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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死的，腦袋上挨了顆花生米，就跟死狗樣躺在了路邊……」

「那怎麼辦？我這事兒可不想驚動老師或者說校方！」楊棠苦惱道。

「喏，光碟行動，從你我做起！」說話間，陶妤妃遞過張傳單到楊棠面前。

「你……懶得說你！」方玉華似有點生氣，「其實電聯你，是想跟你打聽一下，唐晟去哪兒了？」

方玉華：「……」

當然，由於夢境縮減為每月一次，並且只會保留原先每月夢境的首個節氣，可謂「損失慘重」，比如，農曆臘月（十二月）就有臘八、尾牙、祭灶、除夕四個節氣，縮減以後，只會保留臘八節的夢境，這樣一來，楊棠可能獲得的「夢境能力」自然也會相應減少，不過單項「夢境能力」當會有所增強。

進入夢鄉后，夢境提示果然來了。

「那敢情好，我替你打飯，等你！」說完，楊棠看也不看要吃人的秦震，自顧自地進了食堂。

「呵呵，鬼知道是不是她的意思！」楊棠冷笑不止，「你找我有事？」

鎖上手機后，楊棠就開始偷笑，邊吃邊笑，老半天才把早餐吃完。隨後，他也不去學校，繼續研究西姆猜想剩下的那幾道推導公式。

抬眼一看，赫然是陶妤妃，她今天穿了一身女士小西裝，看上去英姿颯爽，還隱約帶著三分女王范兒，簡直是亮瞎眾男生的狗眼啊！

這一研究就到了傍晚，六道公式楊棠已推算好了四道，和*圖*書他動動僵硬的脖子，打開電視關注體育新聞時正播西甲進球集錦，這才省起昨天教訓國米球衣男一夥的事情。

「你幹什麼事了不想老師知道？」陶妤妃奇道。

「地藏夢境簡化中……」

「真噠？！」陶妤妃明眸大睜，立馬追問道：「幫什麼忙？」

楊棠正想簡略地解釋一下，卻見秦震端著個餐盤往這邊走來，他立馬改了話題：「陶班，你要覺得這菜實在不合胃口的話，那我們到校外吃點別的？」

「從今往後，每月只有一夢。」

「謝了……你家門檻太高，我可高攀不起！」楊棠哂道。

「算了，明天到學校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從老商（班主任）那裡弄他的教師借書證來用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主要是我的借書證不夠級別了……」楊棠遂把窘況說了一下，「你是學生會的，借書證應該比我高級吧？」

正吃早飯時，楊棠手機響了，方玉華來電。

「知道了。」陶妤妃蔑了那男生一眼，肅容糾正道：「秦震學長，我跟你不熟，你叫陶同學就好，請不要隨便叫我的名字！」

想了想，楊棠隨手朝窗戶方向招了招手。很快，三隻細蚊嗡嗡飛來，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卻並不吸他的血。

楊棠聞言，心頭一動，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你不說hetubook.com.com我還差點忘了，唐老鴨那傢伙被你給害死啦！」

