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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捏緊拳頭，眉頭緊鎖，低頭沉思。

夜幕之地天空中永遠不散的烏雲開始劇烈的滾動，似乎也在預示著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一般。

偌大的大殿在此時突然陷入了壓抑的死寂中。

沉默中看完了書中的內容，舊王一揮手，將書頁還給了艾達。

「世界上的凡物一旦變成兩半，不管如何彌補都會存在裂痕，不可能回到之前的圓潤如一。但是有些註定的非凡之物，祂們本身就不存在肉體，其存在概念，甚至於時間中的特殊性質，哪怕是被割裂成無數份，放置在萬古長河中，等到時機成熟，其依然可以萬物歸一，混元一體。」

好像失去了某些重要的東西，永遠都無法拿回來了。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你們的關係，好么？」許久，艾達問道。

艾達沉默下來，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艾達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青年樣子睡眼惺忪，似乎還沒睡醒。僅僅一個腦袋和一隻手露和圖書在外邊，樣子怪異。

「我並不怕死。」艾達說。

兩人的因果存在於冥冥之中。

「你還有思考與選擇的權利，我已經沒有了。」舊王語氣雖然平靜，卻有一種傷感。

一隻手從白雪中伸出來。

艾達嘆了口氣：「我依然在猶豫。」

他揉了揉眼睛，看向世界的某個方向：「似乎找到了自己一部分的名字了。」

「世界太長時間沒有發生變化，我想看看新的色彩。」舊王隨意答道。

「有何不同？」

舊王沒有回答，繼續說道：「其身為星辰之吐息，其神為風暴與盡頭的錨點。世界的邊界，彼端的境地，固定著世界的坐標。其身在里，其神在外。一切污濁之物鑄造成了我的漆黑盔甲。一切光輝之物凝結成了她的光輝的披風。」

臨走時舊王叫住艾達說：「你的計劃，我已經知道。如果你想要繼續實施下去，你必須要處理一些遺留下來的人類垃圾。」

舊王似乎收回視線，低頭m.hetubook.com.com看向艾達：「古神之顱流傳了兩個詞彙，物極必反，否極泰來。世界上沒有永遠平衡的天平，也沒有永遠傾斜的地面。想要度過永夜，躲過一切死亡，只有置身於兩種極端之中，方可制衡于不死之中。」

北風大陸的某個山脈深處。

「果然還是不見比較好。」艾達突然臉上有些暗淡。

名字是符號，但其意義是證明一個人的存在。

接著是一個滿臉胡茬的青年腦袋。

之前兩個人沒有任何交集，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靈感的深處卻在告訴自己，對方與自己擁有重要的關係。

艾達不說話，舊王也陷入沉默，似乎已經睡著了。

自身無法融入世界，自然無法得到世界的反饋。

舊王沒有說話，但艾達隱隱聽到了生硬的摩擦聲，好像骨頭在與石頭摩擦。

艾達再次陷入沉默。

「我是人，你不是人。」舊王說出了一句有些搞笑的話。

艾達之前還有些捏不準是什麼讓自己與這和*圖*書位舊王產生聯繫。

舊王語氣中難得出現了一絲感嘆：「不清楚。在這支離破碎的記憶中，我們二人從未相見過。」

噗嗤！

說完，身體化作一陣光輝，消失不見。

而這一位舊王，因為名字的丟失，導致其整個人的存在虛無縹緲。

「所有的教會其存在都不是偶然。大神雖然無形而瘋狂，但不代表其沒有意識。不朽之人祈求永生，換來的卻是污穢與絕望。」

如今的舊王，或許可以離開這裏了。

「這與生死無關，這隻關乎到你原初的意志。」舊王說的話十分生澀隱晦。

左思右想想不通的艾達告別離開。

舊王已經從王座上站起來了。

「還沒看過。」艾達搖了搖頭。

說著，他腦袋往雪地躺下去，看著依然在飄雪的灰暗天空：「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把這小姑娘給請出來了？蘇格那小子么？不太可能。」

殘缺的名字並不是沒有意義。

舊王重新倚在椅子上，微微抬頭看著天空說：「我看到過，那是和圖書一個完全不同的自我。是我在某個時間的某個重要抉擇中，命運所選擇的另外一種可能。」

山峰樣子古怪，好像是一頭盤起來的巨龍，透漏著詭異的同時更多的是壯觀。

其嬌小的身軀似乎只有一米五十多，不到一米六。

他思前想後，冥思苦想。

走出宮殿，腳丫踩在這灰暗的土地上，艾達神態從容，表情仁慈，眼神溫柔的看著前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小傢伙。跨越了無數歲月，你能否打破這天地的限制，將神祇再次降臨到這世界之上呢？」

幸運的是雪莉爾有蘇格的幫助，成功了。

艾達微微側頭，看著王座上的舊王：「您似乎對於我的計劃很感興趣。」

不用回頭她就已經知道，那是戰裙和王座的摩擦。

在這裏居住的人們最近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了在深山中突然多了一個巨大的山峰，那山峰應該有三百米，通體被白雪覆蓋。

如同之前雪莉爾所作的一切都為了證實自己的存在，將自己融入世界之中和圖書。

然而艾達並非凡人，她此時眼睛中閃過了一陣燦爛的神光，釋然一笑：「原來如此。」

如今看來，其因果早在出生之時就已經註定。

宮殿中，舊王確實已經站起來了。

宮殿之上所有騎士跪在地上，恭迎著自己的王。

這話似乎在敘述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由於沒頭沒尾，讓人聽的摸不清頭腦。

「你見過，另外一個自己么？」舊王突然出聲問道。

從那個時代遺留下來的遺民與舊物，是無法正常融入現在的世界中的，所以存在的意義就尤為重要。

一邊走，她一邊說道：「有時間可以去精靈教團看一看。那裡的景色確實比這裏好很多。」

這跨越了無數年的起身讓無數騎士為之激動。

「他們是蛀蟲，是吸血鬼。依靠著全人類苟活著。那些傢伙不會接受任何變革。」

「這就是你活下來的原因么？」艾達問。

「你和我不同。」舊王突然說。

艾達聽到這，眼睛中閃過一陣冷漠的光芒道：「我也正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