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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鑒於此，譚父的面子已然足夠維持兩家公司的關係，用不著楊棠再亮其它肌肉。

「好啊，那就下周再找你出來喝東西！」

方家的情況亦差不多，方老爺子兩屆參政兩屆議政，近二十年都處於國朝核心領導層，自然會形成一個派系圈子，而這種山頭一旦豎立，自然會得罪不少圈外人！那麼，一個圓圈，是圈裡的人多呢？還是圈外的人多呢？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所以，當方老爺子這桿大旗終將偃下時，各方面的壓力也就來了嘛！哪怕方氏圈子兩袖清風，但既然選擇了與圈外人唱對台，就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何況方氏圈子中人莫非個個都窮得似於謙么？

正因為方家在官在商在民都積怨頗深，加上方堂敬非要跟他搶陶妤妃，楊棠便有了推他方家一把的想法。當然啰，拿到確鑿證據后，具體怎麼操作他還得再想想，畢竟「落井下石」這種事給人的印象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時，保衛部的副部長湊過來向華為國輕聲報告道：「華總，方家那些個小崽子怎麼辦？」

「怎麼樣？」華為國眺望著高特房車開走的方向，突然問了一句。

至於尖端科技方面，萬一以後楊棠麾下有子公司要開發鑽營，卻也沒必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繼續與華氏旗下的科技公司合作。

「那也不對呀，人家姓譚，妃妃姐姓陶吧？」華連海插嘴道。

華連海顯然沒太聽懂楊棠剛才那番話的深意。不過不要緊，楊棠並不是太介意，只當對方少年心性：「好啊，只要當時我有空，不然也是不行！」

剛才在席間，華為國看似大方地說了，他手下保鏢打斷了常坤的腿，如果要追究，他會叫保鏢把罪名全都攬上身。

「那豈不是拿高射炮打蚊子？」楊棠翻白眼道，「再說了，你爸樂意不樂意幫這忙還兩說呢！」

副部長聽到要發獎金，喜不自禁和-圖-書道：「那就太感謝華總了，不過方家那幫小崽子就這麼留在京泰大廈里，萬一京泰的老總……」

下一秒，只聽常坤殺雞似的喉了起來：「別動，都別動，斷了，我的腰好像……」

隨後，楊陶二人上車，一溜煙開走了。

陶妤妃道：「我不行的話，就去求我爸！」

聽到這番牙縫裡都飄著寒意的話，常坤差點沒被嚇呆掉。

楊棠愣了一下，道：「最近一段我有點忙，只有下周四五有空，過了這段，到四月上旬就不那麼忙了，你隨時來我隨時歡迎啊！」

楊棠不慌不忙，輕拍了一下陶妤妃香肩。她立馬會意，淡淡道：「我父親的確是譚茂華（詳見183），不過我還有個雙胞胎弟弟，所以我就隨了母姓。」

其實華為國也有這個意思。

其實秦朝依法治國的大方向沒錯，只是它的律法過於嚴苛，加上重農抑商，而秦統一天下后仍沿用軍功封爵的制度，導致大量下層百姓失去了上升通道，看不到出人頭地的希望，自然民忿越積越深，終至爆發，令秦二世而亡。

所以有些不明內情的老百姓見歷史上某些貪官被夷三族，連屋頭孫子輩的小娃娃都被拖去砍了，一個也沒放過，就覺得這貪官全家死得很慘，殊不知遙想當年貪官在位時，活活把人逼瘋逼死的惡事不在少數，只是沒有加於你身，你感覺不到切膚之痛罷了。

當前，分出來監控方堂敬等人的納米蒼蠅別的不需要做，只需要拍到或錄下方家預謀對打斷常坤腿的保鏢進行法律途經之外的報復，這就足夠了。楊棠便有足夠理由拿著證據到羅老高老面前鬧一鬧，加上紅后近幾天查出的一些方家的貓膩，說不定等不到換屆方老爺子自動退休的那一刻，他方家就得玩完。