話剛起了個頭，邊上就有個也在發傳單的長方臉男生打斷兩人道：「妤妃同學，我們正在完成學生會的任務呢，你專心一點好不啦？」

不多時，發完傳單的陶妤妃就找了過來，笑盈盈道：「嘻嘻，今天你請我啊？」說著，旁若無人地坐下，看得周遭男生又是一片紅眼病。

起床后，打了兩趟麒麟蔽日拳，舒展了全身筋骨，楊棠這才開始洗漱、弄早餐。

「你什麼時候加入的學生會呀？」楊棠愣了一下，隨即借書證的事，當下問道：「對了陶班，你的……」

楊棠接過飯菜，和陶妤妃聯袂離開了食堂，將秦震諒在餐桌旁乾瞪眼。

「宿主無所求，可以將本次夢境累積到下月夢境，最大累積數三，是否累積？」

下課鈴響，楊棠行屍走肉般往食堂而去，剛到食堂門口就聽到一個女聲在叫他：「楊棠！」

陶妤妃聞言卻搖頭道：「我也是一年新生，借書證應該跟你是一樣的……不過據我所知，研究生博士生還有老師這些的借書證應該是有區別的。」

「時節符合，農曆二月初二，青龍節。」

「你……你從仰光回來啦？沒、沒事吧？」方玉華驚訝之中帶著幾分小關心和小高興。

楊棠嘴角抽抽，本想徑直走掉，最終在陶妤妃的瞪視下，還是走了過去，撇嘴道：「幹嘛？」

陶妤妃m.hetubook.com.com聞言一愣，正詫異楊棠前後的說詞驢唇不對馬嘴，就聽到背後傳來秦震的聲音：「妤妃同學，原來你在這兒啊，咱們一塊吃吧！」

來到打菜的窗口，楊棠以毒辣的眼光挑了幾樣色香味俱佳的菜式，當然，這個「俱佳」是跟食堂里的其它菜式作比較得來的，而非真的就能入了「楊小當家」的法眼。

做晚飯之前，楊棠又捫心自問了一下「明悟」關於夢境縮減的事情。夢境答曰，新的夢境危險等級高於之前的夢境，因此獲得的「所求能力」也會相應增強。

……

「當然，能不驚動老商那是最好……」

弄了頓豐盛的晚飯吃過之後，楊棠洗了個澡，繼續研究西姆猜想的公式直至午夜時分，本來他是想把剩下的兩個公式一鼓作氣都給推導出來的，沒曾想最後一個公式還得引用兩篇最新的論文，否則直接展示過程，沒人會認為該公式成立。

皺了下眉，楊棠還是接通了電話：「喂！」

「不對，你騙我吧？聽你的語氣一點都不傷心！」方玉華疑道。

本來他還可以採用黑客的辦法，但那樣一來，對於整個西姆猜想的推導過程無疑是個漏洞。至於聯繫遠在美國的何佳妮幫他找那兩篇論文，這時間一來一去恐怕得一禮拜，很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意思，畢竟推導過程早一天寄出早一天安心。

買好菜品，用托盤端著，楊棠又去打了兩盒飯，這才找了個靠牆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餐桌坐了下來。

也許有人會說，哪有那麼黑的，可實際上，此類事情國內外院校都偶有發生。正因為有這樣的擔心，所以楊棠才會關門打狗、獨自研究，而這都完成百分之九十五了，他自然不可能把即將成熟的果實分享出去。

「唐晟死了！？」方玉華的嗓音變得尖細，「他、他怎麼死的？」

楊棠接過傳單掃了一眼，哂笑道：「你怎麼想起發這個東東了？」

「那兩篇論文似乎是我上次在圖書館沒能成功借閱的三篇之二？唔……這就有些難辦了？」

陶妤妃湊近他，壓低聲音道：「我是學生會的，這不被臨時抓差來了嘛！」殊不知這一舉動看紅了周遭無數男生的眼睛，然後楊棠被無數忿恨的目光萬箭穿身。

轉天，楊棠驅車到了學校，一上午都沒怎麼留心聽課，盡琢磨怎麼弄到更高級的借書證了。

其實如果楊棠把西姆猜想已完成的推導部份提交給學校，應該很快就能借閱到剩下的論文，但那樣一來，一旦西姆猜想的全部推導完成，恐怕在署名方面就會多出好幾個閑雜人等的名字，甚至於楊棠的署名會很靠後，更無恥一點還可能被拿掉。

「我跟唐老鴨其實只有一點錢份上的關係，頂多拜山的時候多給他燒幾張紙，我為什麼要傷心？」楊棠冷漠道。

叮叮叮……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掛了！」

清潔大嬸接到錢，特地去洗了手、擦乾淨，這才拿來一次性飯和-圖-書盒將楊棠點的菜全都裝上，又套上塑料袋，遞給了楊棠。

「地藏夢境即將正式開啟！」

「是。」

楊棠莫名其妙，心忖：你瞪我幹嘛？正想說點兒什麼，陶妤妃卻推搡他道：「你快走啦，等下我發完傳單再跟你聊！」

走在林蔭道上，楊棠本打算帶陶妤妃去校外解決中飯，陶妤妃卻突然眼前一亮，道：「有了……」

楊棠在夢境中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然後一夜無夢，睡到天亮。

「謝謝！」

楊棠當即應道：「好叻，那位清潔大姐，能幫我打下包嗎？」說著，塞了五塊錢過去。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提前離開其實是我舅媽的意思。」方玉華有點內疚道。

楊棠與三隻細蚊心電感應了一陣，仔細交代具體事宜，隨即便讓它們飛出了房間，往京大找國米球衣男去了。他命細蚊分身監控國米球衣男一個月，相信這麼長時間，若真有幕後指使者的話，應該會露出狐狸尾巴！

楊棠不動聲色道：「怎麼？我不該回來么？或者說我回不來了？」

「這頓不算請客。」楊棠擺手道，「你要真能幫上我忙的話，我親自下廚為你做個四菜一湯又何妨？」

陶妤妃唰一下站起身，沖秦震假笑道：「我突然發現我不餓了，楊棠，打包，拿回去晚上你自己熱一熱，吃光！」

結果直到睡著，楊棠心頭也沒有什麼「所求之明悟」升起。

男生秦震聞言，面色微變，當即惡瞪了楊棠一眼。

高級蟲分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