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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淺瞳恨恨地說不出話來。

淺瞳拿出化妝鏡，精心地補著妝。

老於焦急地說：「你看嘛，這張鈔票，和這棟大樓，仔細看！」

演講台的左右兩側各用紅布蓋著一堆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大概是一會兒將要揭曉的。

老於不甘示弱地回應：「還不是你們這些女人管的太緊？我連煙都快抽不起了，不然哪至於出此下策！」

淺瞳湊到他旁邊，懷疑地看了看鈔票，又看了看新大樓。

從人群里擠出來，淺瞳迫不及待地打開紅包，數了數，「2888！繁星還挺大方！」

「靠！」淺瞳罵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鬼心眼兒真多！」

「這……」老於也說不上來原因，「巧合的話，也太巧了！」

「淺瞳你過來看看啊。」老於又招呼道。

「淺瞳，你看。」他招呼同伴。

老於舉起2張百元鈔票，對著光看了看，驗證一下防偽標記——他聽同行們聚會時說過，還真有公司發的紅包里摻著假ｈｔｔｐs://m.ｈeｔu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鈔的，所以必須要多個心眼兒。

幾名繁星的技術員工在演講台調試麥克風。

一提到這事兒，淺瞳就滿腹的怨氣，說：「我考進新聞系是想當電視主持人啊，誰想到擠破腦袋好不容易擠進了電視台，卻讓我當個小記者！」

這已經算是行業慣例了，前來報道的記者會有一筆車馬費。拿錢的手軟，這樣記者們寫起報道來也會挑好的寫。

他放心了，剛起把舉起的手放下來，卻突然發現一個有趣的巧合。

防偽標記沒問題，是真鈔。

管他呢，反正又不關我的事。他把鴨舌帽的帽檐又壓下來。

「大家不要急，來這裏排隊簽到，人人有份。」繁星公關部負責人笑呵呵地說。

「那又怎樣？」她依舊不感興趣。

淺瞳和老於按照順序排隊，報上自己電視台的名字，公關部負責人很乾脆地遞給他們兩封紅包。

老於嘿嘿一笑，「你要是告訴她，那其m•hetｕｂｏｏｋ.ｃom.com他的藏私竅門我就不告訴你了，等你以後找了男人可就吃虧了啊！」

老於有些氣餒，「你不覺得挺有意思嗎？這不太可能是巧合吧？」

他拍了拍剩下的200塊錢，「1688上交給她，就說只發了1688，這200我就咪了。」

在場的其他記者們也動起來了，紛紛湧向這次的金主。

她就不覺得好奇為什麼繁星要把大樓設計成人民幣的長寬比？老於深切地感覺到，男人和女人果然沒有共同語言。

「咋啦？」

「什麼啊？」她意興闌珊地走過去。

「就算不是巧合又怎樣啊？人家的大樓，願意怎麼設計就怎麼設計唄……」

老於四十多歲，早已成家立業，早對這些事看得很開了。他穿著帶有很多口袋的工裝馬甲，一手拎著攝像機，另一隻手從馬甲胸前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手腕一抖，從豁口處抖出一支，低頭叼在嘴裏，又取出打火機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你看，這和_圖_書比例像不像？」老於興奮地舉著一張百元鈔票讓她看。

「你看，這鈔票的長寬比例，是不是跟這棟大樓的寬高比例十分相似？」

老於把攝像機放到地上，打開紅包，把裏面的錢全抽出來數了數。他的紅包里只有1888，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干幕後的總是比較倒霉。

他把鴨舌帽向上推了推，仰望新落成的繁星總部大樓。

他是攝影師，十分擅長尋找合適的角度來觀察物體和人物。此時他手裡舉著一張百元鈔票，對著繁星的新大樓，將鈔票豎起來舉在大樓的旁邊，招呼淺瞳過來看。

只是不知道繁星的紅包有多厚，夠不夠買瓶進口香水的錢？

「走，繁星公關部的出來了，趕緊領紅包去。」老於推了她一把，敦促道。

「有嗎？」她不太確定。

他望向演講台，繁星的員工已經離開了，正戲快要上演了吧。

淺瞳心不在焉地隨口回應了一聲。她心裏還在琢磨剛才老於藏私房錢的事，心說等以後自己ｈttps://m•ｈｅtuｂoｏｋ.com.coｍ找了老公，一定要引以為鑒，不能向于嫂學習，每月得多給老公一些零花錢，但也不能給太多，不然沒準兒他就會拿錢去花天酒地了……給多少合適呢？300還是500？

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老於安慰道：「沒辦法，誰讓咱們吃的是這碗飯呢。倒是你，為什麼討厭人多還要考進新聞系當記者啊？」

「為什麼不可能是巧合？」她反問。

淺瞳也精神起來，抱怨歸抱怨，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老於肯定地說：「錯不了！」

老於又抽了一口煙，看著面前的人山人海，心裏也有些煩躁。人多，同行也多，一會兒爭搶好的攝影位置時又要經過一番血拚，以前也有過搶著搶著動起手來的情況，不過想到即將到手的紅包，心裏的煩躁就轉化為期待了。

他仔細地數出200塊錢，將剩下的1688塞回紅包里。

中國，滬市。

距離濱海市不到1000公里之外。

「老於你在幹什麼？」淺瞳不解地問道。

這棟和圖書25層的大樓方方正正的，有稜有角，看上去穩重而敦實，不過跟其他標新立異的大樓比起來顯得沒什麼特色。按理說繁星集團這麼有錢，不至於連個國際著名建築設計師都請不起吧？

淺瞳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多人啊！我最討厭人多的地方了。」

繁星集團新總部大樓落成典禮現場。

「誰不想當主持人啊？當主持人多風光，問題是你又沒門路，而且也不是播音主持專業出身的，湊合著干吧，都是混口飯吃。」

「什麼比例不比例的？」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行，哪天我得告訴嫂子！」她相當的同仇敵愾。

老於把紅包塞入工裝馬甲其中一個兜里，笑道：「都怪我這張臭嘴，有一次喝多了，在我老婆面前隨口說出這種重要的發布會一般有紅包發，結果我老婆記在心裏了。從那以後，收來的紅包都得上繳給她。男人嘛，沒有點兒私房錢哪行？」

大樓的正門前，鋪上了長長的紅地毯，從樓內一直延伸到樓外，然後向兩側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