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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氣息。

「開始吧，在這周府之中，是婷兒在這世間存在痕迹最多的地方，若要招魂，必然是選在這裏，成功的幾率才會最大……」

在庭院之中，那年僅十歲的小周乙，看著鐮刀劃過了所有，然後就暈了過去。

……

「等到你的玲瓏七竅開啟，一切都會步入正軌的。」

有兩位正是開啟這道裂縫的李天罡和周玄武。

而後，詭異的一幕便發生了。

周乙的心中，已經開始有一些複雜，他馬上就要揭開他最想要知道的其中一條因果線是什麼。

便是大晚上穿著單薄的衣服，跑出了庭院的「小周乙」。

而且，因為周乙明白了因果的存在，清楚地知道，就算是改命境界也不能夠改變某些重要的命運，若是強加改變，便會遭到因果的反噬。

周乙的形象陡然出現在了一個他所熟悉的地方。

「便先藉著這死人的身體和身份，讓你進這個玄道宗好好打磨十年吧。」

一個聲音嘆息自語：「唉……」

而是收養，教育了自己八年的那位真正師父。

很快，他就明白了真相。

明明是如此的矚目，但盤陽城的百姓，乃至整座元洲大陸上的人，都仿若看不見似得。

如今的周乙卻看得清楚。

……

這一整個大宇宙，內內外外都透出了一種枯槁，即將寂滅回歸虛無的味道。

總之，周乙現在只能看著。

只見。

那他就要看看這締造的一切開始的諸果之因，到底是什麼。

是大出意料之外的舉足無措，惶恐至極。

周乙追溯著此生最大的一條因果線逆流而上。

要想改變過去所發生的事情，是進入了歲月大境的第二ｗｗｗ.heｔubｏok•cｏｍ•ｃｏｍ步「改命境」才能做到的事情。

李天罡更是被反噬的瀕死。

循著因果之線，周乙的眼前逐漸開始重現他此生所經歷的大大小小事情，眼前的一幕幕，都是以往的所做下的一切因果。

這聲音，只有通過因果追溯的周乙聽見了，那還活著的周玄武與李天罡卻是毫無所覺。

周乙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十歲的自己，在他的身上，有著一道熟悉的氣息。

周乙目光緊緊盯著這重新站起來的李天罡。

「畢竟，太無是……」

有一個破敗的大宇宙之中。

男子負手行走在空寂的大宇宙之中，「可如果以他現在的境界，便提前發現了其他的自己，那些其他的『他』，有的可已經重回道祖境界了，便是沒有到道祖境界的，也有許多無壽、改命的，以他的這點微末境界，絕對要被其他的他同化……」

周府。

男子此刻感受到了來自過去時間長河裡的一幕幕，在被人探查。

只要看下去就好。

這時。

另外一人。

這一直是一個謎。

隨後，那一幕便出現了。

從玄道宗再往前，那便是他周府的滅門慘案，雖然這件事情的罪魁元兇等事情，都已經被調查清楚了七七八八，但卻因此給他帶來了一些更大的迷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意外掌握了因果的能力……」藍袍男子輕聲自語：「因果，的確是最容易驅散時間長河裡過去迷霧的能力了。」

喃喃到這裏，藍袍男子嘆息道：「且看吧，希望他能在知道危險的時候，儘快束手，周乙，應該是個知道輕重的。和*圖*書」

那來自太無死境的鐮刀也劃過了當年的自己，卻是感覺如同劃過了一片虛無，讓他無傷。

是他的那位師父。

在偌大的盤陽城上空，一道黑暗的裂縫忽然出現。

這裂縫是如此的巨大！

一切的開始是因，造就的他現在的存在之果。

他那位收養了他八年的師父，藉著李天罡的身體，來到了十歲他自己的身邊，抱起了他，輕聲嘆息：「要是一般的劫難，我還能幫你解決，誰能料到，這兩個比螻蟻還不如的微塵，居然能打開太無死境，太無死境，雖然這道裂縫只是無意識的顯化，只有不死境界的氣息，但……我要是出手太多，只怕這太無里的其他人會瞬間反應過來，能護著周乙一人，便是極限，再多做什麼，怕是就瞞不住了。」

也看見了他的人生之中，最關鍵的一幕。

是一位身著藍袍，兩鬢有些斑白的成年男子，此刻的他，心念忽然一動，意外之極：「進境這麼快嗎？」

「再往前……」

周府庭院之中。

他們根本無法控制這種力量。

一個周乙十分熟悉，卻又深感一絲陌生的聲音在周府一處響起。

也就在周乙的注視之下。

以摩訶境界的修為，妄圖打開太無死境，收到了那麼嚴重的反噬，本該無可救藥的李天罡居然「活」了過來。

這兩個人現在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夜晚繁星都因此消失不見。

他順著因果之線，隱約看到了他離開之後，給這些個世界造成的影響。

可是，周乙卻說，那不是他……

男子自語：「留在皇天宇宙的力量，只夠再發揮最後一次作用了，本是要留著在皇天發現和-圖-書他的時候，助他脫離那裡，如果現在出手阻止他繼續觀看，那對他的以後的安全，便沒有了保證……」

