遊樂場券。
任索眨眨眼睛：「謝謝，要上來我家吃蛋糕嗎？」
門鈴響了，任索馬上盯著白忌說道：「如果有人看見你深夜在我家，肯定不會有人懷疑我和你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吧？」
他拐到宿舍樓後面，很快就看到黑鈴鐺出現在邊角的陰影里。不過除了黑鈴鐺並非冬天發|情睡不著，而是蹲在一個女孩身邊，看著女孩在地上用泛著光輝的食指刻字，紅緞帶掛著的黃鈴鐺晃琅琅地響。
「邊睡邊聊天？」任索一愣。
古月言穩穩接住，奇怪問道：「黑鈴鐺？」
他鼻子嗅了嗅，「貓之進化」賜予他的嗅覺強化，其實早就被「洞悉塵世」覆蓋了，但也有獨特之處：例如，他可以更容易聞到貓的氣味。
分身屁事沒有。
白忌心念急轉，他早就發現任星美特別不喜歡自己——雖然不知道這種敵意從何而來，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要是任星美髮現自己在這，肯定會纏著任索，要求讓白忌回家。
東承靈淡淡說道：「『不自重』、『風騷』……白忌，背後中傷別人可不是好事。」
「要是你能變成人就好了……你和范老師都讓我覺得很親切，但范老師又不教大一……」
任索看了看他們，心想這倆傢伙有什麼事好商量的……而且還是一見面就會突然想起來，必須先談談的那種？
隆隆白霧模糊了月光，任索走到陽台，正好看見巨大冰柱拔地而起，與四樓平齊的高度，冰柱頂端如花瓣一片片綻放，露出裏面端坐于王座上的英俊人影。
古月言說道：「享受而不是修士嘴裏應該出現的詞語。」
她活了18年，最討厭的詞語，就是『嫂子』，沒有之一。
如果是其他人，就趕緊趕走；如果是任星美，就想辦法收買！
「未必吧，也許是承靈，也許是……喬木依。」白忌露出一個冷冽的笑容：「我深夜在你家固然無所謂，但如果女人深夜到你家，發現我在你家……她肯定會不好意思的吧？」
她抬起頭，眼中泛起光輝，如同映入月光之中，又如同月光盡數映入她的瞳孔——
「肯定是我妹妹。」任索已經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古月言愣住了。
「古同學？」
任索看了一眼客房，耳朵動了一下，發現還是聽不到裏面的聲音。
白忌笑了笑，提起手上的盒子：「生日快樂。」
「那你們明天再過來吃吧，我估計是吃不完了。」
「那我們今晚來徹夜詳談吧。」白忌突然有點小興奮，說道：「我讀大學的時候沒有住宿舍，我一直都很嚮往那種舍友在晚上不睡覺聊天的活動……加入長江部隊之後每天訓練都忙得要死，大家腦袋一碰枕頭就睡了，根本不想聊天。」
既然找不到什麼正當理由……
「我說說而已，我才不會拍照呢。」任索擺擺手：「你都不知道，我老家那邊居然有人找我相親。」
任索想了想，他大學時夜晚睡覺聊的話題一般都是『其他專業的女生』、『明天早上幾點起床』、『吐槽老師瞎幾把上課』，都是跟學校息息相關。
她抱起黑鈴鐺，握住它的兩隻前爪，捏了捏它的小肉球。黑鈴鐺很給面子，沒有伸爪子，喵了一聲，任由古月言的揉搓。
任索馬上停下腳步舉起雙手：「行，沒問題，我不過來，不要緊張，不要大叫。」
不過東承靈和喬木依都在裏面，他不擔心會有事發生，估計她們正在進行『卧槽你怎麼在這』『卧槽你怎麼也在這』『你也帶了蛋糕』『等下吃不完』之類的討論吧。
「所以我很羡慕于匡圖，無論他以後面臨多大的危機，遭遇多麼黑暗的寒夜，他心裏必然都會亮著螢火，讓他絕不熄滅希望，令他拼盡全力也要回到某個人身邊。」
你不是好好在家裡打遊戲的嗎？你不是連網游都不玩的嗎？你怎麼連玩遊戲這件事都做不好，玩著玩著都能變成自帶親衛隊的邪惡現充？
今晚黑鈴鐺可謂立大功了，連續四次預警，必須要好好嘉獎，任索便帶了兩包辣魚仔下來慰勞它一下，以後還有大餐等著它。
任星美看著白忌，心裏也是萬分古怪——你這撲街怎麼深夜在我哥的家？
「任索，你還記得我以前對未來的預測嗎？」
「現在各國推崇的超凡英雄，游戩、天使扎克這些人的單兵戰力已經無法用常規戰術限制，他們若是進行閃電破壞襲擊，只求摧毀不求殺敵，有幾個國家能抵擋他們的進攻？必須要用超凡者才有可能節制他們。」
連忙關門上鎖，不等任索鬆口氣，他的超強聽力便敏銳察覺到，外面響起噼里啪啦的微弱冰片爆裂之音。
壞貓！
而且東承靈這種純情少女，我可以理解，處男處女是會互相吸引的；白忌這種愛無界限，我勉強也能理解，畢竟任索以前也有類似的戰績。但怎麼連喬木依這種狐狸精也會迷上你？
難道她們還學會了靜音之類的法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任索笑道：「你不應該是在學生宿舍嗎？這裏可是教職工宿舍。」
而且我打算今晚和老哥好好慶祝生日，然後一起玩遊戲通宵的……怎麼半路殺出你這個程咬金？
白忌愣了一下：「……不會。」
雖然白忌和他有深厚羈絆，不過任索可不敢這麼放心，便說道：「可以，但得在屋裡談。」
任索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牛逼！」
東承靈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大腿上，表情冷淡；喬木依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手肘支著膝蓋，手掌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她們。
「為什麼會不好意思？」任索略感疑惑。
任星美臉色一黑。
「這是黑鈴鐺喜歡吃的東西，你跟它熟，你喂它吃吧。」
任索：「……」
古月言低著頭，注視著黑鈴鐺的大眼珠子，輕聲說道：「……生日快樂。」
別的事？
白忌斂下眼瞼，輕聲說道：「也不僅僅是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