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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π已經睡醒了，便開口拜託道。

張子安出門去買早餐，飛瑪斯也想跟著以防再有郊狼襲擊，但太陽已經升起，街上逐漸熱鬧，再有郊狼的可能性不大。

若不是到了實在理不清頭緒的程度，他不願意麻煩π，它每天坐在電腦前打字已經挺累了，有時間的時候應該多活動身體，跟大家一起玩，而不是翻開無名書窮經皓首地探詢世間的隱秘，再說他剛讓它查過這家房東老兩口的底細。

既然來到舊金山，再怎麼樣也得玩玩，尤其是自費旅遊，不玩就虧了。

張子安：「……看來你連生菜葉子也不想吃了。」

過了半小時左右，他兩手提著大包小包的快餐食物回來了——去的時候是徒步，回來的時候開著一輛租來的車，並且加滿了油。

猜不到，沒法猜。

如果遇到大事小情就讓它翻閱無名書查找原因，無形中就大大增加它的負擔，也會增長他的惰性——看看街頭上那些和*圖*書手腳齊全卻混吃等死的流浪漢們，他們已經習慣了不需要努力就能填飽肚子，慢慢就成了廢人。

張子安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理由似曾相識，在虐貓事件中就出現過，並且阻止π通過無名書找到貓神雕像的下落，現在又來了。

「吱吱。」

通常來說，這個過程會持續很久——舊金山上百條郊狼，不是每條都富於攻擊性，程度也不同，這令π很難定義什麼是「瘋狂」，以及瘋狂的緣由。

老茶選擇了牛排餡的可麗餅，飛瑪斯則叼起墨西哥卷餅大快朵頤。

不論這次的狗糧事件鬧得多大，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它的肚子填飽。

「嘎嘎！你這個白痴，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理查德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剩下的只有冰淇淋和古法烤制的披薩，這顯然不是它能吃的。

另外讓張子安疑惑的是，這餐車品牌名符合英文語法嗎？如果是中國人起的，估https://m.hetubook.com.com計要被嘲笑死了吧？看來美國人起名也是瞎G8起……

除了理查德只吃了個半飽，其他精靈都吃飽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應該多用。

菲娜選擇了龍蝦三明治，鬆軟的兩片麵包中夾著滿溢而出的大塊龍蝦肉，再輔以天然黃油調味，一口咬下去，滿滿的優質蛋白質味道，非常健康。

「呃……」

這次涉及的是什麼精靈？

天大地大，吃飯為大。

舊金山比較有特色的，就是街頭的移動餐車，就跟中國的早點攤差不多，只不過看起來更加高大上，可能也更衛生一些。

「吱吱。」

「你以為生菜葉子和西紅柿片是留給誰吃的？」張子安指著被雪獅子挑出來的蔬菜。

然而，張子安轉了個身的工夫，π就停止了翻頁。

π毫不遲疑地點點頭，坐上椅子打開無名書，嘩啦嘩啦翻頁。

埃及和德國都有特色美食，但美國的美食有什麼呢和*圖*書？美國往往被嘲笑為是一個只有200多年歷史的年輕國家，根本沒什麼歷史可言，當然沒有傳統美食。不過美國是個移民國家，飲食也是大雜燴，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來到這裏，出於對家鄉的思念而烹制出家鄉的食物，久而久之，這裏幾乎能找到來自各國的純正的或者魔改的美食。

「本宮餓了。」菲娜漠然說道。

理查德悲憤地叫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給本大爺單獨點一份蔬菜水果沙拉會死嗎？本大爺祝你有一位根特大的男朋友，天天喂你吃熱狗！」

最後一條作弊般的線索也被無情掐斷了。

聞到食物的香味，腹中空空的精靈們早就等不及了，雪獅子還不等他把塑料袋放到桌子上，就心急火燎地想用爪子去撕塑料袋。

張子安畢竟不是學生物的，狗、郊狼、狗糧、人，這四者之間的關係像亂麻般纏成一片，但其中偏偏少了個最關鍵的空白，所以怎麼理也理不順。

「小肚雞腸和*圖*書的男人啊……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理查德還真怕他把蔬菜都扔了，趕緊叼起生菜和西紅柿飛跑了，因為它昨天在飛機上就沒怎麼吃東西，只有在他吃飛機餐的時候偷了幾片菜葉，結果今天早上起來到現在都沒拉屎。

π啟動休眠的電腦，在文檔里打了一行字：涉及其他精靈，無法查詢。

雪獅子選擇了一款看起來賣相不佳的漢堡，用理查德的話來品評就是像「漢堡夾屎」，但那是大名鼎鼎的Me So Hungry餐車的招牌食物——怪獸漢堡。漢堡里慷慨地夾著厚厚的數層食材，主打安格斯牛肉餅與培根的組合，塗著全脂乳酪，配以亞洲燒烤醬，吃一個就能滿足整整一上午的能量所需，而雪獅子不出所料地把裏面的生菜和西紅柿挑出來扔了。

不可能這麼快查到原因的，所以π一定是發現了別的問題。

「π，你如果有空閑時間，能不能幫我查查，到底是什麼令舊金山的郊狼變得瘋狂？」https://m.hetubook.com.com

「怎麼了？」

移動餐車是一種特殊的卡車，側面可以打開寬敞的窗戶，車身塗以鮮艷且醒目的噴漆，開到目的地之後，把窗戶推開，就相當於開始營業的信號，售賣的食物從漢堡、炸雞、披薩、意麵到冰淇淋，幾乎涵蓋了你能想象到的一切垃圾食物……但架不住好吃啊。

簡單的四個字，就如一把快刀般斬掉了所有亂麻。

由於不清楚那些五顏六色的餐車都是賣什麼特色食物的，張子安乾脆每樣買了一兩種，順便給自己買了個冰淇淋甜筒，因為他有預感精靈們會把食物里的肉都挑著吃了，給他剩下一大堆生菜葉子和麵包皮，至少冰淇淋它們是不會吃的。

「嘎嘎！好濃的咖喱味，你這個白痴又去勾搭哪個印度小哥了？」理查德關上電視，也來湊熱鬧。

如果有更多的時間，他願意多想想，但問題是現在的情況已經相當嚴重了，關鍵是大眾還對此一無所知，照這麼下去，中國面臨的麻煩比美國面臨的麻煩更大。