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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領導，上面昨天就作出了統一部署，您請，音樂廳在鮑家街後邊，到了附近找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楊棠思忖著，掏出元能院下發的其中一本掛靠在軍部的證件，道：「知道你們學校貴賓參觀的事兒，我就是來安排保衛工作的……」

「就是楊啊，他陪著我練了那麼幾套動作，我出汗多少你也看見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連鬢髮這裏都顯不出汗跡……」

楊棠不置可否道：「這我知道，但如果在常規狀態下，舊傷痊癒的地方其實應該比受傷前更堅韌才對！那麼問題來了，我剛才發現赫莎居然比較喜歡重心偏左，這說明什麼？」

赫莎聞言氣得要死，卻不得不縮地回底線救球……

終於，當楊棠改為左右調動赫莎時，她的腳步漸漸拖沓下來，最後接漏了一個角度極大的回球，因而失掉了這一分。

所以分道揚鑣后，在回去的路上，赫莎就有點想不通了：「克羅斯，剛才在場館里，你注意到了嗎？」

什麼叫半截擊？

「啪！」

赫莎點點頭，從屁兜里摸出個網球，揚手向楊棠示意了一下，然後全力發出。

音樂廳的門臉是古門，裡邊有六層高的現代樓，除了主廳副廳外，還有數間琴房，供音樂學院的學生們排著號練習。

「不會有這麼嚴重吧？」赫莎道。

貴賓參觀？該不會是那幫皇子皇孫吧？

「好辦，我教她全和*圖*書方位縮地法就是了。」

半截擊有兩個好處，一是它比普通回球迅速，二是由於回球形成了高拋弧線，比較難以判斷落點。當然，要想打出質量奇高的半截擊，球手本身對球的落點判斷必須十分精確，不然高拋弧線直接弧到對面場子底線以外去了，那就笑話鬧大了。

克羅斯臉色微變：「你是說她在盡量避免使用傷剛好的右腳？」

絕對的職業水準發球。

普通回球的擊球點應該在網球網最高點的水平線附近，跟乒乓球的普通回球類似，但半截擊不同，它的接球點甚至可以低到球拍觸地，對方發過來球，一落地反彈起來就撞在球拍上以高拋弧線的方式再反彈回去，這就是所謂的半截擊。

「明白。」克羅斯點頭。

克羅斯微微頷首：「那我就放心多了……」

「那你不早說……嘭！」

「嘭！」

楊棠愕道：「不是……上面都已經給安排好了啊？」

於是楊棠跟赫莎各自半場站定。

楊棠聞言哂道：「我是想讓你在接近實戰的情況下展現步伐，不是專門喂球給你展現步伐……」

結果等到第一輪拉伸運動完畢時，克羅斯就從錄像里發現了赫莎重心偏左的問題。

「赫莎，你先發球，克羅斯當裁判……我會盡量做求讓你施展出『前後縮地法』，understand？」

結果楊棠東瞅西瞧了半天，才在和_圖_書角落的布告欄那裡發現了今天白天音樂廳暫時關閉修整的通知。

「這不是你放不放心的問題，而是作為『教練』這一角色，甭管是臨時的野路子還是正式的，都應該遵守的職業操守！」楊棠聳肩道，「赫莎，既然你的同伴沒有異議了，那就演示一下讓我看看。」

「我沒有……」赫莎抗辯道。

不過就楊棠複製的木手以及樺地的球技而言，半截擊回球都被他們當作了常規回球手段，出錯的概率低得可憐。這就好像后喬丹時代，越來越多的籃球手都能後仰跳投一樣，也許這些球員在技術的凝鍊程度上還差喬丹一大截，但也從側面印證了當今的籃球水平正在不斷提高。相應的，當半截擊成了家常便飯時，其準確性也就越來越高。

於是，剩下的一個半鐘頭練習很快過去，赫莎感到充實滿足之餘，卻無意中發現楊棠額上半點汗漬也欠，實在是有夠令人驚詫！

不行，這球一定要接起來……情急之下，赫莎不知不覺就用出了「前後縮地法」！只見她明晃晃的兩條修長美|腿高速律動著，看似不及卻及時追到了落點旁邊，不等球落地，直接從容引拍，將球殺回了楊棠半場的近網區域。

赫莎聽得翻白眼，不覺間用上了全力回球：「嘭！！」

不得不說，音樂學院這邊私家車不比京大京華兩校少多少，但由於地方比較窄和-圖-書一些，倒顯得車位比較擁擠，楊棠好不容易找了個泊位停好車，跟路過的三個女生打聽了一下，這才問明白音樂廳所在。