華為國這基調一定下，華氏的人很快就撤走了，只留下方堂敬一夥蜷曲在地上慘哼哼。

楊ｈtｔps://ｍ•hｅｔｕｂooｋ.ｃｏm.com棠苦口婆心道：「警衛局的人扣的她，她沒事的話，肯定已經被釋放了，但如果有事兒，莫非你還能救她出來？」

外間，聽到自家表弟常坤陸陸續續傳出的慘叫聲，方堂敬好懸沒尿褲子。他極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牙關還是一直不停地打顫：「你、你你你們別亂啊，我、我可是方、方家的親、親孫子，警、警警警衛局、局就問你、你們怕、怕不怕？」

楊棠聞言略一沉吟就擺手道：「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楊棠借口上廁所，用十點功德兌了一百隻納米級監視蒼蠅出來，當即分了十隻出去到樓下負責監控方堂敬等人。

「哦哦，是老大！」

「就丟在京泰這大廈里算逑，然後讓大伙兒守口如瓶，都該幹嘛幹嘛去，回頭我發你們獎金！」

「不會有錯，加上譚家的勢力，我們與之交好，可以肯定利大於弊！」華連海道。

「替我警戒？你別開玩笑了……」楊棠下意識否定著，但腦子裡卻在盤算這事兒的可能性。

「沒錯，妃妃家裡還算有點背景。」楊棠一臉淡然道，「她父親是粵東的一把手。」

陶妤妃當即撥號打給了京城裡幾個相當談得來的發小，楊棠在旁邊聽了，似乎三男一女，尤其是電話對面那三個男的，一聽說陶妤妃有事找他們幫忙，聲調馬上變得跟打了雞血似的。

實際上，以楊棠現如今的實力，完全用不著扯譚父這面旗，可考慮到浪費口水解釋「人巫、地巫」之類的問題，楊棠覺著不如省省力氣，直接給華氏祖孫來點聽得懂的，這樣也便於彩虹娛樂與華氏的合作。

「就我們之前下車，有個美女衝過來找華為國，最後被警衛局的人撲倒的那個呀！」

「為什麼？」

陶妤妃忸怩著靠在楊棠身上的嬌軀，不依道：「你不知道不會打電話問www.hetubook.com.com一下么？那些警衛局的人擺明了就是在替你警戒！」

華氏祖孫霎時恍然，其實不少華夏家族都有這個慣例，女隨母姓、男隨父姓。同時，華為國意識到，楊棠有了陶妤妃這個正式女友，自然不用怵如今已日薄西山的方家。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楊棠這位譚家大小姐的男票尚未獲得譚父的認可，根本不能算是譚家准女婿。

「啊？」楊棠被嚇到了，「我要幫腔的話，你爸肯定打個飛的直接殺過來，到時別說柏秀芝了，就連咱倆都可能危在旦夕！」

納米級監視蒼蠅其身體最大直徑不過幾個納米，甭說肉眼了，就是一般的顯微鏡也未必能看得到這種小東西。同時，納米蒼蠅有【光傳】和【電傳】兩種方式適時傳回偷|拍到的畫面，配上有線、無線網路都無處不在的紅后，簡直就是無孔不入啊！

「那你就多跟他來往吧，反正你們年輕人，共同興趣應該很廣泛嘛……」

隨著席面上各式菜肴陸續上來，楊棠華為國四人開始邊吃邊聊。與此同時，被拖到樓梯間的常坤已然被華氏其中一個保鏢踩斷了雙腿。

樓上。

「啊？」華為國驚住了，「莫非蜜思陶家裡……」

「有啊……」

「哼，方家的狗而已！」動手的保鏢曾打過黑拳，目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才敢下這個毒手，「當年我那老岳杆子就是被你們方家另一條狗給擼下崗的，如今咱媳婦兒也去世一年多了，正該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柏秀芝？誰啊？」楊棠一臉懵圈的表情。

「這麼說，他手底下還真有一批高人嘍？」

楊棠把手一攤，本想告訴她，「我也沒辦法」，但話到嘴邊卻有點不忍心，只好改口道：「你在京城莫非就沒有一些個要好的朋友？」

至於說，方堂敬憑本事考進了京大，可實際上考進京大的人多了去了，看似個個都是學霸，但畢業后真和_圖_書正能夠光芒萬丈的傢伙少之又少，所以就這點來說，國家乃至世界最頂尖那一小撮人的成功之路除了幾個大的共通點之外，剩下的各人成功之道就各不相同了。

