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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默不作聲地走進去，摁樓層、摁關門鍵，差點把最後進門的何佳妮給夾到。

楊棠瞬間恢復過來，臉上勉力擠出點兒笑容道：「我沒事，就是剛才有點胡思亂想了。」頓了頓又道：「兩位，其實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當初不少公司都在跟騰龍還有巨軟爭操作系統的市場份額，可為什麼到最後死得只剩下騰龍和巨軟這兩家公司了呢？如果照代碼量來看的話，有些公司的操作系統比騰龍系統還要龐大，那為什麼會變得一文不值呢？」

方玉華開著麒麟越野，一直轟轟地加油門。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本來都想要原諒你了……」

「好像有點……」

「廣亮，稍安勿躁，今天才是第一次接觸，我本來就沒打算一次過談成！」賀銘倒是一點不生氣，「再說了，別看人家年輕，可這楊棠的言談一點不浮躁，他最後說的那個三百萬，恐怕是在針對我。」

「呵~~那真是好極了……」

何佳妮瞪圓了杏目：「他敢！？」

「呸呸呸呸呸，我才不要懷孕呢！」方玉華顯然不是個當媽的好材料，「你和楊棠真沒什麼？」

賀封二人啞然。

何佳妮總算聽明白了：「假小子，你要死啦，你居然懷疑我懷孕了？我詛咒你個圈圈，我詛咒你這輩子比我先懷孕！」

楊棠絲毫不為所動，悶聲不吭地來到電梯旁，摁了上樓建。

方玉華頓時不爽了：「喂，你怎麼這樣子？」

「什麼那樣這樣ｍ•heｔｕbｏoｋ•coｍ•coｍ的，我又哪個了？」何佳妮被方玉華說得滿頭霧水。

「真的假的？我去，你該不會是那個了吧？呃……好噁心，虧我、虧我昨天還跟你那樣！」

要不要把對面坐著的這兩個傢伙幹掉？

躲過保安的巡查后，他們成功地溜進了配電房。

「怎麼樣？東西拿到了嗎？」被稱作威剛的傢伙問。

「你頭暈？你個妮子會頭暈，當年我們一起去濠江參加東望洋大賽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車速飆到了兩百六！」

「行了廣亮，這隻是我們在談的一個項目而已，別多想了，去把青松叫上，咱仨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回公司分部！」

他們都聽不懂啥叫E等於MC平方。

「不過什麼？」方玉華奇道。

不過賀銘他們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會被楊棠的獅子大開口嚇到。當然，楊棠這其實也不算獅子大開口，至少賀銘認為不算，省電寶他已經試用過了，即使跑最耗電的遊戲，滿格電也能支撐兩天半到三天，的確挺省電，這樣的軟體一旦鬧得華夏公司盡知的話，五百萬之內能拿下就謝天謝地了。

「我怎麼天真了？」方玉華不解。

「賀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請你們公司能做得了三百萬主的人來跟我談吧！」說著，楊棠扯了張便箋，在上面寫了自己目前的住址和聯繫方式，「兩周之內，我靜候賀先生的佳音。」

楊棠為了省錢，加上有些事他和圖書需要一個人靜靜的想想，所以愣是生走了十個站的路才回到富豪環球酒店。

電梯到了。

「那你在俱樂部的時候為什麼拽我衣服？我一說跟他比第四關，你就拽我！」方玉華對此耿耿於懷。

……

「你還問……」

「這有什麼啊？我們小時候打架急眼了都還會抓沙撒眼呢！」方玉華不以為然道。

「別鬧，我真的有點頭暈……」

「我就這個邏輯！」方玉華眉飛色舞地晃了晃螓首，轟一下又加大了油門。

於是兩人分道揚鑣，一刻鐘后又匯合到了一塊。

剛一進大堂，皺著眉正往電梯間走的楊棠就被方玉華堵住了。當然，還有何佳妮，她正抓著方玉華的皓腕，似不想她發飆。

「老賀，不用了吧？公司就在兩條街外，萬一碰上啥熟人……我看還是先回去，下班了咱們再聚！」

「叮……」

楊棠瞥她一眼：「你很吵誒！」

可問題是，現在省電寶的名氣並非天下皆知，所以辰訊風投部方面自然是價格能壓多低壓多低了。

賀封二人聞言心頭都在狂吐槽，還尼瑪不過份，上嘴皮一搭下嘴皮，你就把我們給的軟體報價提了五倍，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啊！

「沒問題，gt210！」

……

「不然你以為呢？我當時就在他身邊癱坐著，離他不到兩米遠，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哎哎哎~~我頭暈，真的頭暈……」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