那于空間之中輕聲誦咒的一人，正是李天罡的形象。

「這，可就失去了『他』最原本的意思。」

只有幾個人看見了。

這是他最近，最大的一樁因果。

周乙看著被那鐮刀帶走的生身父母等人的命元，心中生出漣漪，拳頭也不由得握緊。

有他剛從仙葫世界回來之後，在那原本的混沌位面之中，有一個白胖道人站在那空無一物的混沌之中，欲哭無淚。

在已經淪為千人死屍場的周府之中。

周乙彷彿一個畫外人，默默地注視著一切的發生。

一道巨大的黑色鐮刀，劃過了周府的一切，無視了一切物質……

這裏似乎是一個隱藏的洞天密室，兩個男子在舉行著某種玄異的陣勢，有一座黃泥台，還有一桿白布幡，在這洞天之中飄搖，有陣陣古老複雜的玄異聲音從空間之中迭盪而出。

一條碩大的灰線，乃是由無數閃閃發光，五顏六色的光芒碎片組成，宛如一條時空隧道，在這條主線上，時不時會因為一些重大的因果影響，分出直線……

那道鐮刀，是要帶走盤陽城區域內一切擁有周府血脈氣息的人的生命。

「每一個他都應該成就最巔峰時期的他自己，才能夠更進一步，互證虛……」

……

他看著鐮刀帶走了周府所有人的性命。

他的童年，他十歲時候的家庭。

以他們當時的境界，打開了這種層次的裂縫，作為主力的李天罡受傷最為嚴重，他的五臟六腑都被嚴重撕裂，魂魄有飄散的趨勢。

一些小因果，無足hetubook.com.com影響，可以改變，代價可以承受，但有些大因果，絕對不能夠改變，若是改變了便是在動搖自己未來存在的一切基礎。

在天空之中那道鐮刀帶走了它眼中的一切敢觸犯禁忌之人的周家同類氣息之後，似乎不願在「存在」的世界里多停留，回去了「無」的境界。

他的目光盯著那兩人之中的其中一位，閃爍若有所思之色。

現在，周乙以因果之力回溯過往，終於發現了關鍵。

壓抑詭譎，其中傳出一種一切終結的氣息。

也是，他記憶之中所熟悉的那一晚。

這個時候，周乙看見，有一道光芒從虛空之中出現，隱隱是個人形，鑽進了那將瀕死的李天罡體內。

「上一次留在那邊的力量感受到那位羅浮小輩對他出手的時候，他才只是那邊宇宙的登天境，這才短短數年，居然有了回溯時光的力量，難道他掌握了太初一竅，達到了皇天宇宙的改命境界？」

「這種力量怎麼會這麼可怕，我根本無法控制它……」

但，周乙卻清楚。

「你究竟是誰？」

周玄武早已改頭換面，不被鐮刀鎖定情有可原。

在這裏，無邊無盡地星辰、世界、大陸，無一例外都充斥著一種「末法」的氣息。

那是玄道宗的李天罡，卻不是救了他的那位「李天罡」。

果然，一如周乙記憶之中那晚。

那麼，那位「李天罡」又在哪裡呢？

如今修為今非昔比，周乙現在看得清楚，這來自於太無死境內的鐮刀，是以周玄武和李天罡禁法之中所要換回的周婷氣息作為索引，遷怒到了所有周家血脈之人。

沒有太多關注這些世界的後來，周乙繼續往前回溯。

周乙看著和-圖-書十歲那年的自己，此刻耳旁同時聽到了兩道恐懼絕望的聲音，是李天罡和周玄武的聲音。

元洲大陸天南大地上。

可，當年的周乙卻也存活下來了。

……

這活過來的「李天罡」已經不是玄道宗的那人了。

因果就是這樣，若修改了過去的某「因」，便會沒了之後的果。

說到這裏，他搖頭看著懷中小孩，道：「罷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其他辦法，你沒危險就好，還有十年，便是我留給你的演道山開啟時間。」

再往前推，一幕幕的回憶，陽神世界里的一切……

因人存在於世界上，自身的存在，便是最大的「結果」，以前的一切「因」，都是造就了現今結果的重要因素，沒有了其中的任何因素，都會影響到現在的結果存在，對自己有莫大反噬。

「果然不是他！」

霹靂世界……

周乙知道，這位應該很快就要出現了。

或許，只有跳出了時間長河的無壽，才能隨意改變一切，不懼因果反噬，因為那時候的境界，時間長河裡已經沒有了這種人的存在，時間對他無意義，自然過去未來也對他無意義。

「只不過，他看到周府那一年也就夠了，若再往前看，勢必會發現一切的真相，玲瓏道心、演道山，甚至他自己存在於宇宙中的意義……」

可他也清楚，在這因果線之中，他的存在只是一個看客，通過他這一身的因果看更清楚的看明白當年發生的一些事情，卻沒有改變的能力。

一直到他從玄道宗的後山那天，得到了諸天王令撞入體內，帶他開始了如今的一切。

這一個大宇宙之中，其中只有一個生命。

周乙此刻看著許多年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