「是嗎？」本還在裝模作樣檢查楊棠證件的保安變了顏色，將他的證件拿到保衛室裡邊的一台機器上刷了兩下。

「還沒完呢！」楊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赫莎耳邊，他也利用縮地法到了網前，「你的前後縮地要領掌握得還不錯，可惜速度只有我一半！」說著，將球直接掂住，撩向了后場。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一個球愣是打了半個鐘頭還沒死球！

「注意到什麼？」克羅斯邊整理器材邊隨口反問。

楊棠之所以如此打算，一是想幫赫莎把「保護心理」調整過來，二是他發現教授「縮地法」不像教授徒弟「金雁功」那樣簡單，後者只需灌頂就可以了，而前者必須勤練不墜，即使練成功了，哪怕身體素質跟楊棠一樣，「縮地法」的速度也照樣趕不上楊棠的原版，能有百分之七十就該偷笑了！

不過今天楊棠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時有音樂傳響的大樓內居然比平日靜謐了許多。

克羅斯忍不住道：「這樣做訓練量是不是太大了？畢竟赫莎的腳傷才剛剛痊癒兩個禮拜而已！」

楊棠三度半截擊，今次弧線卻超高，看得赫莎一陣偷笑：嘻嘻，這次你回球要是不出界，老娘跟著你姓……結果她念頭還沒閃完就發現，m.hetubook.com.com楊棠今次的半截擊回球落點似乎在場中的球網附近。

今次赫莎的發球並未帶旋轉，純靠力量，因此落點比較好判斷。端著測速儀坐在裁判位上的克羅斯更是嚷道：「183KM！」

可一看表，不對呀，這才剛十點而已！

可惜在楊棠這裏行不太通，他清楚地判斷到落地，甚至連縮地法都沒用，兩步並作三步追到點位上，來了記半截擊。

楊棠聳肩道：「這其實是心理問題，說白了就是你的潛意識在作祟，也許是當初的傷痛你記憶太過深刻，這樣就導致你心裏不願意受傷的地方再次受傷，於是就會形成一種下意識的身體保護！可問題是，這樣的身體保護不僅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會導致另一邊的身體出狀況！」

面對來球，楊棠又一個半截擊給赫莎回了過去：「我早就說過了，是你自己沒在聽罷了！」

聽了楊棠的解釋，克羅斯憂心忡忡起來：「這種下意識的心理保護不是那麼容易糾正的，現在怎辦？」

「怎麼不會……不信你就看看NBA球星保羅喬治，他曾經右腿骨折，整個小腿全斷了，經過差不多一年的恢復，他重新回到了球場上，不過突破沒以前犀利了，而且左腿開始經常性的小傷病，其實他的左腿傷完全是因為他不敢在右腿上使全力所導致的。」

楊棠的半截擊回球剛好壓著底線落下，令正打算上網的赫莎一陣氣悶，於是她一和-圖-書邊回球一邊嘟囔道：「不是說讓我展示步伐的么？」

赫莎自己看過錄像后也有點傻眼：「怎、怎麼會這樣？」

楊棠攤手道：「信不信由你們，實在不行，克羅斯你可以拿DV把赫莎的訓練動作拍攝下拉，拿回去仔細分析……當然，你拍她歸拍她，但千萬別把我拍到鏡頭裡了。」

離開場館后，楊棠在附近路邊攤吃了個早點，這才開車到了皇家音樂學院。

聽到悅耳的反饋聲，然後保安就拿著楊棠的證件樂呵呵地走了回來，雙手奉上道：「還真是上邊下來的領導，您負責的工作範圍是音樂廳，請！」

剛到音樂學院大門保衛室口上，就有保安攔著楊棠的車說了：「我們學校今天有貴賓參觀，請出示證件！」

……

「莫不是飯點到了，大家都去祭五臟廟了？」

果不其然，眼瞅著翠黃的網球貼著她這邊的網子就要落地了！

「不錯不錯，剛好半小時，熱身球就到這裏！」楊棠看了眼手錶，又隨口誇讚道：「你自己琢磨的『前縮地後步』伐已相當準確，我就不矯枉過正了。」見赫莎已癱坐在長椅上，喘著氣在那裡大口喝水，他續道：「好了，休息五分鐘，然後正式開訓！」

「負擔重那是因為赫莎的腳踝和膝蓋的強韌度不達標，況且我教赫莎的縮地步伐，並不是為了作為常規步伐使用，而是運用在關鍵球上，你也是教練，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嗶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