方hｔtps://ｍ•ｈeｔuｂoｏk.com.coｍ玉華聞言一怔，她總算聽明白了何佳妮想要表達的意思：「他真那麼做了？」

「你還好意思怪我？我是為了救你好吧？」何佳妮同樣很不滿方玉華對她的態度，「照那個陳副總經理想要阻止你的行動來看，你告訴我，假小子，第四關的危險性是不是很高？」

E等於MC平方啊……

應該用不著吧？

「行。」

楊棠趁熱打鐵道：「所以呀，市面上不少同類產品跟我的『省電寶』一比，那就是垃圾！按照封先生的說法，與我的省電寶代碼數量級相同的垃圾都可以賣十五萬的話，那我的軟體，賣價後面加個零，不過份吧？」

「呃……」封廣亮頓時無語凝噎，因為他知道，作為風投部第三小組的副組長，賀銘可以自己做主的最大資金額度恰好是三百萬，而換了小組組長的話，則可以高達一千萬。

「哼！」方玉華氣呼呼地不說話了。

可萬一哪天他們無意中提起這茬，讓聽得懂的人聽去了，那後果可就……

天吶，難道滿天神佛讓我重生回來，就是為了打開那個魔盒？

天人交戰中的楊棠腦洞越想越大，連被害妄想症都出來了。幸好這時候賀銘見他神色不對，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喂，楊先生、楊先生……」

「你想嚇他？」何佳妮撫額道，「你也太天真了！」

「所以啰，他還是個好人對不啦？」方玉華道，「看在這一點上，加上你個妮子又這麼替他說話，今次https://ｍ.hetｕb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我就饒過他好了。」

形象犯罪的gt210哂道：「我隨手把接收器給拆了，然後分扔了幾個不同的地方，就還有這個儲存卡，交回去就大功告成了！」

「不過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就是那種要命的時候，他就會顯露出一種遠超他年齡的冷酷特質，就拿上次我差點被強奷的事來說吧，想強奷我那人被楊棠打得輕微腦震蕩且不說，單是楊棠從地上摳泥巴毫不猶豫糊上那人眼睛的事就令我至今都有點心驚肉跳……」

「怎麼跟你說呢？楊棠這個人……」何佳妮有點猶豫，用牙咬了咬下唇，似抱定極大決心才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楊棠他有的時候其實挺可怕的，當然，大多數時候他僅只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不過……」

何佳妮聞言哭笑不得：「假小子，你什麼奇葩邏輯啊？」

「是又怎麼樣，我就是要嚇一嚇楊棠那個壞傢伙！」方玉華傲嬌道。

也就在賀銘封廣亮林青松三人談判小組打了個計程車回到辰訊公司分部的同時，辰訊公司分部所在的寫字樓內來了兩個冒充電工的不速之客。

副座上的何佳妮終忍不住討饒道：「玉華，你開慢點行不行？我頭暈！」

「楊先生，我剛才已經提過了，我只有簽三十萬的權力，如果你執意要……」

其實若非楊棠的省電寶用了MD5不可逆加密，短時間內無法破解，辰訊方面根本就不會派賀銘他們幾個來談判，畢竟那些不起眼的代碼上又沒有寫著「楊棠和_圖_書」的名字，直接複製過來換個皮膚顏色啥的就OK了，誰還願意多花冤枉錢吶？

「是嗎？」方玉華迅速降低了車速，「我說你除了頭暈，會不會噁心啊？」

「那他沒趁機強奷你？」方玉華調侃道。

目送楊棠消失在街邊，一直忍著沒發作的封廣亮道：「老賀，這個叫楊棠的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話只是轉個彎，價格居然又從一百五十萬漲到了三百萬，還要臉不要了？」

「你一天到晚都向著那個該死的楊棠，你真沒和他那個？」

楊棠沒理會方玉華的態度，只是沖何佳妮歉意的笑笑，卻突然以手撫額，另一手重重地捶在電梯廂壁上：「哐……瑪德，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是不是做錯了？」

其中一個戴著電工帽還算人模狗樣、取掉帽子就形象犯罪的傢伙道：「威剛，照咱們之前說好的，新的接收器你自己負責找地方裝上，我去取我之前裝的接收器和一應物件，然後你我之間的交接就算完成了。」

何佳妮小心翼翼地看著兩人，生怕他們在沉默中突然爆發。

心情抑鬱的楊棠自然沒什麼好臉，冷冷道：「走開！」說著，不等方玉華讓路，他人已閃開小半步，繼續朝前進。

「那不一樣……你也說了，我們是急眼了才會那樣做，而當時楊棠明明已經用衣服領子遮住了他自己的大半張臉，卻還是那樣做了，而且是在那個強奷犯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彷彿理所當然地那樣做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不會弄瞎強奷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