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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恭敬道：「是。」

林屹這才對司馬琳道：「秦二爺答應了你爹，我就應該把你們司馬家從消雪劍上抹去。從此，你們司馬家自由了。還有，如果你想為你爹和大哥報仇就找我，隨時恭候。」

他對白梅道：「這普天下之下，能讓我主子出來迎接的人非常少。你家林王恰恰不是其中之一。」

那人也笑了，他對漢子道：「聽到了吧，不該你叫的時候就別亂叫。省得讓人笑話。」

白梅道：「他的手下竟然能輕易找到我，讓我通知林王。對方還說，他們知道林王在北境，如果你不見他，日後事情到了不可收拾地步，林王必悔之晚矣。」

林屹心想，十有八九他和望歸來的一些事此人早就掌握了。

那人身後漢子道：「放肆，你可知和誰……」

當年參与北府的三個神秘人物，笑面人司馬鳳群和紗笠女都死了。現在只剩下那個「鐵面人」了。

白梅道：「不知是何方神聖，而且神通廣大。」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力幫助孫子，收拾因他而造成的這個爛攤子了。

林屹對那人笑道：「看來你家主子這尊ｍ.ｈｅtｕｂoｏｋ.cｏm•cｏｍ神真是大啊。那我便進去拜一拜。」

那人笑了，他道：「望大俠，其實越是簡單的菜，才越能品出滋味。淡泊之中有滋味嘛。」

林屹笑著說：「越是權貴人家的狗叫的越凶，情理之中。你無罪。」

然後望歸來和林屹出了門，身形同時而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屹剛進去，那揚起的門帘突然碎成無數片，紛紛揚揚在門口飛舞。

白梅對林屹道：「林王，有人要見你。他在城北一家小酒館中等著林王。」

望歸來也被勾起了好奇，他道：「小林子，我們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漢子便立在那裡，再不開口。

白梅便帶著林屹和望歸來趁著月色來到城北一家小酒肆前。

望歸來拿起筷子，把三個盤子里的菜掃蕩一遍，然後塞的滿嘴都是，開始咀嚼品嘗，似想從中品出不一般的滋味來。

那人看了眼林屹，又看了下望歸來。他捏起一粒花生米緩緩放入口中，又端起酒喝呷了一口。才對身後的人道：「給林王和『豬八戒』拿雙筷子，再拿個酒杯和圖書。」

那人擺了下手，用責備語氣道：「你才放肆，有你這麼和林王說話的嗎。林王如果想殺你，舉手之間你就躺在地上再放肆了不了。還不給林王賠罪。」

林屹和望歸來出了司馬府，林屹抬頭看了一眼澄澈夜空。他此刻心裏舒暢之極。

那人緩緩點著頭道：「可以了。」

林屹走進門裡。

林屹對望歸來道：「老哥，我說司馬鳳群就是那個『笑面人』，你還不信。」

林屹道：「什麼人？」

林屹對那人道：「現在你可以報上家門了吧？」

那漢子便對林屹道：「請林王恕罪。」

林屹和望歸來坐下，那漢子也把酒杯和筷子擺放在林屹和望歸來面前。

這是一間小酒肆，只放著四張長條桌子。

爺孫倆趁著月色邊走邊聊，這時一條身形朝二人奔來。

其中一張桌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男子。他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衣。他四方臉，顴骨凸起，還有些泛紅。他眉毛很濃，鼻子略顯鷹鉤。

望歸來此刻反而心裏有些沉重，若非他親耳聽到，他真是不相信如手足一般的司馬鳳群就是那個「笑面人」。

司馬琳回hetubook.com.com過神來，他道：「你們走吧，走吧……」

門外那兩名佩劍人，看著飛舞的碎布片，怔怔發獃。

望歸來為當年的一些行為心裏非常後悔愧疚，但是這世上也無後悔葯可賣。

那漢子一臉尷尬之色。

門口立著兩個人，穿著普通，腰間都佩著長劍。

然後望歸來也隨後進入店中，然後門被關上。

望歸來感慨道：「你爹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一次事，就是和你娘生了你。有你這個孫子，我知足了。你大爺爺和你三爺爺也能瞑目了。你比我強啊，如果當年換作是你，就不會讓事情落到今日地步了……」

白梅聽了這話很不舒服，正要發作，林屹過來擺了下手。

他面前的桌上擺著三個小菜，一盤花生米，一盤酸黃瓜，還有一盤咸雞蛋。簡單之極。

白梅過去對其中一人道：「我們林王到了，讓你們主子出來迎接。」

此人說話慢條斯理，但是他身上卻有一種讓人難以言明的氛圍，不怒而自威。

「峰兒，好自為之。千萬不要做傻事，免得落得和秦家一樣悲慘下場……」

林屹看著此人道：「閣下，不要故弄玄https://www.hetubook.com.com虛了。你邀我到此有何貴幹？還有，請閣下亮明身份，我不和無名之輩打交道。」

望歸來「嘿嘿」笑道：「我家主子也是尊神，切莫小看了。」

他身後立著一個男子，三四十歲，相貌普通。

望歸來一想事情也確實如此。他心裏很是佩服孫子的膽氣和智慧。此事也算是有驚無險很圓滿了。

那兩人面色變了，林屹這一手功夫讓他們無比震驚。

林屹也正有此意。

林屹道：「我和他們吃同樣的菜，喝同樣的酒。而且司馬裕倒酒時候我也留意著，如果酒壺中有機關，裝著兩種酒，就算他手法再快也瞞不過我的眼睛。所以他們想騙過我，只能是也喝毒酒。而他們父子既然和我喝同樣的酒，事先一定會喝下解藥的。所以他們當然會有解藥了。然後我再用司馬府老老小小几百條性命威脅，就算神仙，也得就範啊。」

林屹和望歸來走到桌前，那人指著對面長條凳道：「請坐。」

聽這口氣，對方來頭不小啊。林屹納悶，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望歸來嫌棄道：「如此簡單，叫我們怎麼吃？你這尊神這麼大，卻是這樣小氣和*圖*書。快上些大魚大肉來。」

望歸來笑道：「哈哈，小林子這話說的妙極，妙極。」

林屹道：「此話怎講？」

酒肆中除他倆外，再無別人。

這人竟然能認出他們。

這家小酒肆在離城不遠的官道上。

林屹說完，酒肆門上掛著的帘子驟然揚起，彷彿被無形的手掀起一般。然後門也無人推「嘎吱」一聲自己開了。

酒肆門口掛著一盞昏黃的馬蹄燈，映著一面皺巴巴污漬不堪的酒幌。

林屹不說話，然後取出鐵石，當著司馬琳的面把劍上司馬鳳群名字抹去。司馬琳看著林屹此舉愣怔了。

而三個小菜經過望歸來這麼一掃，少一半。

那人發出輕笑，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

望歸來苦笑道：「我本來以為你會白吃一頓美味佳肴，沒想到他真還是『笑面人』，還真在你酒中下毒了。小林子啊，你就不怕司馬父子手上沒有解藥嗎？那樣你的小命就完了。」

望歸來便和林屹朝門口走進去，走到門前望歸來又轉身，他喊司馬琳乳名。

到了近前，來人是白梅。

林屹心裏暗暗佩服此人涵養。但是林屹也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難對付，也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