「棠棠，你說今天那柏秀芝會被帶去哪兒？」

方堂敬自然不知道自己這些人已經被納米蒼蠅盯上了，還在那兒罵罵咧咧：「瑪德華氏集團，你們千萬別栽在老子手裡，不然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棠和陶妤妃正在後車廂里你儂我儂，就差沒那啥震了。

方堂敬一聽，頓時叱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報警、叫救護車啊！」

華為國聞言愣了一下：「粵東一把手？！那不是譚、譚書記？」

方家在官面上得罪的人不計其數，在民間又有方堂敬這樣的渣男七拱八翹，怎麼可能沒有民怨，這日積月累的，一遭爆發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其實用屁股想都想得到。

陶妤妃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那怎麼辦？」

「總之你別管。」

「那你就趕緊照你的想法辦唄！」

天下苦秦久矣！

「我爸雖然是參政，我級別又不夠，哪輪得到替我警衛。華為國的身份也不夠，自然只有你啰！」陶妤妃一邊分析，一邊出了個餿主意，「要不……你打電話問問羅老？」

其實在場的華氏人員誰都看得出來，方堂敬這小子根本就是個色厲內荏的傢伙，要是頭上沒頂著「方家」這兩個字的光環，明顯就是那種午夜檔肥皂劇出場兩集不到就會被人道毀滅的渣男。

邊上負責看住他的保鏢一聽，頓時嬉笑起來：「我好怕喔！」

但是，打斷腿這話是楊棠自己親口說的，所以他怎會虧待親自動手的華氏保鏢。以楊棠如今的地位，就算知道是他教唆的，也沒人能動得了他，何況華氏的保鏢還打算把事兒扛上身。對於這種人，楊棠不可能虧待。

方堂敬幾乎沒怎麼考慮，當即嚷道：「哥幾個，你們誰還能動ｍ.hｅtu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喚的，過去幫一下阿坤！」話落，頓時有兩人湊了過去。

華連海搖頭道：「那天送我回京的大叔應該不是楊棠假扮的。」

「可人家就是想知道柏秀芝現在有沒有事嘛！」看來陶妤妃即便不是柏秀芝的鐵粉，也算是她比較忠誠的粉絲了。

「那他們父輩在京中的影響力？」

「不用理尚京泰那老小子，他最多也就發幾句牢騷，由他去吧！」

「不還有你嘛！」陶妤妃又摟住楊棠胳膊開始撒嬌，企圖左右男人的想法，「等下我跟我爸通電話，免提，你從旁幫腔好了。」

當然，江湖上，呃不是，社會上類似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不少，楊棠也是故意在華氏祖孫面前透露些微背景而已！

楊陶二人與華氏祖孫吃完飯下來，華為國親自將楊棠和陶妤妃送到高特房車前。這時，華連海插言道：「楊大哥，我能隨時去京大找你玩嗎？」

與此同時，高特房車上。

常坤這個時候痛哭流涕道：「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什麼人嗎？」

聽到這兒，陶妤妃眼前一亮，忍不住在楊棠臉上啵了一個，頗為眉飛色舞道：「我知道該咋辦啦！」

「方……方老大，救、救我！」此時身體奇形怪狀窩在角落的常坤艱難開口道。

「噢~~你說她呀，不提都差點忘了。」楊棠這才省起有柏秀芝這麼個人，「不過扣押她的是警衛局，我哪兒知道她被帶去哪兒了。」

遠可以監視千里之外的敵人，近可以深入人體內部查探疾病，因此納米蒼蠅的用途頗為廣泛，唯一可惜的是，以目前地球的科技水準還造不出這樣內部構件在皮米級的電子微生物，所以只能是楊棠自用，沒法提供給禁苑方面。

得，楊棠目前的心態就是「既當了那啥，還想立牌坊」，他想搞方家，卻又想躲在幕後暗爽，乍看上去覺得大大地猥瑣，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大多數人其實都是這麼個心理。

「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