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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抹沐浴露、擦乾身體和吹風也一切順利。雖然有些顫抖，但波斯貓自始至終連叫都沒叫一聲，更沒有亂動。

江千雪心裏也有些害怕，手指都有些哆嗦，不過同時又有一種吃螃蟹的新鮮感和刺|激感。這種新鮮和刺|激不正是她進行戶外直播的初衷和追求么？

「厲害了word店長，你咋不上天呢？」

雖然聽起來她的貓很棘手，但他仍然有信心，「你只有試試才知道。」

當小雪打開花灑閥門的時候，蕭顏屏住了呼吸，拳頭也攥緊了，為小雪捏著一把汗。其他人也大抵如此，倒是王乾和李坤，以及正在看直播的魯怡雲並不擔心。

張子安說：「洗貓籠是為了解決給貓洗澡這一世界性難題而發明的，但是這東西不值得提倡和推廣。很多寵物店……不對，應該說是絕大部分寵物店裡都有，只是有時候沒有擺在明面上，你看不到而已。當然，本店是絕對沒有的。」

「雪醬小心啊！要不hetubook.com.com就換一家店吧！」

「這是貓抓的？」他皺眉問道。

「沒錯，最嚴重的這裏。」她指著左手中指骨節處的一個暗紅色的圓形傷痕，「這一下雖然不大，但劃到了神經，一個月的時間都在疼。」

「嗚嗚！我可不想見到小雪的手受傷啊！」

「次奧！店長又趁機吹一波！」

「這位姐姐，就讓我先試試吧。我正好也要給我家雪球洗澡，店長先生，沒有什麼危險吧？」小雪指著自己帶的貓包說。

蕭顏神色黯然，咬著下唇恨聲說道：「我以前不知道有這種東西。當時總是把我的貓送到一家寵物店裡洗澡，洗過好幾次……結果有一次，我家貓的眼角多了一塊血痕，離眼睛只差一點，我很清楚這塊血痕在送貓洗澡之前是沒有的。我去找寵物店，但他們一口咬定這不是他們弄出來的，後來還是有人告訴我，這是寵物店使用了洗貓籠的原因！」

張子安鼓勵道：和*圖*書「要對自己有信心。如果連主人都害怕，寵物也會感到不安的。」

「出現了！雪醬的特技！」

「求別說了，聽著都難受！」

「還是說說好，不說我都不知道這種事！」

「雅蠛蝶！小雪不要啊！」

小雪依言而行，當她的手指插入波斯貓的毛髮，觸碰到它溫暖的身體時，感受到它的嬌小與脆弱，胸中就湧起想要保護它的念頭。波斯貓彷彿被主人的堅強意志所感染，本來稍微顫抖的身體慢慢安靜下來。

張子安感同身受，點頭說：「洗貓籠是小作坊里用粗鐵絲編的，做工粗糙是免不了的。在貓掙扎的過程中，鐵絲的斷面或者彎折處很容易傷到貓。你那隻貓的眼睛沒事已經算是萬幸了。」

「如果你喜愛你的貓，那就在寵物店給它洗澡時全程陪伴它，並在他們打算使用洗貓籠時果斷阻止他們。不要當那種不負責任的主人，把貓往店裡一扔就去辦自己的事了。當然最好還是來m.hetubook.com.com我的寵物店，還有什麼比親手給愛貓洗澡更令人放心的呢？」

蕭顏皺眉，不是她不想相信，而是過去的經歷令她對寵物店不敢輕信。

在場眾人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牛拍了拍胸口說：「還好我是打算買狗，貓大爺真伺候不起啊！」

她走到張子安身前，突然向他平伸出手。

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生。波斯貓安靜地站在小號水槽里，下巴被小雪的左手輕輕托起，身上的毛髮被小雪右手撩起的水花浸濕，眼神定定地看著菲娜，如同想要在父母面前表現出自己很勇敢的孩子。

他接過她的手機，幫她繼續拍攝。她空出手來，把自家的波斯貓取了出來，然後對著鏡頭比劃出個V字手勢，「就讓小雪來給大家親身嘗試一次吧！」

「感謝店長的科普，漲姿勢了！」

蕭顏垂下了手，「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想知道的是你這裏跟其他寵物店有什麼不同？」

張子安低頭凝視她的手。這m.hetubook.com.com雙手修長勻稱，沒有多餘的贅肉，皮膚也很好，只是手背和指節處有幾道不明原因的紅色傷痕破壞了美感。不僅是手背和指節，連她的手腕和小臂上也有類似的傷痕，每條傷痕長約1厘米，寬約2毫米。

蕭顏深吸一口氣，「請稍等一下，我回家去取貓。」

在場眾人即使沒見過洗貓籠，但多少聽說過舊社會的浸豬籠，不禁聞言色變。

「當然沒有，來這裏吧。」張子安領著她進入洗澡的單間，「我來幫你拿著手機。」

「謝謝店長先生的指教。」她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長吸一口氣，然後咻地再呼出來，緊張的心情也彷彿隨著這一呼一吸而飛得無影無蹤。

「小雪要放大招了！」

「你看我的手。」她說。

小雪膽戰心驚地注視著蕭顏傷痕纍纍的手，如果她以前見到這隻手，恐怕根本不敢生出買貓的念頭。

張子安很同情地說：「你如果先給貓剪指甲再戴上橡膠手套就不至於傷得這麼厲害了。」

蕭顏苦笑，這和_圖_書就像是個死循環，若能親手給自己的貓洗澡，誰又想來寵物店裡洗呢？

張子安轉身對著小雪的手機鏡頭，「我個人建議，如果你的貓憎恨洗澡，同時你又捨不得花錢來我這樣的專業級寵物店，那寧可不給貓洗澡也別使用洗貓籠，你們知道那會給貓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么？」

舊中國有浸豬籠，中世紀的歐洲也有Iron Maiden（鐵處女），同樣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酷刑，處刑方式也很類似，都是將人關入一個無法逃離的狹窄空間，然後眼睜睜地面對自己緩慢而痛苦的死亡。

「呃？」張子安也懵逼了，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握手的話這手伸得太高了，而且握手也不需要同時伸兩隻手啊。

菲娜以人眼無法察覺到的幅度輕輕頜首，算是對它的認可。

他的父母在店裡建了給寵物洗澡的隔間，卻寧願閑置也絕不使用洗貓籠，只是這樣的好人越來越少了。

「好，現在把它抱到水槽里吧。」張子安說，「我會一步步教你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